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

“就算是你也只能藏身在这里，但我与你不同，我拥有与你相等的身份，还有比你更远大的前程。”

“那就试试吧，不死者之王，我将我那改变现实的能力交给你，但是记住了，【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这是这世界中唯一的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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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笼存在于一个位于世界边缘的小型界之中。

苏翼萌曾经将其发现并加以改造。

现在它作用于前任法则藏身之处。

苏翼萌在离开这里之前做过标记。

只要发动与此同时将自身的位置同步到鸟笼之中便可。

现在，她们在鸟笼里探讨着在此之后的计划。

“主教现在还在起源教里面，现在先不去想她的行动是什么。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都是个问题。”

“确实呢，不能确定所谓的异主教到底举行了多少的仪式，能召唤出多少所谓神明的存在。北原也有异教的传闻哦。”

“嗯？怎么说？”

“素乐妍刚才告诉我，在北原的边界有大批民众失踪。皇宫内的探子去调查，结果去了几十个却只回来了一两个。”

素卜生一边说着，在草地上做了一把蓝色的王座，她做了上去，对苏翼萌拍了拍腿。

“回来的探子说，‘身边的人进入了那个有鲜血组成的地下室时，都改变了模样。就像是从人传遍为人偶一样的东西，紧接着我们自相残杀。’”

爬上素卜生腿上的苏翼萌蠕动着找一个可以令自己舒服的位置，她听了这一番话动作一顿，随后继续刚才的动作说道：“这个能力我好像听过，把人变成人偶，我猜她还能抽空别人的记忆...”

“喂！”苏翼萌向天空中喊了一声。

一个光团应声降落在她们面前。

“你去哪了？”

光团的形状改变，像一团泥巴一样扭曲成一个人形。

人形的脸上浮现出口鼻，一张一合的发出声音：“我在世界之外发现了一个被开拓出的空间。”

苏翼萌从横躺转为正坐，她看向光团问他怎么回事。

“那片空间中拥有已经成形的维持系统，而且是不是的会有卑鄙者进入，我在还没进入其中的时候就被不知名的生物攻击了。”

“那里面的生物好像不借助任何东西就可以在界外自由活动，而且对卑鄙者有相当高的适应性，不排除是卑鄙者的变种体现。”

“还有。”这时甚至可以看见纯白的脸上皱起了眉，“我在里面发现了‘质’的踪迹。”

“哦....原来他逃到界外去了。”

将她搂在怀里的素卜生百无聊赖的摆弄着她的头发。

她向苏翼萌问道：“那现在怎么做？如果我们去调查束魂海的话质趁虚而入怎么办？”

“确实有些麻烦...不如这样，我们去解决质的问题，让主教替我们去一趟束魂海。”

这时苏翼萌跳下来，她转过身面向素卜生继续说：“我们去一趟起源教，直接跟主教说清楚。”

“还有，我要跟现在的法则证实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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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在世界之界外会有一个独立的界？那里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有卑鄙者的特性？还有异主教是怎么回事？！。”

从门外走进来的主教对书说。

流光再次泛起，缥缈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你不如去亲自调查一下....”

房间内的空间扭曲起来，一阵光晕自一个点上亮起。

“别听他说话，梓逸”

熟悉的声音传到梓逸耳中，她的眼中泛起欣喜的光芒。

苏翼萌从光电中落到地面上，紧接着是随她而来的素卜生。

“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诱导起源教的主教去面对最初之人。”

“一旦她丧命于此，然后你再跑路，起源教就没有了支柱。”

“又一个势力被你瓦解了。”

书上的光芒变的尖锐，它们纷纷刺向了刚刚落地的苏翼萌。

“苏翼萌！！！！！”

尖锐的声音同样刺向在场的人的耳膜，但只是一瞬便失去了效果。

另外的光芒将她们笼罩在其中，保护她们不被侵害。

“你本该死在异主教手上！”

发觉攻击无效后，她向苏翼萌喊道。

“果然，异主教的事是你的手笔。我还在想着你为什么费这些力气办这种事，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苏翼萌的目光变得鄙夷，看向那本书的眼神像是看垃圾一样。

“你在接下这个位置的时候属于法则的力量已经不多，你为了让自己的管理范围扩大，所以暗中操办了异主教还为质塑造了一个安身之处，等到时机到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把世界之内的强大势力铲除，然后你就可以打着法则的旗号来统治整个世界。”

在苏翼萌身后的梓逸突然醒悟，她不可思议的问法则：“所以，你就为了这种事？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为了世界的未来....”

