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写在前头,本书搞笑热血后宫类型,仅第一节第一人称,前七节铺垫,先抑后扬,若引起不适敬请见谅,七八节后开始轻松搞笑,多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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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算是从小生在富贵之家,但听得最多的却并非是精益求精的严苛话语,而更多记住的,则是漂浮在脑海中那父亲对我常说的话语。
“这样就足够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听得太多,一开始我其实也没觉得有过多的深意,但很快随着年岁渐长,我也多少知晓了其中的寓意。可我仍旧渴求着,想要在父亲的只言片语中逡巡更多的意味,很多年以前,我以为那只是父亲对我这不成气候的儿子感到惋惜,但后来我却逐渐明白了,这些他喃喃重复的悔恨话语中,还夹杂着痛苦哀求。
易岚,这样就足够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每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总是会汹涌出莫名的呕吐感来,因为我知道这都只是安慰性的话语,潜台词应当是我做得不够好,我还有更多进步的空间,我已经是习以为常,作为剑圣的儿子,我理应由更高的追求。
可我做不到,我当真是尽力了,但我不能。
小时候,有着许多的趣事,痛苦的快乐的,那些值得回味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捏出来回味,我也曾经诧异,原来小时候的自己是如此受到女孩子的欢迎。
那是七八岁的时候,小学刚过一二年级,正是活泼热闹的年岁,我总是在自家宽敞的府邸到处乱跑,我的奶妈阿莫,只能是努力扭动着她那肥胖的身躯更在我的身后。
“少爷,哎哟,阿莫走不动了,可得等等我!”
阿莫苦笑着,伸手想要一把搂住我,但我绕着柱子,来回的转悠,却不给她丝毫的机会。那时候,可是易家最巅峰的时期,建高楼,宴宾客,家里头总是有数不清的宴会酒席,大家尽情欢歌笑语,拍掌节击,易家就是天下不散的宴席。
我大概是明白的,所有人都阿谀奉承着我的父亲,甚至于对我这般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卑躬屈膝,因为我是剑圣的儿子,而我爷爷则是帝国出了名的剑神易峰,他曾经为了拯救这个国家而劈下了滔天一剑,最后魂归西去,如今他的铜像仍旧矗立在帝国的东门,紫气东来,当年老元首也是这般说的,易家忠魂,信守国运之门。
宾客纷至沓来,易宅总是高朋满座,于是也伴随着许多小朋友登门拜访,很小时候我就有许多的伙伴或男或女,兴许是我早熟,我可更愿意和女生来往。那些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儿宛若洋娃娃似的陈列在我家的客厅里,我拉着手,搂抱着她们的,也只是咯咯笑着,并不抗拒。
我母亲也是这么说过我,小时候长得好看,望着镜子,玉脂粉琢,俊秀的很。加上那些女孩儿的父母亲们都下了说法,要努力的来讨好我这剑圣之子,也没有人敢得罪我,我记忆中,闹得上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多半之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晚宴之中。
于是我搂搂抱抱,每天都牵着不同的小手,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带着不同的女孩闲逛我家那偌大的花园和府邸,聆听她们恭维的话语和惊叹室内豪华的装修,那时候,所有人都围着我转,宛若世界都是我的一般。
