第十一章 再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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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のカケラをその手で集めて/悲しい過去を乗り越えて行け/悲しい過去を乗り越えて行け/必ずもう一度羽根を広げて】

“您好，我们部队所在的的一架飞机，北欧航空7746号班机遭遇劫机，我们的机上成员现在已经控制了劫机者，但是我们也失去了全部的机组人员。我们现在需要在您管辖下的罗德岛机场迫降。请您联系空管授权迫降，如果能够授权战斗机引导的话就更好了。如果您能帮助我们成功降落，我们将感激不尽。”

“可以”他转身看了一下阿米娅，对方很是会意的朝通讯室走去。

还算是很灵通的一个孩子。他这么想着。

“你们是什么组织呢？”

“魂器学院，总部就在……您知道的，巴西，圣保罗。”

“我不很清楚……这是个什么组织？”他小声的问凯尔西。

“我以为您的身份肯定会对这个组织非常的熟知呢，博士。这个组织……怎么说呢，在南美联邦，他的地位和格里芬一样。当地政权选择了和它合作，而不是和格里芬合作。这个‘学院’目前只有不到五十人，但是却靠着一己之力几乎撑起了当地反抗AI的半边天，甚至和军方达到齐头并进的程度——这在各个地区的自主军阀都是难以达到的高度。同样，这个组织也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他们甚至有着一些军方提供的高级装备甚至战略级武器。他们很少对外输出力量，但是在自己的领土上，他们是几乎绝对的强势，甚至是当地军方都要避让三分。他们的成员都是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者在某一方面近乎是天才的状况。他们的人员招收和罗德岛比较相近，但是由于他们的人员总数比较少，加之他们招收的人员的社会经历及地位与我们罗德岛相差很多——基本上是‘揽收’而不是‘合作’——这也就是我们是‘公司’，而他们是‘学院’的一大区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特殊的作战人员多数都是女性，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与源石病的‘筛选’有无关联仍然是我们很是关心的一个问题。尽管这些人都没有感染迹象，但是我们也不排除这些人是不是对源石病有着某种特殊的抵抗力。我们此前也曾多次和他们提出过合作申请，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正面回复。”

“我明白了。”他抬手制止了凯尔西继续的讲话，“我现在有一些更加关心的问题。”

他把话筒拉近。

“谁在驾驶飞机？”

频道中一阵静默。

“……我们的两个学员。她们已经和空管报告过情况了。她们汇报说已经受到了战斗机引导以及空管的详细指引，并在第一顺位降落。预计在几分钟之后飞机就会触地。”

通话中的那一方停顿了一下。

“我们将会展开合作——不是这次的回报，而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罗德岛的领导人、格里芬格陵兰分部部长、中国维和部队少将的合作。”

【彼时花满楼 琴声悠悠

一曲解千愁

帘外风雨骤 帘里绸缪

春风醇如酒

入此门中不问去留 但问何所求

莫道回首

他朝江湖相见莫问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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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前)

一架北欧航空的波音787飞机正在从巴西到格陵兰的航线上。

这架飞机中的乘客很多都在安静地享受自己的午后时间，不是红眼航班也让这次飞行更加的舒适。

在这些人之间，有着一些来路独特的人。

她们背负着使命。

整个头等舱都是从圣保罗的魂器学院登机的学员，她们将会前往格陵兰的罗德岛进行洽谈——其实真正进行洽谈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剩下的很多人都是护送者——其实很多人只是为了看一下这个她们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的风景罢了。

而在经济舱的最后一排，还有一个身怀重大使命的人。他的使命，就是阻止这群学员完成她们的使命。

作为一个职业的杀手，把手枪带上飞机对于他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

但是他也知道，这终究会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飞机一旦落地，他就失去了阻止的能力，而不让飞机降落是唯一的一个方法。

他走到卫生间里，没有人在意刚刚是一个什么人走了进去。他换上服务人员的衣服，并且把一把审判者手枪放在了隐蔽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这架飞机的机组成员甚至都已经事先安排好了，他的雇主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周到考虑的人。这些服务人员和机组成员互相之间都不是很熟悉，即使是有一个凭空出现的陌生面孔他们也不会感到怀疑——毕竟所有的面孔都是陌生的。

