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出了院门,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巷子此刻出奇的安静,四爷的心却乱了。
原本他赶往郭姨家,一是节后来看望她,也算是拜个晚年。二是他写了一篇“关于妇女在社会活动中应起的作用”的文章,准备向《黄河》刊物投稿,来征寻郭姨的意见。那知却碰到了姚团长,弄出了这么一出戏,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让他生出莫名其妙的思绪,绞的他心痛。唉,一个多情善感的青年人!
很长一段时间,四爷不知怎的,安静了许多,不出校门,只埋头读书,六月份中学就要毕业了。他憧憬着未来,他决心要到北平,要考取医学院,完成他的抱负。
他要用自己的行动,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和人民,尽一点责任。他要治病救人,尤其要为妇女儿童服务。一个幼稚而高尚,美好的愿望支配着他,让他努力、坚持。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六月份,四爷完成了毕业考试,身子一下轻松了许多。在过几日,拿到毕业证书,他和几个同学就要一起奔赴北平,去完成他们的大学之梦,实现他人生的美好愿望。
等待等待,他在焦急的等待毕业证书。“四叔、四叔,”突然他听到有人叫他,他从窗户伸出头去,一眼望见是家晋,只见这家晋满头大汗,气虚喘喘地直奔他的房门来了。
“家晋,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四叔,我老姑叫你马上到她那去一下,有事找你。”“现在?”“就现在,跟我一起走吧!”家晋容不的四爷考虑,拉着他就出了房门,直奔蓝姨家来。
蓝姨刚迈出房门,就见到这叔侄两急匆匆进了院里。“常华来了,快进屋里。”“蓝姨有什么事?”四爷一边问着蓝姨,一边向屋里走去。
“进去就知道了,你那妹妹在屋里正生闷气呢!”家晋用手轻轻推了一把四爷道:“叔、我就不进去了,你要好好开导我这小姑姑。”他转身就躲开了。
四爷进到屋里,只见梅坐在炕沿边,身子倾斜,头向里歪着,她将背对着他,一只胳膊抬着,用手似乎在擦着眼泪,她流泪了。四爷轻轻的走到她身后,“梅,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告诉我,哥哥为你做主。”
四爷话刚说完,梅却哭出了声,更止不住了。此刻四爷更加纳闷了,“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样的难受,快说出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好哭。行了,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哭出了皱纹,以后还怎么嫁人。”
“嫁人,我还嫁什么人,能嫁什么人,我这一辈子不嫁人了。”四爷原本的玩笑话,却引来梅这么大反映。他心中隐隐约约有点伤感,这妹妹太纯情了,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太原,伤心难受了,这可如何是好。
“梅,哥哥知道你的心思,哥哥走到那里都是你的哥哥,不会望了你这好妹妹。倒是你,要多为自己想想,人长大了,也要成熟实际些了,别钻死牛角。
”梅转过身子,眼睛直望着四爷说道:“你是大人,你成熟,你能奔好前程。我呢?我幼稚,我就一条道走到黑。”
“看你,说着说着又赌气了,尽耍小孩子脾气,好了,别哭了。”梅用手帕擦了擦眼晴,止住了泪水。
“行了,我不哭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不要再**的心。”四爷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有了点安慰,他难受地说了一句:“看你说的。”他沒话了,只是心中像沸腾的开水在滚烫。
屋里此刻格外的寂静,兄妹二人都不作声了,默默的相对,直到篮姨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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