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音在他的怀里说，“生气当然要生气，但是，毕竟只是一个意外对吧，所以我不生气，就算是生气，又能怎么样呢？你要开后宫我要怎么管，无非是跟你生气罢了。”

“不会的，那种事情，我以及不想了。”南陌凌夕轻声地说。何况你说你不会管，这根本就是假的吧。

叶残雪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失落，还有些心痛，内心的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不想再看着南陌凌夕。她想起来他说过的一句话：我和你一样……是和那时的她一样……

一旁的森看着这一幕，不再说话，他很清楚，自己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那么，什么时候我们结婚呢？”比起其他的柳弦音只关心这个，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少女可是很可怜的。

“这个的话……等我什么时候彻底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什么时候就结婚。”南陌凌夕说。“也算是对她的交代吧。”

“我真的很期待，你从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一天。”

……

时间临近傍晚，天色逐渐黑了下去，晚风吹过这片花丛，让叶残雪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还在这？你的身体很虚弱的。”南陌凌夕说。“快回去吧。”

“为什么你要欺骗她？”叶残雪猛地回头，向南陌凌夕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说什么？”南陌凌夕措手不及，一脸疑惑。

“我说，你为什么欺骗她？”叶残雪继续说，“那不是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对吗？”

“怎么了，你？”

“不要装傻，给我说实话！”叶残雪的神色依旧是那样认真。“你其实不想和她结婚的是吗？”

南陌凌夕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自己就演的那么明显吗？连一个外人都欺骗不了。

“你说啊！”

“……我，想和她结婚，想和她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然后共度一生，我想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和她数着天上的繁星。”南陌凌夕终于忍不住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没有谁能抛弃自己的过去，只能背负着过去继续前行。”

“但是你，也不能欺骗她的感情啊，你这个……渣男”叶残雪说。

“我没有骗她，我只是想清楚了”南陌凌夕打断了她说话，“你不是说我活不久了吗？我认命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叶残雪扶着轮椅起身，她的身体在微风中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你就打算寻死吗？！亏你还那样地帮助我，你明明知道，人是怕死的，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

“但是我的老师教过我，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本能，”南陌凌夕说，“你应该知道，在以前，我……我没有所谓的情感，只是一个机械。”

“我知道的，但是……但是……你是不会那样的。”叶残雪说。

“你知道原因吗？”南陌凌夕看着叶残雪说。

“你的异能的影响？大概是这样吧。”叶残雪说到。

“差不多。”南陌凌夕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好像自己成为了傀儡一样，就像是别人的器械一样，没有自我。对了，当年我就是因为害怕这种感觉，所以，她们两个都死了，幻夜和陈可薇，明明我是那么喜欢着她，却没办法付出一切。我没有没有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

“那么，你到底喜欢谁？！”叶残雪说，“你到底是喜欢谁？”

南陌凌夕不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着谁。又爱着谁，两者都有？

“连这个都无法判断你又为什么，要对柳弦音求婚，你这个渣男！”

“我不是渣男！”叶残雪说。

“闭嘴，渣男，你就是，哪怕你的回答是两个或者三个都喜欢，我都不会这样形容你，但是，明明自己有答案，却不说出口，不去表达，让她们等了这么久，到死都没有等到一个答案，你这样三心两意地吊着别人，却不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你比那些心机婊还要恶心！咳咳……”叶残雪说着，却咳嗽起来，身体甚至不支持她说这么长一段话。

“喂，你怎么样。”南陌凌夕有些慌张。

“滚开，别靠近我！”叶残雪一把推开南陌凌夕的手。自己却一屁股做在地上，“在你没有答案之前，别碰我！就算是让我，”

“我……”南陌凌夕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啊，你到底是喜欢着谁？!”叶残雪再次质问到。

“我……我，我喜欢我的妹妹啊，我知道这是一份禁忌的恋爱，但是无论是哪个，我都是那么的喜欢，单纯的陈可薇，至死不渝的幻夜，任性的柳弦音，我都喜欢啊，但是，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我这样博爱的人，我这样的渣男，有机会去追求吗？！”

“这就是你的答案？”柳弦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渣男，摸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怎么还是渣男……”南陌凌夕抱怨到。“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来就不会叫我渣男了吗？”

“我说过，但是，一个人那么贪心想要三个老婆……怎么不是渣男呢？”叶残雪笑着对南陌凌夕说。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站在角落里的森，看着这两个人，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凌夕哥哥，虽然没有完全走出来，但是已经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真实还是幻像

当所有人都回去的时候，叶残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天花板发呆，但是脑袋里是不住地在想，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到底是什么样呢？真的有那样的喜欢吗？到底什么是喜欢呢？搞不懂，我又不像是南陌凌夕一样，什么感情都不懂，但是喜欢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算了……明天早上，我去问问南陌凌夕就好了。她这么想着，关掉了灯。躲进被窝里睡觉，今天是真的累，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感觉比之前一年说的都多。

夜色笼罩，漆黑一片的室内，叶残雪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却也看不进去，那个，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验过。

重新回到被窝里，她闭上眼，思考着，以前从书上好像看到过，但是描述也不详细，到底是是什么感觉。这种思考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