他一路走到驾驶舱，光明正大的呼叫机组成员，声称客舱内有一些意外情况，要求打开驾驶舱的门。

而当机组打开门之后，迎接他们的是迎面而来的霰弹。仅仅半分钟之内，驾驶舱内三个机组成员都当场死亡——他们甚至没能来得及掏出配枪。而后这个杀手又杀死了听到枪声赶来的两个空警。

现在他用光了自己手中这把枪的全部子弹，而这架飞机上也再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把飞机俯冲向地面。

他推动操纵杆，希望让飞机尽快撞击地面——尽管他已经解决了所有的机组和空警，但是他依然是知道那些头等舱里的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家伙们有什么样的本事。现在他已经能够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了。

但是飞机并没有像他所希望的那样几乎垂直的冲向地面。

更确切的说，尽管他的这个操作解除了自动驾驶，但是飞机上还有很多其他的飞安系统，而其中的一个“最大攻角保护”自动的阻止了他的这个注定会导致坠机的操作。

他知道他需要采用其他的方法。他费了很多的时间——其实不过是几十秒钟，不过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从头等舱到了他的身后，而且远不止一个——来找到飞机的引擎开关。然而关闭引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只来得及关闭左翼的两发引擎，就感受到了身后呼啸而来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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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正义的制裁吧！“莱拉这么喊着，把那个人迅速的制服在地。

她是这么想的。

当她用出全身力气重重的击打在那个人的后颈上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冲了回来。她还来不及了解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当这一切结束之后她发现自己正看着机舱的天花板。随后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甩了出去——就像随手丢掉某个东西一样，她只能听到耳畔的风声。

她撞击在头等舱的某一排座位上，昏迷了过去。

但是在这之后，越来越多的脚步声逐渐紧逼。那个杀手已经没有时间去关闭更多的引擎。但即使如此，飞机的左半部分引擎已经完全关闭，在没有自动驾驶的情况下，飞机开始逐渐左倾。

两个人冲进了驾驶舱。

一个人立刻与那个杀手纠缠在一起——当然仅仅能够支撑几秒钟。但是这几秒钟已经足够另一个人把驾驶员的备品包丢出驾驶室，交给另一个早已经准备好接住这个包裹的某个人。

“金百莉！“

“布兰琪！后撤！不要与那个人直接交战！”

当然这种警告毫无用处——在冲进驾驶舱的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必然的结局——在近身战这一方面，整个机舱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这个劫机者的对手。

但是仍然有着一种可以改变局势的物件——驾驶员备品包中的手枪。

金百莉知道她的机会有多少——六发子弹，必须要让这个人失去行为能力，否则，这架飞机以及这架飞机上的所有乘客的命运就将会是一个注定的悲剧结局。

对方几乎是一拳就将她的同伴打瘫在地。

她找到了那把手枪并解除了保险。

对方朝她冲来。

她开出了第一枪，从对方的耳畔擦过。

目标从左侧闪到右侧，躲过另外两发子弹。

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腕受到一阵剧烈的冲击，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到达自己面前的。

她又开了一枪，只能听到子弹击穿某种板材的声音，以及来自手腕处的断裂的声音。

剧痛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同时出现。

她记忆中的最后一件事是将手枪丢向身后。

他将面前的这个女孩扔到一边。如果是从前的话，这样快速的殴打，尤其是在离力量完全不平衡的情况下，而对方又是女性，他或许会于心不忍吧——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甚至还有一种使命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不会去感受无力逃离死亡的恐惧吧？当然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罪有应得。他这么想着。

但他没想到的是，丢下这具身体之后，展现在眼前的，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了枪口。

他向右闪身，却惊讶地发现那黑洞洞的物体也跟随着他的身影——而此时早已一切注定。

一瞬间的失神，随后他感觉到身体似乎是一团灰尘似的崩散了。

被他关闭的那两发引擎注定了他的死亡，却也救了整架飞机——那原本是可以导致这架飞机坠毁的原因。

索菲亚手中的手枪摔落在地，面前的猩红逐渐扩散，直到倾斜的机身使她撞击到身旁的座椅。

驾驶舱内的警报音让她瞬间了解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局势之下——能够杀死劫机者的人整个头等舱都有，但是能够拯救这架飞机的人已经没有了——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只有她自己一个——整个学院唯一一个一个曾经参与过波音工程师对于飞机的操作结构讲解的学员。

