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过去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她最先打破僵局。

“杰，你呢？”

“矢。”

我看着她来到我的身边，问：“这是你的妹妹？”

“不然呢？”

“她怎么了？”

“被人用拳头击中了脑干，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一直在昏迷。”

“为什么你卖力地帮助那些人类？”

“不帮，妹妹就无法醒来，这也会让我无法愧对地下的父母。”

“我想听听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我问了下矢：“你确定要听？”

“我确定。”

“那我就讲讲吧。

我出生在较为和平的时代，那时候谁都不想引发战争，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灭了，就这样我和我父母度过了一个短暂的时光直到2039年。

那一年这个世界都乱了套，穷人看到富人就是一顿暴打，打的人家要么断气，要么要断气才停手。然后许许多多国家的摩擦增加，最后就互相打了起来，人们生活也开始乱了套，很多人宣传我们这边会输，然后跑去药店啊、超市之类的抢，有人也开始跟风了，我是挺佩服他们的，居然能为一瓶矿泉水而大打出手。

我的妹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生了，这让我不知所措了。当时母亲生下后大出血，急需血浆，但是，医院医生却说没有了，我的父亲就直接跑去找血浆的路上被暴徒给杀了，母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你是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多大的打击，我去医院领了母亲的尸体，然后在我们家后院埋葬了，没有棺材的，那时候连棺材都炒到1万一口了，买不起棺材所以只好这样草草下葬了。而父亲的尸体早已被暴徒拿去当柴火烧了，我只能做个衣冠冢好招来他的魂，好让他和母亲重新投胎。而妹妹被医院养了到了三岁就给还给我。我只能抱着妹妹四处奔波。哪里有政府发的物资就去哪，我是很好养活的，但是三岁的妹妹就不好说了，我尽量把最有营养的食物给她吃，而剩下那些什么黑面包之类的都是我吃的。这样我长期吃不饱，天天都是空腹去找食物，找到的大部分都让给妹妹吃了。

好景不长，后来政府军撤走了，我和妹妹相当于是被判了死刑。没办法，我只好让妹妹待在家里的地下室，我去向暴徒们乞讨一些食物。

但是他们非常过分，给我一把枪，然后带我去医院说：“去把医院的医生杀了，我就会给你些食物。”

然后他们就把所有的患者当成是靶子一样，随便开枪，管你死没死，都在你脑袋上直接来一枪。

我先是进入到血库里，查看了下那天母亲的时候，居然还有几包B型血的血袋，但是那个主刀医生却说没有了，这让我的理智瞬间崩碎了。

我压制着怒火去找那位主刀医生，而他居然还用无辜的人来挡子弹，当时的我是瘦小的，靠着自己的灵活性跑到他面前，对他开了几枪。

“你为什么要与他们为伍？”他问到。

“血债血偿！就是你说的没有血浆，害得我父母死亡！”

我丢了几包B型血包在他面前。

“这、这。”

“砰！”枪响。

我当时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占据最多的还是复仇的爽，但是一冷静下来发现我自己杀了人。

“这样你做的很对，你可以领到主给的食物了。”暴徒头子这么对着我说，顺便把枪和有子弹的弹匣都了我。

我领到食物后就急忙跑回家中，发现地下室的门依旧是老样子，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快速的打开门，然后关上。

妹妹听到声音就赶过来了，我让她先把我们有的食物统计一下，这样我知道一下我们还能撑多久，心里有底。

但是妹妹看到了我放在包里的那一把枪，她问我说这是什么，我只能说是玩具，然后我把枪里的子弹退出后就给妹妹一边把玩了，在递给的过程中她看到我的双手都是血，你知道吗？她还天真的以为是我受伤，慌慌忙忙地查看了下我的双手。

我只能继续骗她说：“我这是在路上救了个人，双手没来得及洗掉。”

然后她就去打水给我洗手了，你知道吗？我看到的时候是很心疼的啊，假如我说杀了人的话，她肯定会觉得哥哥我就是个冷血的人，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我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十分不称职，你知道吗？！

在那之后我一直帮助暴徒杀人，死在我手下的生命给我一面墙我都数不清楚。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对生活接近绝望了，你知道吗？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到2044年。

政府军又再次向暴徒发起进攻，那是炮弹就像下雨一样，哔哩啪啦的，那时候的我只好抱住妹妹，并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而且我们的食物也快没了，所以我在一天夜里趁这停火的时候悄悄的去政府军的地方去乞讨些食物。他们让我告诉暴徒的据点位置，以用来交换食物。我连忙说了出来，但是他们却说明天去确认后再给我，所以就用一瓶水来打发我，无奈的我只好拿着那瓶水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让妹妹喝完这最后一瓶水，然后把枪别在腰后头就去找政府军了。他们已经确认我的情报是真的了，所以给了我几包压缩饼干和两瓶水。我放进包内的时候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内。

