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
“抱歉,我们作为媒体有义务保护撰稿人的真实身份。”
乔楚生:她涉案,你是在保护一个犯罪嫌疑人吗?
“涉不涉案我不知道,但如果她是犯罪嫌疑人,作为你们巡捕,难道不应该拿出犯罪证据吗?”
乔楚生:你知道我是谁吧?
“当然,租界的乔楚生乔探长,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乔楚生:那你也应该知道进巡捕房之前我是做什么的吧?
好好问话他不说,乔楚生只得搬出自己之前的身份。
“知道,如果乔探长想动武的话,在下只是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可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您干脆把这报社也烧了。”
乔楚生: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乔楚生要动手,路垚拉住了他。
路垚:行行行,不愿意说算了啊
路垚:那个,告辞了
然后拉着乔楚生就出去了。
乔楚生:我们现在走了,他肯定会通知对方,如果对方走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路垚:放心,断不了
路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团,是他刚才偷偷拿的。
乔楚生:这是什么!
乔楚生拿过纸条打开看。
路垚:稿费支出单啊
路垚:上面都有地址
乔楚生:这……
路垚:就在他办公桌上,你出门都不带眼睛的吗?
路垚前面走了。
乔楚生开车带着路垚根据稿费支出单上的地址找到了成蹊家。
“屋里有点乱,随便坐。”
路垚:哇,好多绝版书啊
路垚:梅塘之夜!
路垚:初版的羊脂球,还有莫泊桑的签名!
路垚:人间喜剧!
路垚:万厉年间的水浒传!
路垚:这得多少钱啊?
乔楚生:不好意思,这人脑子有问题
“没事,爱书之人嘛,看见好书难免有点兴奋的。”
乔楚生:成蹊先生,您就是琬清吧?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乔楚生:您一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
“当然,卷宗上的记号那么明显,只要看到不起疑也会很难吧?接下来再查查跟死者相关的人,不难会找到我。”
乔楚生:那您什么时候把卷宗送过去的?
“我没有亲自登门的习惯,我是寄过去的。”
乔楚生:那你怎么会确定沈大志在临死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从而引起我们的怀疑呢?
“你说他把卷宗放在桌上?”成蹊对这点有点意外。
乔楚生:是,死前还在看卷宗呢
“他怎么死的?”
乔楚生:真不清楚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他给杀了,再把卷宗放在桌上的?”
路垚:您误会了
路垚:我们的意思是这桩命案与您无关。
路垚:案发当晚她在圣玛利亚医院打点滴,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
路垚:桌上有病历,她急性肠胃炎
路垚:从付费单上来看时候还有药物剂量至少要持续五个小时。
乔楚生:那你怎么确定是她打的针?
路垚:她身上有针孔啊,乔探长你今天出门又没带眼睛。
乔楚生做出拿枪的姿势,路垚又认怂了。
“如果你们还不信,还怀疑我的话,可以去医院调查,现场有很多证人,几十号人都可以证明。”
路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案件,最终你发现杀死梁文同的不是刽子手,而是已经晋升为科长的沈大志。
“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幸亏长三堂的姐妹帮忙,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在案发当晚见过沈大志的人,据他说王一刀当时醉倒在地,根本没有能力杀人。”
路垚:你的意思是沈大志杀死了你的爱人,然后再嫁祸给王一刀?
“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可后来不止一个姐妹告诉我,沈大志因为不识字在巡逻队很不得志,时常流连于长三堂,并在喝醉后警察辱骂读书人,那晚梁先生来替我赎身的时候就是因为撞见了醉酒后的沈大志,才酿发了血案。”
路垚: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事实也好,猜测也罢,当晚我寄给沈大志卷宗时,还给他在卷宗里留了一封信,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认罪,我便将此事登报,结果当晚他便死于非命,你说他这不是心怀鬼胎,恶有恶报吗?”
问完想问的问题,乔楚生和路垚就离开了。
乔楚生:成蹊真的没有犯罪嫌疑啊?
路垚:有人证,除非会分身
乔楚生:或许她买通了当晚的医生和护士呢?
路垚:几十个人证呢,你去买一个我看看!
乔楚生:就算不是她亲自动的手,这个案子也肯定跟她有关系。
路垚:为什么?
乔楚生:直觉
路垚:大哥,我给你比个大拇指!
乔楚生:相信我,她提到沈大志的时候眼里那个杀气,我可以很真切的感受到。
路垚:有犯罪动机,也不代表真的会犯罪,况且真凶是不会把线索往自己身上引的。
乔楚生:去哪儿啊?
路垚:香满楼啊
乔楚生:去干什么?
路垚:十年前王一刀在香满楼前面抛尸被捕,故地重游喽!
乔楚生:你是想蹭宵夜吧!
路垚:我本来就没吃饭啊!
路垚:你快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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