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安全了吗？

危险暂时解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眉头紧皱的斯维塔。“米娅，把我们的包拿下来。”她丢下这句话便迅速冲往驾驶舱门口。受伤的人被搀扶起来，仅剩的一位没有受伤的空乘开始试图维护秩序。那些似乎是“扎伊察”组织的人失去了好几个同伴，几个人索性拿出了自己带在背包里的武器。

而斯维塔只是捡起了另一名暴徒的手枪。最后一个劫机者还在驾驶舱，他挟持了整个飞行机组，没有人知道他在疯狂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门锁早已被击坏，但斯维塔不敢直接进去。她单手紧握手枪，检查了弹夹的情况，然后瞄准了门的位置。她需要想个办法，能把最后一个暴徒引出来。

驾驶舱里传来多次枪击的声音，飞机突然开始剧烈晃动，站在后面观察情况的叶卡捷琳娜直接摔倒在地。驾驶舱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仅剩的暴徒刚一露面就被子弹命中了右臂。

“我都听到了，没关系，哈哈哈哈……”他疯狂地笑着，“既然你们杀了我的同伴，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斯维塔向驾驶舱里看去，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机长和副机长的位置已经满是鲜血，工程师歪在一旁，看起来还有呼吸。“你真是个疯子。”斯维塔毫不犹豫地结果了最后一名暴徒的性命，把他踢到一边。他咕哝了一句什么，但没有人能听懂。

“这里有人会开飞机吗？”两名飞行员全都奄奄一息，斯维塔没有想太多，立刻把头部中弹的机长从他的位子上拖开。飞机似乎正在下降，斯维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姑娘，您——”没受伤的空乘冲进驾驶舱，惊恐地说道，“您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我们活下来了。”斯维塔很不熟练地推着操纵杆，“快对他进行急救，您去问问，这里有没有其他的人会开飞机，此外，请让后面一个叫米娅的女孩过来，她不能说话，如果她向您打奇怪的手势，就说斯维塔在驾驶舱里。此外，请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的驾驶。”

“呼叫空中管制中心，您可以说英语或俄语吗？”斯维塔恢复了与地面的无线电联络，在得到回应后，她迅速汇报了情况。“劫机者和飞行员已经全部死亡，工程师受了重伤，现在我作为一名乘客在驾驶飞机，能否申请就近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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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空中管制员，马克西姆·科特洛夫已经工作十五年了。他目睹过飞机因故障而坠毁，但还从未遭遇过劫机事件，更没有在接通无线电后听到这样一个平静的属于女乘客的声音，而且她声称她可以驾驶飞机。哈萨克斯坦没有对闯入空域的飞机做任何处理，于是它已经迫近了塔吉克斯坦的领空，他们本来认为这架飞机已经凶多吉少。

“您有多少驾驶经验？”

“不多，而且没有见过这种大型客机。”女孩的话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可以试试。”

“飞机的飞行状态如何？”

“之前曾短暂陷入失速，现在已经平稳飞行，能见度良好，但燃料不足，我再次申请就近降落。”

“根据你们的位置，我会申请让你们降落在塔什干机场。现在请您按当前高度向目标方向飞行，我会与您保持联络。”

“收到。”

科特洛夫松了一口气，立即开始查看目前的空域状况。临时驾驶飞机的是个女孩，还没有什么驾驶经验，但她居然拯救了一次失速，这让他大吃一惊。他不敢再制造任何复杂的情况，立即让所有在这个高度上的飞机对这架多灾多难的飞机进行避让。紧接着，他联系了塔什干机场，通知对方做好对一架伊尔-86在这里进行迫降的准备。

“您好，”他观察着雷达上反馈回来的情况，“我联系了在塔什干机场的现役飞行员卡德罗夫先生，请您接通通讯，他将对你进行指导。”

“明白，谢谢，但是通过计算，飞机剩下的燃油可能无法坚持到塔什干机场了。”女孩的声音似乎有些哀伤，“我们很有可能要在平地上迫降。”

“您所在的区域附近有成片的农田和草地。”科特洛夫查看着地图，“应该可以满足迫降条件。我们将立刻向那里派出救援队。”

“明白。”

科特洛夫只能在内心中祈祷这个女孩能成功迫降。她很有飞行员的天赋，他这样想到。

“飞机没油了，这附近没有机场，所以我们必须迫降。”斯维塔对机舱广播道，“我很抱歉，但我一定会做最大的努力。”

还能坚持工作的乘务长在机舱里哽咽着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一些人在哭，另一些人则在安抚他们。

“卡佳，我知道你很想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多东西，甚至会驾驶飞机，”斯维塔关掉了无线电，轻声说道，“我很抱歉……如果你有什么话的话，就写下来吧……如果我们能活着爬出飞机，我就给你讲一讲，我过去的事情……”

叶卡捷琳娜没有任何办法进行回应。她坐在属于机械师的位置上，也只是机械地按斯维塔的指令进行一些辅助性操作。她感受到无力感，她不仅几乎帮不上忙，而且还无法与斯维塔进行沟通。她看了看舷窗，飞机的高度越来越低了，那会是自己生命的倒计时吗？

斯维塔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像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一样，死死地握住操纵杆。面前是一片草地，可她别无选择，只能强行迫降。她的操作并不完美，飞机没有水平落地，而驾驶舱首当其冲。

“卡佳。”受到了重击的斯维塔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意识，“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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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脱离实际的情况，请大家及时指出，咱怎么可能开过飞机，只能硬查资料……

另外，修正了之前两章的病句和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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