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妹抢到了两个饼，立马准备跑回自己的位置，不料被一只肘狠狠的勒住了脖子。石芳用膝盖一顶，胖妹便被摔倒在草垫上。

“抢饼！”石芳叫道，石梅去抢胖妹手中的饼。

胖妹紧紧捏住，一个饼被抢碎了。然后胖妹将另一个扔给其她姑娘，“拿去分！”一个姑娘接住饼后与其他人分食。

此时石芳仍紧紧地勒住胖妹，胖妹没饼后腾出了手，一把抓住石芳的头发往下拉，另一只手撑地反转身子，将头部从石芳肘中脱出。

挣脱后，胖妹一跃而起，用肘部向下扣打石芳头顶。石芳的头颅被重重扣在地上，面部覆地，形成“狗吃屎”之惨状。

随后，胖妹的腥红之眼转向石梅。石梅看着不省人事的姐姐和杀气冲冲的胖妹，发出绝望的嚎哭，“救命啊！”

刚刚把窖门锁了没走多远的送饭小伙，听到了石梅的喊叫，疾步返回开门。窖内，胖妹握起壮实的拳头用力挥向石梅娇嫩的脸蛋，石梅伸手护脸，拳头猛地打在手臂上，石梅受力侧倒在地上。

“干什么！死胖子！”小伙子吼道“看来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一犯再犯。”小伙径入草垫，伸手狠狠地抓住胖妹的头发往外拖。毕竟男女有别，胖妹力气虽比其她姑娘大，却也板不过小伙子，被生生拽出了地窖。

睁开眼睛，石芳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合铺上，旁边坐着送饭的小哥哥，手里拨弄着青色药膏。

小哥哥轻轻的把要膏抹在石芳的鼻尖儿上，“还好只有鼻尖有点擦伤，如果没有草垫，你这张脸不知到要多久才能好。”

芳儿好奇地看着小哥哥，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是玉东食坊的寝舍。玉东食坊表面上卖餐食，平日有许多官老爷在这里应酬聚餐。私底下贩娼，朝歌一带的娼坊都喜欢来这里买胚子去调教，因为比较便宜。也有一些老爷来这儿买侍妾的。这里的姑娘都是拐来的，所以脾气都不甚好，打人，骂人，甚至自杀的，都有。刚才打你那胖子，已被送去奴隶公市贩卖了。她那样儿的，确实只适合干活儿当下人。”

石芳眼睛一亮，“意思是卖不出去，就可以送到奴隶公市？”

“嗯。”小伙子又一想，“你不会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吧？我们老板可是不好惹的。以前有个不想入窑抓花自己脸的，老板直接用鞭子抽烂了她的脸，然后埋了。”石芳恐惧地说，“他这么恶毒？”

小伙子说“我觉得还好啦，他脾气是不好，只要你自己不作死，老老实实被卖出去，就没什么。他也抽我们这些小二，烦了错就抽几鞭子，事后给你药膏把伤抹好。刚才那胖子挨了三十鞭子，我把伤口抹了药再送走的。你当了娼妓之后，可以自己攒钱赎身。如果有客人为你长期包房，就和嫁人差不多，你不用理会其他客人。我娘原来也是娼妓，后来一直被我爹包房，生下了我，我爹就把她赎了。不过我们母子不能入府，爹就给我们单独找了宅子，分了我们一些家产。我来这儿做小二只是为了补贴家用。”

“哦！”石芳若有所思道。

龙门阵摆完，石芳被小伙子带回地窖。石芳瞧见石梅竟然没在看她，抓着地上的碎饼沫往脸上抹。“你在干什么？”石梅跑去了饮水处。

石梅用瓢儿在水桶里舀了点点水倒在手上，然后用水拍打脸部，使脸上的碎饼沫贴得更加紧致。

“她疯了吗？”一些女孩窃窃私语，“好像是的。”石芳不解地走向妹妹。石梅抬起头，看见姐姐，高兴地说“姐姐，你好了吗？你要不要也试试？”只见石梅一脸的白色渣渣。

“你在搞什么鬼？”石芳质问石梅。“姐姐还是先别弄吧，等明天早上看看美颜效果。”石梅一脸得意的样子。

“石窖里一直点着灯油，哪分得清什么白天黑夜，石梅能弄清时间，看来没有疯。”石芳心想。晚膳到了，小伙子发的是菜包饭，石梅又往脸上抹了些饭粒。石芳总觉得石梅是在搞某种小动作。

晚饭后，姑娘们都睡下，石梅把头顶到墙边，也睡下了。

半夜，石芳睡断片了，揉了揉眼睛，看看身边。

“啊！”石芳叫了一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