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天到了，大哥也到了当兵的年纪了。临行时，只留下了一句“我建功立业封爵之后就回来结婚。”他才出发母亲就盼望其过来；父亲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弟弟在那边放风筝，没心没肺。而我听着这么一句flag又无所作为。

这日黄历上写着：冲羊 煞东，忌出行、嫁娶。这仅仅是黄历，这不科学，没事，没事，富强明主文明和谐。心中这样想着，惴惴不安之余也只有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世界是唯物的，这很唯心。”口中也只能如此默念。

大哥走了，父亲也要走了。由于去年受了点伤，他准备把我也给捎上。从村西口出发，向村外走去。

一十三年间没出去过，一出去就是远门。开始的时候，太过搞得自己连家在哪都不知道。一年时间，吃了很多大餐，玉盘珍馐为何物心中也有数。主人对我父亲恭敬有加，我可能是我前世是一不修边幅的男生，身穿一身男装也不显奇怪，就在父亲背后当一个“饕餮”。

大人在边上谈话，我就负责吃。

一些大人看了看我的作风。对我爸说

“没听说过你司马老贼还有这样一个儿子啊。你这孩子很……单纯啊。”

“就是，”我爸轻拍案，“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你这孩子……镇定自若，将来必为大器。”又有一些叔叔说。

“哪里哪里，兄台过誉了。”两个大人各饮一杯，作豪爽态。

“你看看你的孩子，眉清目秀，秀外慧中，年十三便可通古览今，将来定有文武之韬略，所以可否宽限几日？”又有大人对我爸说。

“您觉得呢。”

一年时光匆匆而过，当了整整一年饕餮，却没有长胖，此为大幸事。在我爸耳濡目染之下会了点东西，也看出了点东西。：我爹是个商人，我爹人脉很广而且朋友众多，我爹是个地头蛇，这里是秦国，商鞅在变法。

得出结论：死定了。

过程的路上，父亲突然对我说：“看出了些东西了吧。”

总不可能说我们必死吧。我心想，嘴上也只能说：“嗯⊙_⊙。”

父亲见我此状便话锋一转：“咱家烧饭的锅下面那个放柴火堆的地方，在哪里有一个暗道，一直通向村西口，那边有个山洞，其表面荆棘密布，故鲜有人发现。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

“其下总有凉风习习，凌冽透骨，应该是有山妖再此作乱，我想办法把它除了。”老爹说。

听到上半句就觉得耳熟，来到下半段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我藏冰块藏纸的地方嘛。霎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脑子一空，没听见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爹。”我眼睛看着地上的石头，对父亲道。

“怎么？”

父亲看我这样不安，便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哈哈，哪有的事儿。”

“看着我的眼睛。”

“真没有。”我瞪着他的，👀一眨一眨，大姐姐的身子一样一颤一颤。

“别骗我，你知道的，你屁股撅起来我就知道你放的什么屁。说！”

“那个山洞里被我放满了冰，用来到夏天事做冷饮……”

“emmm”我爸沉默了一会，神情严肃，又对我说“有谁知道这个洞。”

“应该不多吧……”

“都有谁。”他显得很迫切。

“子楚。还有……”

“谁！”

“弟……弟……”

“连五岁小屁孩都知道了！你——”他指了指我，仰天深吸一口气。“你个黄毛丫头干什么不好，待在家里好好衣布不好吗？到处乱跑，我☀你……”

骂声戛然而止，好似没有出现过。

他吐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个洞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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