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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焱伽

骤梦而至 许之南 1770 2020-03-16 13:44

  

晏邱,还是个襁褓婴儿时被焱伽尊主捡到,而焱伽正好想培育孩子,就被带了回去由尊主亲自带养,才逃过一劫,避免冻死在荒野。在他还不会说话时一切显得那么宁静。直到有一天焱伽让他杀一个叛贼时,晏邱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委屈地看着焱伽尊主眼睛水汪汪的,好不叫人心疼,可焱伽尊主抽出自己的佩剑将它塞进四岁晏邱的手并握住,刀尖缓缓靠近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晏邱有些抗拒,想把手往回缩,焱伽尊主把手握紧说:“你给我看着,还要牢牢记住,凡是背叛我焱伽的都别想活!”刀尖已经抵在了那个人的衣服上,晏邱没有叫出声,简单来说就是吓得不敢说话,他看着刀尖刺进男人的胸膛,男人大声尖叫起来,手用力扣着地面。晏邱已经听不见男人的声音脑子里只剩空白,感觉着刀更用力刺进去,血染红了男人的衣裳滴落在地上,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停止了挣扎,只知道握紧的手放开了,晏邱没有握住剑,剑掉了下去发出响亮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这个人永远不会起来了。

晏邱有一段时间不敢看尊主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他还是忘不了跪在血泊瞪着双眼的男人。可没办法终究是个孩子无法反抗,对他而言他只有焱伽尊主,尊主让他开始学习焱伽秘术,晏邱不敢懈怠年复一年地练习,身边的人也一直没变,只不过晏邱没发现他变了。在他八岁,尊主带来了了八个大约在八九十岁样子的孩子一起“玩游戏”,大家心知肚,这个游戏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个人,但凡在这儿心软、怯弱都只有一种可能,死。而晏邱是个大威胁。

焱伽尊主点头,他们都纷纷拿了武器来到院子中央,不知道谁动的手,晏邱对面的小女孩一声不响突然倒地,细看才知道耳后有一根针,一击致命。他挑挑眉,拿出两把短刀往一个灰素衣男孩奔过去,男孩看似是准备横劈,侧握大刀时刻准备着,其余六人心照不宣拦住晏邱只要解决他,那么这局就可逆转。

晏邱没有停下来,一路避开他们,离灰素衣男孩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扔出一把短刀,再抽出剑往旁边的浓眉过去,举剑而下,浓眉扛下一剑,晏邱跳开,浓眉接着要往前,肚子穿了一个刀尖,浓眉大叫一声,眼角泛着泪,接着心上又是一剑,他痛苦地皱着眉,随后倒下。后面的小方脸微笑着,瘆人得紧,那五个人没料想到局态变成这样,都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挥了刀,晏邱往浓眉那边跑了过去。

天下起了雨,晏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八个人都倒在地上,雨渐渐的越来越大把院子里的血腥味冲淡了许多。他撇了一眼地上的小方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过身往焱伽那边走了过去。

他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左胸膛,头微微颔下:“尊主。”

焱伽并没有让他起来,而是开口:“晏邱,我很生气,你知道吗?”晏邱不语,依旧低头行着礼。

焱伽哼了一声,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手从下巴、脸颊再到耳朵都很温柔的抚摸着,只不过手却有些冰冷:“晏邱,为什么没用秘术?”面前的人不给他丝毫反应,焱伽略微气愤说:“抬头,看着我。”

晏邱抬起头,双眼全是淡漠。焱伽起身:“回去换身衣服,小心感染风寒。最近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当心练吧。”

“是。”晏邱说完起身就走,焱伽握紧扇子,手中的扇子最后折断戳破了手心。

那天晚上晏邱没有睡得安稳,他梦见那个跪在地上瞪着眼睛的男人变成了小方脸,笑嘻嘻地看着他,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卯时晏邱去吃早饭时果然没有看见焱伽了,晏邱皱住了眉头,吃完早饭就去看书了。第三天,第四天…,焱伽的“最近”持续了很久,在晏邱十岁生辰焱伽曾有回来一次,只是拿了个玉笛给他,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

晏邱十一岁时他回来和晏邱打了一架,发觉晏邱有所涨进,焱伽很开心地和他絮叨了一宿,晏邱一早起来却发现他已经走了,后来焱伽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直到晏邱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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