而此时的飞机，已经倾斜至危险的3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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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跌撞撞的走进驾驶舱。此前数个人的身躯以及机组人员和空警的尸体都横七竖八的堆在这里，随着飞机的倾斜向左边滑去。

血迹掩盖了相当多的仪表盘，但是趁着这些血渍还没有完全干涸，她还是能够忍住内心近乎要冲出来的反感用衣袖将这些液体擦去。

已经没有时间让她把机长的尸体搬离驾驶座，但是她发现了已经自动切换到关闭的自动驾驶按钮。她尝试将自动驾驶打开，却发现自动驾驶失效的警告。

她只能盲目的搜寻可能有效的信息——她对于这架飞机的仪表结构几乎一无所知，而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足60秒。

她几乎是瞬间发现了显示异常的两发引擎的动力仪表，以及已经被调整至慢车的两个引擎的操作杆——即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够做到那些。

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两个操纵杆调整至最大的引擎马力，随后再一次开启自动驾驶。

那个警告没有再次出现。与此同时，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飞机正在被逐渐拉平。

暂时的危机解决了，此时她的另一个帮手也来到了驾驶舱。他们分别把机长和副机长的尸体搬下座位，然后自己坐在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座椅上——此时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眼前的危机仍然足够让这架巨无霸飞机坠毁。

“班长，你负责无线电，我来驾驶。”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讲……”

“只要你能表达出意思就可以！我们的其他学员已经联系院长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指导我们……但愿。”

但是就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少年把驾驶员的耳机戴上之前，索菲亚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准备事项，随后发出了所有的驾驶员、空管员和乘客都不想听到的通报。

“这里是北欧航空7746……”

她停顿了一下。

“Mayday.Mayday.Mayday.”

几乎是下一秒，来自不知道哪一个塔台的通讯就接入了。

“这里是罗德岛机场塔台，我们将会指挥你降落。我们已经派出了战斗机进行护航和引导，请保持镇静。我们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现在请你在保持自动驾驶的情况下，使用驾驶员手册进行必要的核对。我们将会随时待命。”

（同一时间，罗德岛机场塔台）

“博士，您在看什么？”

“阿米娅……我在看……罗得岛的未来。”

他放在身旁少女的肩上的手逐渐不自觉地收紧。

“博士，您很紧张……”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听见这句声音很小的话。

“该死的……但愿他们这算是控制住这架飞机……“

尽管飞机的自动驾驶能够把飞机引导到正确的位置——在塔台里的飞行员的指导下，这架飞机的目的地已经被成功的更改到了罗得岛机场——并且自动驾驶也可以辅助降落在这座设备齐全的机场。

尽管有战斗机的引导和护航。

尽管这座塔台中的所有的人员都为这架飞机捏着一把汗。

但是究竟这次降落会不会仍然是一次坠毁还是难以判断。

因为驾驶舱中的不是哪怕是最基础的新手飞行员，而是一个根本从来没有摸过操纵杆的女孩。

而飞机降落的最后一段，必须要驾驶员手动操作。

（机舱中）

“那么……我们准备一下吧……“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起落架……襟翼……引擎推力……还有什么……“

面前的检查单似乎是无穷无尽的长，而飞机已经按照预定的路线开始下降。几秒钟之后，她必须靠自己的双手把这架巨无霸安稳地降落在地上——只有如此，几百人的生命和努力才不会化为灰烬。

而此时，所有的人，无论是在那座塔台中，或者在机舱中，甚至是在万里之外的巴西，都摒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仿佛是赌徒们正在等待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赌博的开奖。

飞机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着陆，在跑道几乎中间的位置。

弹跳。

驾驶舱中的警报顿时响作一团。

两个人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层冷汗——但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以他们的技术，复飞是不可能的。

在跑道的五分之三的位置，这架飞机再一次触地。这一次，它没有再次离开地面。

“反推！刹车！……“

一声巨响，飞机的一组起落架崩塌了。

但是尽管如此，这架飞机在跑道最终的位置扭曲着划出一条弧线，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厂棚只有几公尺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这架飞机被形形色色的车辆包围。

“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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