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终将远去的

终将远去的，都是我们所无法挽回的，无论是是谁来后悔，谁来诉求，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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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大教室了。我不知道雪羽还有没有去，我只知道我再去的意义好像已经没有了。

那天之后我只是感觉很烦躁，可是怎样也排解不了。上课的时候常常就会走神，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吧，或许只是想单纯的放空自己一会吧。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就算在考场上我还是常常走神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终于到了发成绩的那天。我知道我肯定没有考好，但是我也不是很在乎了，就这样的话其实还可以分摊一点忧愁。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自己的分数发呆，想着自己是怎么从与雪羽相遇时的欢喜到现在这般情况的。

“儒默，别发呆了有人找你哦。”王皓在我旁边戳着我的脸。

我撇开王皓的手，整个人都趴在桌上，枕着手，将整个脸都埋了进去“有人找我?谁呀？告诉她我不在。”

“你确定？说不定是你想见的人呢？把人家晾在门口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啊！”

我想见的人?难道是雪羽，难道是雪羽考完试后来和我道歉的吗？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雪羽觉得她在考试之后来找我就不会被老师说三道四了。想到这里我立马站起来身“谢谢了，我马上就出去。”

我跑了出去，一出教室就看见了雪羽站在走廊上，手上抱着什么东西。难道是道歉用的礼物。可能太高兴了吧，所以我也没有注意雪羽的神情“雪羽，你来了，你……”

“儒默同学，我是来为我影响你学习来道歉的，之前是我不对。我还是应该考虑到我们需要以学习为重。”不对，雪羽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种道歉，不对。“还有我是顺便来还你东西的，你这个东西也严重影响到我学习了。我现在要把这个东西还给你了。”

“只是为了这些东西吗?”我还是不想要放弃，决定抓住最后的希望，“我不信你不明白我对你的态度，而你那天在大礼堂和我跳舞的时候，我也清楚的听见你心动的声音了。”

“我想是你听错了，那只是普通的心跳声而已。”雪羽言语中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情感一样，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就只是……这样吗?”

“是的，好了东西还给你了，你自己看吧。”雪羽把东西递到了我的手上回头走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站在原地的我默默的看着雪羽的背影，我不能追上去，也不能拉住她，因为她一定会狠狠的把我甩开的。此刻的我能做的只是看看这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把它打开了——

里面是一双透明如蝉翼的玻璃鞋，它安静的侧躺在里面，像极了一个沉睡的公主，格外的美丽。可是在我看来它已经死了，再美好也没有了活力，因为这就是新年那时候我送给雪羽的那双玻璃鞋。我看着那双鞋，我有些想要哭，我不知道这一个月我究竟在干什么，而为什么我又要遇见雪羽。不过我终还是没有掉下眼泪，只是觉得有些心寒，寒冷到似乎不能再跳动了。

在雪羽把它还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再没有任何东西相连了，现在也许是朋友也没办法做了。

我们已经无法挽回的离去了，无论是雪羽对于我，还是我对于雪羽。

————雪羽视角————

从那天起我感觉到很迷茫了，在老师提醒我之后，我好像明白确实有些放纵了。如果好好想一下我家中的实际情况的话，我现在要做的也只有学习才好。不过我和儒默同学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明明我已经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可是怎么感觉心中怪怪的。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现在时常走神，一不小心就想到了他，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以前我从未有这种感觉。

每每回到家的时候，在家里看见那双玻璃鞋的时候，心中即有些欢心又有些失落，这是怎么了?而后我又经常盯着那双鞋子发呆，好像在想着一个人。

期末考试后，我发现我成绩又下落了。虽然妈妈不会说我什么，还总是鼓励我，说是我太累了。可是我只觉得有些心烦，感觉什么都做不好，无论是对于谁我都不能很好的回应他们。

我看着那双玻璃鞋，我又发呆了直到妈妈来提醒我，我才回过神来。妈妈从来没有问过我那双鞋子的来历，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妈妈每天都只能做着简单的针线活来维持生计。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已经去世了，我和妈妈只能住在城边的一个很小的房子中，是妈妈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的。虽然如此艰辛，我却从未看见妈妈有过什么抱怨，每天都是微笑着，温柔的对待我。

