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诗

旭凤趁着醉意，竟然口中喃喃地念着诗，锦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凰，他从前并不会这般娇情。

旭凤·：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

他声音沙哑低沉，锦觅听不太清楚，于是靠近。

旭凤·：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五雷轰顶！惊雷震震！

旭凤·：这般心思有谁知？

这首情诗正是当年锦觅利用来骗取他性命的那一首！

“聊赠情丝以寄情！唯愿农心似我心！”

一撮发丝，一刀弊命！

忏悔，无门！

锦觅听着，脸颊发凉，不知所措，她很想离开，可是浑身发软，很艰难才扶稳案角，靠着坐在地上。如今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用她那颤抖地双手去抓衣兜里的葡萄干，然后拼命往嘴里塞……

她看着旭凤又念念有词，并一边念一边用飞白体写在纸上……

她深深地呼吸，固作镇定，鼓励自己道：

小白（锦觅）：凤凰只是不知道我的苦衷，他知道真相之后，会原谅我的……

小白（锦觅）：他刚刚在梦里还叫着我的名字，他一定是梦见我？对，他在想念我，他还爱着我的！

怒力地自我安慰，却抑制不了眶底翻涌的泪水。

突然，“哐啷”！

一阵尖锐刺耳的器皿碎裂之声，差点把锦觅的三魂吓飞。是旭凤猛地把酒壶酒杯都推翻到地上，弹飞的琉璃碎浅到锦觅的脚上，她应激性往后退缩。

小白（锦觅）：嘻，真……真是一只……喜怒无常的鸟阿！

她缓过神来，呼出一口气，固意笑着对自己说话，好像这样便可以给自己壮胆，使不再那么慌乱害怕了。然后再仰头去看旭凤刚才写的诗。

旭凤·：“我本将心向明月，耐何明白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花落。”

器皿落地的响声，引来了外面的待婢，纷纷进来收拾……

锦觅从前为了杀旭凤，为爹爹和临秀姨报仇，才读了很多情诗和爱情故事，可是都不求甚解。

这是什么诗？锦觅没读过，也不理解！

小白（锦觅）：我才不懂这些酸不拉唧的诗是什么意思！

小白（锦觅）：什么明月？什么沟渠？咳咳……凤凰平时这么骄傲，明月一定是指他，沟渠就是我……

想着想着，越发不对劲，凤凰说她是沟渠！一定是恨她恨透了，才念这诗来骂她。

小白（锦觅）：对，月下仙人一定懂，他不但知道那些情诗是什么意思，还知道它们的故事。他也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让凤凰对我回心转意的！

锦觅正想着要去找月下仙人时，才记起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天界，对阿！她已经仙逝了，世上再无水神锦觅，她又怎么能去找月下仙人？

她……谁都不能找！

锦觅魂不附体地来到了虞渊，喝了些泉水，又洗了个脸，冷静清醒了许多。

小白（锦觅）：冷静理智如我！冷静理智如我！

不知道上次救她的小玄武神兽在不在虞渊？大脑开始恢复思考。

小白（锦觅）：断不能因为凤凰念了两首打油诗就乱了阵脚，众芳主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来助我死遁，我不能忘记自己来魔界的目的！

小白（锦觅）：嗯，差点忘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凤凰昨晚全身冰冷僵硬，估计是九转还魂金丹的反噬，极有可能是润玉命令太上老君在丹药中做了手脚。

小白（锦觅）：……昨晚我握住凤凰的手之后，他就好转了，木概是我把他的身上寒气吸走了！看来，我本身就可以帮他吸走寒气。不过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情况，得想一个治本的方法……

小白（锦觅）：清霜灵芝？不对，灵芝性凉，不适宜！凤凰是火鸟，喜热怕寒，所以，必定是丹药中加了寒性的药或是少了热性的药！

锦觅从释灵袋中拿出《花界草药大纲》，一页页翻着看。

小白（锦觅）：多亏之前在凡间历劫时学了十五年医术，现在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小白（锦觅）：但是，现在我五色不辨，不知道种出来的仙草药会不会也是灰黑色！功效如何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眼前突然跳出一个小帅哥，原来是那只小玄武神兽。

小玄朗（玄武神兽）：锦觅仙姐？你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小白（锦觅）：玄朗仙弟？……嗨，不对阿，我现在是一只兔妖，外表完全变了，你怎么认出我的？

锦觅忽然担心起来，不会还有别人或是凤凰也认得出吧？

小玄朗（玄武神兽）：唉，我之前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能看穿你的真身！你今天裹了十二层！是否觉得闷热？

小白（锦觅）：神奇！你可算是六界少有的奇才！……我那不是外套，是封印！……额！

突然想到什么，不禁双手捂住胸部。

小白（锦觅）：你不会是……看到我……衣内……

玄朗会意哈哈大笑。

小玄朗（玄武神兽）：可爱的锦觅仙姐，你想多了！我说我能看到你的真身，没有说能看到你的肉身！噗嗤……

小白（锦觅）：你真的没看到我……？

小玄朗（玄武神兽）：上清天怎么可能允许任意偷窥这种事存在？我发誓，骗你我就是乌龟！

锦觅扑哧一笑。

小白（锦觅）：你本来不就是乌龟麻？

玄朗也笑了。

小白（锦觅）：小玄朗，你能看到颜色对吧？

小玄朗（玄武神兽）：阿？谁不能看到颜色？你这问题莫明其妙。

小白（锦觅）：我不能！我想你帮我个忙？

小玄朗（玄武神兽）：我没听错吧？你看不到颜色？为什么？

小白（锦觅）：唔，最近受了点伤，所以眼睛坏了，不过没有瞎，只是看不到颜色。我现在看到什么都是黑白的。

小白（锦觅）：想你帮我做我的眼睛，看看东西，可以吧？

小玄朗（玄武神兽）：没问题阿，你要我看什么？

小白（锦觅）：好，你等一等。

锦觅拈手变出一朵凤凰花。

小白（锦觅）：你看这花是什么颜色？

小玄朗（玄武神兽）：黑色阿！

小白（锦觅）：那我再变别的。

锦觅又变了一朵昙花。

小白（锦觅）：这朵又是什么颜色？

小玄朗（玄武神兽）：白色的昙花吧？不过花托是灰黑的！

小白（锦觅）：再变一个红色的葡萄。看，是不是红色？

小玄朗（玄武神兽）：……是黑萄萄！

玄朗接过黑萄萄放进嘴里一偿，立马吐出，皱起眉头埋怨道：

小玄朗（玄武神兽）：呕，又苦又涩！

小白（锦觅）：灵芝又如何？

锦觅又种了一株清霜灵芝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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