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战起

拉布诺奇亚和新月大陆内其他国家相比，因为邪巫师时代就是施法者们的天堂，所以开发了大量的奥术能量池，也是法术研究院最多的国家——每个城池均有一个法术研究院，但院长代表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欧奇瑞亚的艾丹.布什。

拉布诺奇亚的法术研究院以高塔的造型为主，表面以碧雪银草为基础，偏亮的银色为主，和其他法术研究院不一样，阿茹法塔是法术研究院的定下规定色调前就存在的古塔，建造者为精灵族和矮人族内的工人，建设的想法也是两族提出。这个古塔是邪巫师时代的产物，精灵族施法者们为了报答矮人族提供的庇护，便提出了建设法术研究中心的想法。

罗布【这里就是拉布诺奇亚的法术研究院......】

【“罗布.洛希斯，你要注意，从现在起所有的院长代表人都有可能是敌人，他们可能会设下圈套让你陷于危境，在离开研究院之前，不要掉以轻心”】

罗布【......诺瓦院长这么说了的话，我得注意着点。】

高塔周围很冷清，相对于怒城内的研究所，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研究人士，连门前的守卫都不见了踪影，虽然在塔的周围漂浮着各学派标志的光环，但是这里的氛围更像是无人塔。

“您就是洛其布鲁的使者吗？”

罗布正在望着塔的表面沉思的时候，塔的入口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年轻的，似女似男的学者精灵。

“额......请问一下院长艾丹.布什在哪？”

精灵“艾丹.布什院长在研究新型的法术，因为力量过大会影响到外界，其他人的工作被延迟到一小时之后了。他就在塔的顶层。”

罗布“哦，谢谢你了。那你刚刚是去找艾丹院长了吧？他还怎么样，我以前见过，那么年轻的人能够顶替前院长的位置一定很强吧？”

精灵“嗯~真让人羡慕的才能呢！”

罗布说着朝他挥了挥手，迈向塔的入口，随着迈入的瞬间手上嚓地一下刷出火花，罗布的左手食指延伸出一条赤焰形成的鞭子，晃到身后的精灵身上，表面如此纤细的精灵竟然直接用手臂甩开烈焰，随着一股白雾退去，精灵化作一个年轻的男性，他戴着太阳眼镜，身穿着黑色紧身服，双手戴着棕红色的皮制手套，下身是牛皮裤子，双手装上钢爪，年龄和造型看起来和战士或者刺客完全不像，更像是从学院内跑出来的武装学生。

和外表完全相反的神秘之人迅速朝着第二下焰鞭扑去，如同经验娴熟的战士依靠翻滚躲避着，躲过攻击之后冲向罗布，双臂紧紧锁住他的咽喉，右手按在他的头顶，用蛮力固定着罗布的身躯。

“艾丹.布什已经足足200多岁，矮人年龄中接近极限了。你的这身打扮，是阿摩大陆的人吧。”尽管是面临危境，罗布也丝毫没有因为恐惧而动摇。

“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前来造访这里的人只是一些毫无近战能力的奥术施法者，只要我轻轻一扭断脖子，再强大的施法者也会成为历史！”

罗布“你知道为什么西方这里我们把这种法术叫做奥术，而在东方那叫做魔法吗？这并不是口头上的表达不同......”

“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用蛮力了！”

紧锁着的脖子表面释放着如同力场的物质，并随着罗布的话语逐渐具象化，如同泡泡一样涌出体外的精神力量把紧锁着的手臂朝外推去，直到罗布能够活动颈椎的时候，泡泡炸出一堆飞沫，像是有意识的坐骑一样把罗布承载到空中。

“奥术不只是朝着别人释放的华丽法术，而且还是运用内心深处精神力的战术。”罗布说着把身后的蓝宝石法杖拿了出来，大拇指朝着杖身上一抹，“U’pirit Aong Zian ！（奥术语：精神力涌现！）”