可是我看着这样的妈妈，我总是感觉很难受。因为我完全不能帮妈妈什么忙。似乎总是妈妈在保护着我，抚慰着我。所以我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好工作让妈妈不再受累。

那之后我就很努力学习了，直到现在我的成绩前所未有的低，我感觉我已经做不好了。看着那双玻璃鞋以及旁边仍在微笑叫我早点休息的妈妈。我觉得一定是这双玻璃鞋的原因，因为它让我分神了，我要把它还……回去?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迟疑了，我感觉到心中很空虚，似乎只要把它换回去后我心中就再也填不满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把它还回去。站在儒默同学的班级门口心中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么好，后来看见儒默同学兴冲冲的出来，我感觉到有些犹豫的，可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我把东西还给了他，走的时候没有说再见，而是就直接走了，我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回头。我怕一旦我做出来这些，我就无法再控制自己了。我不知道现在儒默同学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只是感觉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不过它没有掉下来。我感觉心中空了一大截，好像无论是谁都无法填满的空缺。

我回到家中，看见妈妈还在轮椅上织着毛衣，听见开门声妈妈也轻轻的抬起头

“雪羽回来了，今天累了吧。”妈妈朝我微微的温柔笑着。

“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妈妈这种温柔的微笑我想起了儒默，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情感一下子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出来。

“诶！雪羽，怎么了？”

“妈妈！”我扑了上去，把头埋在妈妈的怀抱中。泪水不自觉的慢慢落下，浸湿了妈妈胸前的衣服。

妈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是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没事的，没事的。”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呜……真的呜……”

“没事的，没事的雪羽。妈妈从来都不会怪你什么的。妈妈一直都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从不会做什么不对的事。”

“不，呜……不妈妈我从来都没有做好过任何事，我只会让你担心。对不起。”

“没事，没事……”妈妈轻抚着我。我感觉好像心中被抚慰了，可是依旧心中还是有什么东西空缺着我依旧在哭着。而后妈妈也只是轻轻地安抚着我，在没有说话。

在我的哭声渐渐退去的时候，沉默许久的妈妈也是再一次说话

“雪羽，你是失恋了吧！”

失恋这个词在我听到后，火红马上就攀上了我的脸颊一直蔓延到我的耳朵。为什么现在我想到的是儒默，难道是我和儒默不是朋友吗?而是可以失恋的关系吗?还有为什么我现在要叫儒默同学叫儒默呢？

“没……没有吧。”我弱弱的说道，因为我也不知道。

“雪羽，从你那天拿回玻璃鞋那天我就知道了你也许就在恋爱了吧。”

“我……没有吧。”

“其实我是不反对你谈恋爱的。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那些天，你回来都是笑着的，说实话我看见你那种笑我很开心”

我那些天很开心吗?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啊。难道真的我对儒默是那种感情吗?是那种超越了朋友的感情吗?

“这么多年你都太累了，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够快乐的度过这一生。”

妈妈此时却摆出了不同以往任何时候的表情抱着我“但是我无法让你和其他人一样有个好家庭，我只能尽量让你觉得这个家的温暖。可是你好像不太能理解，总是勉强自己，我真正想看的其实是你每天的笑啊！你爸爸在走之前最后一句话也是‘我希望你们能快乐的生活下去’。”

妈妈声音在此时也有些了哽咽“你学习那么努力，我不想让你停下来，因为你干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只是最近几天你总是盯着那双玻璃鞋发呆，甚至叹息，我感觉很难受。而今天你应该是把这双鞋子还给了他的主人了吧。以至于你哭的这么伤心。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无论是你想去谈的恋爱，还是现在不得不分离的恋爱，我都是支持你的。因为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啊！”

原来是这样吗?我一直都理解不了妈妈的感情吗?那么现在我理解得了儒默的感情了吗?我真的想要去分离吗?

不，不是的，我不想要和儒默分开，我想要继续和儒默在一起，想要一起吃饭，想要一起回家，我还想要再一次穿上礼服，和儒默一起在烟花下看着烟花然后靠在一起。

“妈妈……”

“嗯嗯，现在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吗?知道了就不要再哭了哦。要笑哦。”

“是的，我知道了妈妈，我再也不会去逃避了。”而妈妈在一旁摸着我的头欣慰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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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美好的理解过来了，可是前引就说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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