转而我过了十岁的生日,那天夜晚许多人借口上门,送了我无数的礼物,份量是我一年每天不重样都玩不过来的玩具,我留了张相片,许许多多的女孩,如同群芳乱舞,把我团团围住,我们一起嬉笑,听着一二三茄子望着摄像头,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那照片里头中只有我一个男孩,但时隔多年我还记得身旁搂抱着的那对姐妹,那是邻家的双胞胎星星和月月,小时候可喜欢跟着我屁股后头转悠,脆生生的两人如同复读机似的互为各自的影子,乖巧的很,让她们做什么都不会被拒绝,我若是没有记错,生日的那天夜里,我亲吻了她们两人的小嘴,红扑扑的小脸娇艳欲滴,我牵着她两人的小手躺在自家后花园的草坪上,那时候我哄骗女孩的小嘴,可是分外甜蜜。
就我母亲说的那样,比我爸是强多了。
我还记得女孩里头在我后头的那小美人胚子,才和我一般不过十岁,但是却鹤立鸡群,分外与众不同,她比除了缪半泪之外的所有女孩都美上几分,回想起来小小年纪却如此媚骨天成,一剪子眉眼波动秋水,都是挠你心痒痒的主儿。
我下一年十一岁的生日,半哄半就的得到了她的初吻,我拉着她的纤细粉嫩的小手来到易家府邸的储物仓附近,我捧着她的俏脸吻了她,都是模仿着电视里头那些男女,纤薄柔软到极致的唇瓣让我宛若喊着软糖一般,甜甜腻腻中回味,那时候我在想,也许我已经就此成为了母亲口中所说的小大人似的,已经分外满足。
那女孩姓龙,叫龙青如,是我少数能记得名字的孩童记忆,伴随着甘甜爽口的回味,另一边只是苦不堪言的挫折,缪半泪,便是那无数次拒绝了我的女孩。
龙青如和缪半泪俩人站在一起,风格迥异,冷暖各半,当真都是美的宛若入画般,有好事者笑称过个十年岂不是帝都的冰火两重天灭女不成。那这人可是说对了,比起龙青如那欲拒还迎的娇艳欲滴,缪半泪这冷美妞在我印象中,从来都只会给我摆难看脸色。
我曾多么喜欢缪半泪,我想和对别的女孩一般,牵她的手,吻她的小嘴,然后对她搂搂抱抱,可她却不愿意,我强行拉住她的臂膀,却又被她推开,我打不过她,那天我被她狠狠的揍了一顿。
记忆中,我并没有告密,但缪半泪的父亲带着女儿过来给我和母亲狠狠的道歉 ,卑躬屈膝,都快要吧膝盖磕破在了我家的门槛上,女孩的双眸冰冷而带着不甘,而她父亲则是压着她的脊梁骨跪在了我跟前给我磕头,我连连摆手,说我对她喜欢的很,可她父亲最后仍旧没有把她许给我易家。
之后很快的,我便是和龙家定亲,龙青如成了我的未婚妻,她时常都会来我家里,和我搂搂抱抱,我亲亲她的小嘴,还能摸索着她随着年随增长开始生长发育的娇嫩蓓蕾,我忘记了缪半泪对我带来的伤痛,我和她的告白以及被狠狠拒绝的过往,还有她把我按在草地上猛揍的那个下午。
她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想嫁给一个废物。
可我是剑圣之子,剑神之孙,我定然以后也是个厉害人物,我从小就是这般想着的,聆听着母亲给我重复了千万遍关于易家的光辉事迹,所以我怎么会是废物,我满脑子当时想着,就是成为和我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然后为了国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于是我再度记起了,父亲曾经无数次和我说过的话语:“这样就足够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我是不懂了,但这是父亲的口头禅,他对我永远而唯一的评价,无论我怎么的努力,话费多少时间,都不会得到父亲真正的赞赏,我知道父亲和我这般年纪都是怎样的,我只是想要向他学习,他是我的榜样。
可我逐渐的发现我做不到,我努力了,但只是不能,我搂着龙青如在自家的草地上,我问她说如果我不能成为向我父亲这般的人物会怎样。龙儿歪着脑袋笑着说道,龙家就是龙家啊,只要龙一还在,龙家就不会倒嘛。
我想也是,父亲这般卓绝的人物,排行在白榜超能高手前十的顶尖能力者,是绝不会这般容易倒的。
我现在想来,那都是三个字,想得美。
父亲死了,在我刚上初一不久,因公殉职,满城飘白,但背地里多是骂名。
其实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也不太明白,同样是一剑,为何爷爷易峰就能万人敬仰,而父亲则是遗臭万年,我是不懂的了,只记得那天入葬,成千数百人穿着黑衣恭送这父亲的棺材入土,泣不成声昏厥数次的母亲事后和我说过,棺材里头只有父亲身亡时候的片许残衣,连片完整的肉块都没有能留下来。
好多人送葬,也有好多人谩骂,殡车十里,那是易家最后的辉煌,沿路上有好多百姓朝着灵车扔送这刮骨蔬菜和鸡蛋,该是多么浪费的行为。