蓝宝石上不断闪耀着湛蓝色的光芒，罗布扬起左手，高举法杖，身下的泡沫全部融入体内，他扬起的法杖卷起了一阵冰凉的飓风。风越变越大，塔内逐渐变得冰冷刺骨，边缘逐渐结上了冰渣。

“寒冬的话，果然还是不能忘了这个呢.....”面对寒风，他似乎并没有动摇，反而是在风中点燃了一个烟草卷，在风中燃烧着的烟卷没有熄灭的迹象，以某种力量不断延续着燃烧，他不慌不忙地之下摘下太阳镜并甩到身后，嘴中吐出的烟卷在空中旋转着，火焰与浓烟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灰白色的燃烧着的浓烟巨兽，

“我是五灯教内的【炎雾之灯】，灰雾中燃烧的赤色灯火，是指引雾中人的光辉，那层雾则是我们那模糊的未来。艾哈瑞.吉斯，因为是东方的习惯，所以姓我放在前面了，虽然是假名，但是也能让死者知道自己因谁而亡。而我身后的是我教神具-燃火烟兽。”

“五灯教？”面对礼仪相向的敌人，罗布慢慢地将把高举的法杖放下。

“五灯教只有五个人存在，我们每个人象征着一盏灯，灯是用来照明没有人规定只有神才能拥有教会。说到底，教会出现的原因是因为天上的人把自身的力量给予了大地上的生物，但是如果说先出现的是奥术，那神教还会存在吗？大概会像是现在的形势一样，人人都尝试掌握这种崭新的力量，并加以学习进化。我们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力量，教会并非只是天上之物，人也能够拥有自己的信仰和力量，也能够创造人间之神的传说，而不是在天上等待众生的敬仰。”吉斯的双眼宛如炽热的灯火般，在寒风中隐隐露出红色的光芒。

“口气不小，竟然妄想成为人间之神......”

“并不是我们口气狂妄，而是你们把自己视为了位于神下的渺小之物，把神的位置视为地上生物的框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说到底，神为什么会有【神】的威严，当你的名声在世间流传，强大且无所不能，能够轻松地做到别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办到的事情的时候，与神的距离不就近了吗？”

罗布【刚刚在伪装时试探问了几句，为什么？他的战斗经验丰富，来自阿摩大陆。如果从塔内出来的话应该是刺客，但是对方并不知道艾丹.布什的真实模样，难道......】

罗布“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来刺杀艾丹.布什的人。我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周围没有杀戮过的气息，也没有逃亡的痕迹，离开的原因是被人【指挥】的。能够让这么多人在同一时间秩序离开的人只有【艾丹.布什】，你是和他进行某种交易或者协议的使者，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守在入口这里，并且干掉那些前来这个古塔的任何人！”

“一半一半吧。”吉斯双爪一抹，爪子上的磨损裂痕依次燃起赤色的烈焰。

罗布【一半一半？难道我遗漏了什么......还是说哪里失算了？】

燃火烟兽身上的红火散发着让人烦躁的高温，吉斯朝前一迈，地面上卷起一片飞沙走石，好几个重叠的身影间散射着炽热的星火，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罗布手掌划过法杖的同时，巨兽把罗布整个人吞进高热的灰烟旋涡内，炽热的灰雾不断回旋着，如同被囚禁在锻造的熔炼炉内。

“Crcane Lian！（奥术语：奥术之剑！）”

烟兽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里面散发出一道道亮蓝色的光柱，光剑几下子就将灰雾劈散，灰色的浓雾中散射的火星被一点点地吸引到吉斯伸向身后的钢爪上，他朝天一跃，落地的同时低身滑铲，身后的钢爪不断涌出火和烟，他像是被点燃的流星般飞速扑向罗布，罗布横握法杖，耀眼的奥术之剑挡在身前，但吉斯并没有与其抗衡的意思，他如同一个老兵般熟练，又像是狡猾的野狼般敏锐，吉斯见法杖横握，便于滑铲的中途起身疾奔，在剑挥到面前的顺间，双爪交叉放在身前并朝罗布身后跃去，他在空中回旋四周，紧接着四肢落地，双眼紧紧盯着罗布的后背，宛如狩猎的狼一样。