但是我看到家里的地下室门被打破了。我就立马跑了下去，看到了一群男人，长得比我壮。就围在我妹妹附近，我一直在劝说别伤害我妹妹，我可以把食物给你们。

“是吗？你先把食物给我们，我在给你妹妹松绑。”

我只好乖乖的把食物的袋子丢给他们，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背在自己身上，带头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把我妹妹打晕后直接跑向门外，其他的也就是来阻挠我，但是我就知道有这一天，所以我直接拉下了陷阱的开关，他们被那些我装的酒精洒满了一身，我就对着他们开了一枪后就去追那个头子。

我追上的时候他已经把食物吃完了，并且脱掉了衣服，正准备对我妹妹做龌龊之事，被我用手枪一枪爆头。然后妹妹是醒了，看到我杀人的时候是很不可思议的。整个人是很不敢相信的样子，我也很无奈啊，我带着她回去的路上她问我：“哥，你为什么要杀人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这是为了救你。”

“但是也用不着杀死他吧。”

“我不杀他的话他就杀死你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得那么美好，你得去接受现实。”

“我……但是你还是杀人了啊，不是说好的了吗？”她一直不敢相信，所以一直在重复这句话，随后不愿意跟我回去，然后刷小孩子脾气跑了。

后来就被人，反正我不知道是不是人，一棍子敲到了脑干上，幸运的是我找到她的时候是刚刚被人敲晕的，我原本是想开枪的，但是我开了几枪后才发现我的枪早都空仓了，只能眼看着那个人跑远了。

我只好用扛着妹妹去政府军那边寻求帮助，政府军只是送她到战地医院去草草的检查一下就告诉我没有事。但是在医院的那几天妹妹依旧没有醒过来，医生也是察觉到了，所以又重新检查发现了脑干损伤而已，对，对他们而言仅仅是而已，对我而言就是钱，无数的钱，我永远赚不够的钱。

也就是这时，政府军也就利用这一点跟我说“只要你帮助我们，你的妹妹就可以在这里接受治疗。”

我只好同意了，于是我在歼灭暴徒的战役中杀了不少暴徒，这样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一直到了你来到那一年。”

“我到来的那一年，不就是给了你更多机会了吗？”

我喝了口水，淡定的摇了摇头，说：“你来就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知道吗？”

“为什么啊？你看，我现在就已经恢复了你的自由身还顺带你妹妹。”

“你来的那一年，带来的更多的是死亡、死亡、以及死亡。我原本呆着的地方，就遭受你们的摧残知道吗？害得我背着我妹妹接近走了半个版图去到另一个城市，哦，不那时候还不叫城市，算是个发达的地区吧，我原本是想找个医院给妹妹治疗的，但是，在那个地方我没有很多钱，所以没有一个医院肯让我妹妹在里面接受治疗。

后来「控制」那群人就找了过来，他们开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就是你替他们卖命，然后他们治疗你的妹妹？”

“就是这样了。”

“我帮他们杀过高层领导，还有一些跟我差不了的人等等之类的。”

“你就不能不做吗？”

“我也想不做，但每次都会用我妹妹来要挟我，这我只好完成他们给我的任务，这还只是杀人方面的，有些人物去让我找一些孤儿去给他们，然后他们就给我一些新的装备，好让我继续又去杀人……”

“那些孤儿最后怎么了？”

“要么上了战场，要么成了食物。就只有这两个选择。”

“你……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还继续做下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就是为了让我妹妹苏醒而已。”

“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但是你的那句‘那个时候不叫城市’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城市就是由高大的城墙来围住这个地区，所以叫做城市。”

“那为什么这里面没有军队？”

“呵，你这问题问的可真是好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在第一年后我第二年前半年都几乎把全世界的军队给杀了个精光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不是住在地上？”

“那是罪犯住的，知道吗？军队不够了，就让一些罪犯丢出去当军队使。”

“那他们为什么……”

“那是因为打赢一次就能恢复平民身份，这么大的诱惑谁会受得住？再加上类似于你们那边的冒险者一样，赢了有钱，可以喝酒可以买房，该干嘛干嘛去，懂？”

“知道了。”

“我这个人有一说一，让人类接近毁灭的是你，所以别想让圣母的招式让我对产生好感，我对你这种女人太了解了。”

“你信不信我等下就把你妹杀了？”

“我不信，让我告诉你吧，我的背包里有着脏弹，你要是杀了我妹妹，我也不打算活了，所以，我还是要拉几个魔族下水的嘛，嘻嘻。”

“你！”

“怎么了，魔王居然能被一个人类吓到，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见过哦。”我嘲讽她。

“哼！我走了。”

“走了不是更好？我可不想和你耗下去了，越是耗下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而言。”

“你这人可真是……”她好像越来越气愤了。

“奇葩，对吧？”

“疯子，彻头彻底的疯子！”

“你知道就好，不要声张啊，如果说你没有说我是疯子的话，那么你也是个疯子。”

说完我就去阳台点起了一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不再去管她在我背后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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