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昭月也不在意‘佩蓉’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斟了杯酒。

曳尘：“这种杂事‘大家’怎能亲手来做，不若让我服侍。”

在房内听到‘伊大家’请的时候，曳尘都未上装，便直接过来。一进来便见伊昭月在亲手斟酒，立马上前接过，殷切道。

伊昭月：“那边麻烦曳尘姑娘了。”

伊昭月笑道，也未阻止。只是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曳尘将酒杯递给伊昭月，侧头过去，眼圈却红了。

伊昭月：“怎么伤心了，我寻你来，是想让你开心。若是让你落泪，便是我的不是了。”

伊昭月安慰道，将袖中的手帕塞到曳尘手中。

曳尘： “是曳尘失了分寸，误了‘大家’的雅兴。今日‘大家’的一切，就都算在曳尘身上。”

曳尘答道，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是一顿饭，曳尘还是请的起的。

伊昭月：“曳尘，我听鸨母说你嫁人了，又回来了？”

青依支起耳朵，虽然觉得师父不该问的这么直。但是也很好奇曳尘姑娘的答案。

曳尘叹了口气答道：

曳尘： “商人重利轻别离。”

伊昭月笑了笑没再说话，曳尘心虚的低下头。几年不见，在‘大家’面前仍然是无处遁形。

其实是忍不下落差离开了花楼，又因为受不了冷待而又回来。

人，本来就是不知足的。

曳尘谢‘大家’给自己留了一丝颜面，今日见到旧人。倒是让曳尘觉得仿佛又回到往日时光，那段‘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的时光。

青依愣了愣，没想到听到了这个答案。虽说商不如妓，但是若在此处，以色待人。失了‘颜色’后，怕是下场凄惨，为何入此驽钝呢？

‘佩蓉’也是第一次听这种事，同样也对花楼女子有着几分好奇。

伊昭月： “苦了你了。”

伊昭月将手搭在那人手上，安抚道。

曳尘： “像我们这样的风尘女子，能落得好下场的又有几个呢？”

曳尘叹了口气，一日为妓，终身下贱。

曳尘：“不说我了，‘大家’今日怎会有如此闲情雅致？”

伊昭月： “曳尘，你想不想回到那段时光？”

伊昭月并未说明，但是曳尘好像明白了。惊喜的看着伊昭月，伊昭月的能力曳尘是知道的。若是‘大家’真有心调教，那么回到往日，并非一场痴梦。

曳尘： “若得‘大家’垂帘，曳尘愿做牛做马以报‘大家’之恩。”

曳尘正跪，向伊昭月行叩首大礼。

伊昭月：“你不必做牛做马，只需帮我一个小忙便好。”

曳尘：“曳尘愿为‘大家’效犬马之劳。”

曳尘郑重答道。

伊昭月却笑道：

“姑娘家家的，整天牛啊马啊，犬啊的。”

这句话倒逗笑了屋里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