罗布【好快......！】

这时候，烟兽被击散的躯体重新组成，它和吉斯将罗布前后围堵。但和罗布预想中的情形不一样的是，尽管自己后门大开，但是吉斯并没有迅速攻击。

罗布【刚刚那种速度，我完全没看清！但是我还活着.....】

罗布“你没有马上还击，在这个时代的每个施法者都是巨大的威胁，但是刚才明明可以杀死我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有不需要打败我的理由。刚刚你所说的一半一半，是指对了一半，错了一半。那我猜测，确实是有人与你们进行着神秘的会面，但是你并不是为了杀死进入这里的人而出现的，你是在拖延时间......！”

“（拍手声）不愧是用出奥术之剑的中阶施法者，尽管是被烟兽和我包围着的困境也能保持冷静的思考，虽然东方地带认为精神力是将魔法变为更复杂的术式后，进行了各种简化的学习，但是现在一看确实有不少的区别。我们教会正缺人才，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可能会先邀请你。”吉斯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

“免了，我已经是暗月这边的人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位置，每个地方都需要秩序来维持，一旦遵守着那样的道路后，这些微小的改变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力的。”

“而接下来的改变将会颠覆一切！”这时候，艾丹.布什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他全身不断散发着紫蓝色的气体，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他的头发变得凌乱，胡子已经少了一大半，嘴角流着含血的唾沫，看起来像个疯子。他从极高的地方坠下，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但几秒过后他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站了起来，“下一秒，来自阿摩大陆的战火将会燃烧到欧奇瑞亚”

“你们教会竟然介入战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指引未来？！”罗布怒发冲冠地望向吉斯

“不，这些也发生在我的意料之外......”吉斯一脸迷茫地望着艾丹.布什

吉斯【怎么回事，我只是为了法术研究材料才到西方酒馆等待委托的，委托人告诉我：虽然调走了其他研究人员，但是总有盗贼来打扰法术研究，所以才让我在此镇守到法术研究结束的，委托人隐瞒了我实情......？】

“哼哈哈哈！”艾丹.布什不知为何，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是朝天上一指，一道蛇形闪电射向空中，两人惊愕地望向艾丹.布什。

“他刚刚竟然......直接从手中射出了闪电？！”

“不可能，就算是简化了施法过程，以肢体施法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他是随着指向天空的瞬间......！”

——————————与此同时——————————

“紫蓝色的奥术闪电出现了，我们的内线已经处理了这个城内的法术研究者了。用遗留下来的【伤痕】向其他人传递讯息，至于那个逃出来的银色骑士，在讯息传达出来后，趁他从伤势恢复并汇报给城内人士前，先下手干掉他。”

.......

“狱火之牙吗？”杰克的双眼眨了一下，便开口发问道。

“真稀奇啊，竟然有人知道恶魔的物件。”亚当吮了一口酒杯的边缘，待酒缓缓流入喉咙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

“我并不知道，是别人告诉我的......”杰克说着把手扬起，触摸着颈后的恶魔蛛印记。

“过一会应该就会有人造访这里了，非常多的人，我能感受到药浴时，伤口向外界传递的讯息——以疼痛频率传递给外界某位人士讯息，就像是奥术池内的各代表互相转达讯息一样......那个宝石是管家哥德，也就是魔使的契约信物，持有者会被受契约的魔使保护，直到转让给其他人，或者原持有者死亡。就在刚刚已经完成了契约转让的仪式，我在宝石外放置了空间法术的触发印记，里面放着所有的财产，以及一些能帮助到他的工具，只有我的孩子能够开启。”

杰克“你接下来要打算怎么做？”

“在有限的时间内，让我的孩子离开。守护福斯特家族的血脉。”亚当说着脱掉身上的华丽大衣，里面已经是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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