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待,等来的是时局日紧,等来了炮声隆隆,战争的硝烟逼到了古城墙下,粉碎了他们求学的美梦。
此刻北平城的九门关闭了八个,僅留下西直门一处尚可以通行。如果在不离开,晚了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四爷的固执,让鸿逵,锦润非常生气,二人冲进他的房间,不由分说架起他的胳膊冲出屋子,直奔西直门去了。
向西,向绥远方向,几个年青人顺着平绥路回到了太原。
四爷灰尘朴朴,闷闷不乐,灰心丧气地进了北门,他回到城坊街23号院正值中午时分,进得门来正碰上从厨房出来的得富,他赶忙对着四爷道:“四爷回来了,吃饭了没?我给你弄饭去。”说着转身要进厨房,“回来,”得富又转过身来道:“四爷、还有啥事?”“我父亲在家吗?”他问得富“在,老爷在上房正休息呢。”“那好,你把饭送到我屋里,等他睡醒了叫我一声。”
四爷来到老爷的书房,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从桌案上的小香炉里冒出一股微微青烟,弥漫到整个房间。
香味和书架上的陈书纸墨味相交,使其书房更显优雅舒心。四爷抬头凝视着挂在墙上的《晴雪馆》三个大字,看着父亲为自己书房亲手书写的名字,心中不免有点愁肠。自己怎样才能像父亲一样,有点成就,他从心底敬佩他的父亲。
“华儿,回来了。”听到父亲的声音,四爷急忙转过身子答道:“是,爸爸我回来了,我……”他还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老爷知道他有话要说,却故意不去追问,反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是看这三个字吗?”他抬起胳膊向墙上指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你可知我起这名字的意喻吗?
晴,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我希望一个干干净净清亮的世界和国度。
雪,晶莹剔透,干净无暇,从天而降,缓缓落地,化成清水滋润大地。
我意告老还乡之后,将《晴雪馆》作为息影之所。取其瑞雪之后,天睛气清,与三五良友围炉煮茗,谈诗论道之所。”
老爷说到这停了一下,又道:“事不愿为,变幻莫测。如今国家遇难,民众受苦,我辈却无能为力。唉!”
四爷见父亲叹了一口气,心想父亲定是遇到不顺心事了,又不好说,就赶忙道:“爸爸,我此去北平,虽未如愿,却感受颇多。战争是无情的,我们要早做打算,您看我今后应该怎样去做?”
老爷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个人的路自己走。你不像三个哥哥那样有运气,遇到这么个情形,今后坎坷肯定要遇很多,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从未经历的困难,今后的日子是无法预料的。”
曜箕老爷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突然道:“好了华儿,你才回来也累了,赶快洗漱一下,休息休息,我这里还有个呈书没有写完。”
四爷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间,他不解父亲为什么叹气,父亲要写的呈书又是什么事?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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