我是不懂了,我什么都不懂,只是那天之后,易家败落,我再也没有机会能亲一口我未婚妻龙儿的小嘴。再也没有晚宴,再也没有宾客,母亲和我搬出了府邸,住进了一栋小洋房,以泪洗脸的目前比我更快的走出了阴霾,她遇到了新的男人。
没有了女孩,没有了佣人,就连我的奶妈阿莫都饱含鼻涕和热泪拿着置业金回到了老家,她大概是整座易家府邸最舍不得我的用人,尽管我曾经如此的抓弄过她。可她依旧爱我,回想起来,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远远多过和母亲的。
一切都不了了之,没有了光环,母亲选择了改嫁,我成了不受欢迎的拖油瓶,无论走到哪里,所有人都还认得我是谁,那个骄横跋扈,曾经充满了创奇色彩的剑圣之子,只是我是个废物,因为我一样异能都使唤不出来。
龙儿走了,双胞胎也走了,无数的女孩离我远去,母亲跟着男人离开了新家,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最后的易家产业小洋房里,她给我的书信写的明白通透,她要走了,要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我怎么办。
我还得活着,从应有尽有到一无所有,我日复一日的上课,面对着同学们的责难和好奇的询问,为什么剑圣之子,却没有异能。
我有的,一直都有,但我说不出口,我努力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我的能力太过于孱弱,以至于运用起来和没有也看不出区别,父亲是从小就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对我说出那般的话语……
“这样就足够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易岚,这样就足够了,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我记住了每一次父亲对我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态,那惋惜的悔恨,仿佛都是他的过错一般,他从来不怨我,他对我都是最好的,他无论多忙,总是抽空尽量的陪我一起玩耍,记忆中我骑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灰白色的天空,在草丛里来回的旋转,我的欢声笑语,转眼间变得尖锐刺耳。
回过神来,我看着家里空荡荡的一片,消失了两年的母亲已经不会回来,尽管她每个月都有给我寄信,她似乎生活的很快乐,她和他的男人,还有新怀孕的孩子,兴许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但我已经不再埋怨。
人生大起大落,我好不刺激,年少时曾经轻狂,对谁人说过,说过想要驾一叶扁舟,也要荡遍天涯海角,可如今长大了却连安静的荡个秋千都不得其所。年少时候,曾经众星捧月,以为世界是自己的,记忆中她们的唇瓣和身躯分外娇嫩,也以为自己是多么受欢迎的男孩,但都是虚名而已所有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熙熙攘攘,树倒猢狲散,宴席尽,宾客离席,一切宛若隔世,都是恍惚间的觥筹交错。
但我却不愿认输,凭借着自己日复一日的努力和以往那些名牌家教老师的推荐了,我考取了伊洛都第一后备役高中,那里人才云集,都是名门之后,今日我咬牙报道,不管如何也得努力闯出一些名头,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是易家人,而易家人,永远都不会知足。
我是信誓旦旦的,我一直都有一个优点,那便是坚持,别人做不来的事情,我可以重复,来回多次去做,不怕耗费时间,我没有显著的异能,所以我才会不断的疯狂磨炼自己的身体,至少要让自己成为体术上的专家。
但尽管如此,在入学考试时我仍旧一败涂地,而我的对手不是别人,却是一通陈年孽缘。
缪半泪,这女孩多年不见,如今已经出落成了清冷曼妙的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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