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波涌动

“我很好奇，你的能力是什么？”紫发女子的瞳孔中倒映着一对纤美的玉足，不疾不徐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黑丝包裹的修长美腿，摇曳的深红色长裙，精致绝美的容貌，这些原本应该是赏心悦目的风光，但现在带给她的只有恐惧。

“我难得出来一次，可别让我太无聊啊。”在足音顿住的地方，女孩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别过来，你别过来！”紫发女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深红近血的气焰一点点的灼烧着她的肌肤，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在她的瞳孔中一点点放大。

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天然的威压，她根本不是人畜无害的旧人类，是可怖的魔王！

“真是无趣。”零有些郁闷，她本来相当地好奇对方的能力是什么，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所谓的新人类，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虽然是在旧文明时代被称为禁忌，但委实没什么技术含量。

那是当时科技无法解释也无法驾驭的力量——神明的力量，人们沐浴在邪神们的血肉之中，就能获得祂们的能力。

在过去的历史和神话中，这样的传说不胜枚举。据说屠龙英雄齐格飞就是因为沐浴龙血从而刀枪不入。

新人类的开发计划，大概也是由此获得的灵感。

前提是，你要能扛住血肉中强烈的邪神意志的侵蚀，扛不住的，就会变成血肉模糊的一摊烂泥。

越高阶的邪神，侵蚀越是强烈，而且这侵蚀可是会一直陪伴着能力者终生的！

高阶邪神的血肉本身并不难得，能承载这份力量的人类才是凤毛麟角。

人类将邪神从高阶到低阶以s到e排序，由此得来的能力也按照排序的编号命名，比如曜的控雷能力就是a-003，源于奥林匹斯一系的神王宙斯，名为天灾。

但零的能力全然不在这套理论之内，来源未知，能力全面而强大，负面影响却完全没有。

并且，无论如何检测，零都确确实实是个旧人类。

所以比起那些可怜的能力者和失去理智的邪神们，自己更像一个怪物吗？正常地令人生畏……

零自嘲地笑了笑，“那么，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转过头看向那个到现在都不知姓名的女人，零冷冷地问道，毕竟她可不是一个愿意白白挨打的好人，更遑论毫无理由地被人谋杀。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紫发女人面无血色地高声尖叫着，徒劳地挥出一道道剑气，而这些剑气还没近身就被黑红色的气焰轻易击散。

“根本没办法对话啊，连理智都被剥夺了，这是彻底地『堕落』了？”零皱了皱眉，感觉似乎忽略了什么。

『堕落』是指被恶魔剥夺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只留下强烈的负面情绪和生存本能。

等等，『堕落』的前提是恶魔的引诱，而说到恶魔，刚刚的巴弗灭去哪了！

就在零刚有所察觉的一瞬间，一股恶寒席卷了零的全身，曼妙的身躯被一只巨大的黑爪贯穿而过了。

下一刻，零完整的身躯在另一个地方浮现出来，原地被贯穿的身影则如泡沫般破碎，那是零进行瞬移留下的虚影。

好险！

零眯了眯眼，看向与她对峙的恶魔，不愧是擅长蛊惑人心的存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她“刻意”地忽略了对方。

差点就在阴沟里翻船了，果然评级再低的邪神也不容忽视呢。

说到底，论正面作战，根本就不存在能抗衡人类科技的神话生物，这些存在真正令人恐惧的是它们的诡异，防不胜防。

不过，现在该我反击了，零蓄势待发，而恶魔看一击不中打算重新遁入阴影之中。

“别想逃！”恶魔脚下的土地猛地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如血似墨的气焰组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将空间切割开来，结界中一道道能量刀刃向着恶魔斩去。

恶魔狼狈逃窜着，灵活地躲过一道道攻击，但终究腾挪有限，猥琐的躯干上不时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看就要毙命于此。

“谁在那！”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了零一跳，攻势也不由得中断了。

零循着声音看去，在她的注视下，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从转角处走出。

是听闻动静赶过来的警备队，带队的正是才分开不久的辉。

然而就是这么一分神，零就失去了恶魔的踪迹。

跑得真快，零撇了撇嘴，不满地看向辉，“你们来得真是及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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