“我当然是为了这世界的未来。”她的声音逐渐平静。

“在卑鄙者降临的时候，我不惜献出属于这世界根基的力量来塑造可以对抗卑鄙者的武器....”

“但是你失败了。”

梓逸打断了法则：“的确，你的本意是想消灭卑鄙者，但是你在打造武器的时候将她们选做了人的外形，赋予了她们人的思维，最后她们变得不可控，然后，当时的你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可以用来去再次研究神造生命体那样的东西了，你把目光转向更可控的，你惊扰死者，扶持异教，将我们的存在与卑鄙者混合.......如果未来的世界是这样打造出来的，那和向卑鄙者妥协有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代表法则的那本书再次凝起了光芒，那光芒中代表了极致的光。

世间存在于那光芒之下之物，都将被其支配。

“我曾计算了无数次我们的胜利，只有这种办法了....”

突然，书上的光芒被不知名的东西掩盖住，原本充斥着强光的房间内在这一瞬间变得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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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梓逸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无垠的草原之中有一片池塘，倒映出天空宝石一般的蓝色。

如同镜子一样的湖面上不是有云彩流过。

在游鱼接触到镜面时将这画面变作一阵涟漪。

不知有多远的远处能看见几根巨大的金色光柱将这里围绕。

“这里是鸟笼？”

“对，不必考虑法则会追过来，进入到这里的人皆会被定义为死者。”

声音从用于传送的裂缝中传出，素卜生落下来之后将苏翼萌接住，放在地上。

“我们先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和接下来的计划吧。”

她拍了拍手，一个由乳白色的物质组成的人形自草地之中站起身来。

“介绍一下，这是上一任法则。”

苏翼萌示意梓逸看向人形，“暂时还没有固定的名字，如果你觉得念做法则麻烦的话可以给他起一个名字。比如小白。”

“如果说法则是想用以前的力量来对现在的势力肃清的话，那么，被仪式召唤出来的所谓的神一定不能长久存在。”

“我们优先要解决的有两点，束魂海和最初之人‘质’。”

“原本我和卜生打算去调查束魂海，但就在我们刚要起身的时候，小白跟我们说发现了质的踪迹。”

“所以你找到我，并揭穿了法则？”

地面上隆起了几块石头，她们各自坐下。

“你也是发觉了什么才会唤醒我的吧，如果法则的行动正常，就没有必要做出这些了。”

“对，法则在卑鄙者降临不久，提出了神造生命体的计划，我为了让我负责的实验体的稳定性增强，在构成的框架中融入了你给我的那个东西....那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塑造出金衣那样可以不受法则影响的特性？”

“回答这个问题呢...”

苏翼萌用金线构成了一个三角形，在每一个角上用不同的符号做了标记。

“我的能力比较特殊这你是知道的，一般人同时只能拥有一种能力，而更高层次的权能使用者也只是一个权能和一个能力”

“但是我在获得权能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用法。如果说，我用权能模拟了一个能力，就可以与能力同时使用，但是我的肉体承受能力的极限了。”

“运转能力使其产生效果还是要靠肉体做凭依，所以，我在自己身上做了一点改变。我将自己拆成三份，用于管理能力的部分，用于稳定能力的部分和用于将两者包容的部分。”

“就像所谓的魂骨肉”梓逸说道：“这个做法有些危险但确实有效”

“没错，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在进入鸟笼之前，将三者拆开，用于稳定的骨交给了你，用于包容的肉被我撕碎，用于完成回归的仪式，只留下了魂的部分等待肉的聚集。金衣拥有我的骨的部分，所以间接地，属于骨的稳定性让她可以不被法则影响。”

她们面前不知何时有出现了一个茶几一样的小桌，上面有几个装着红茶的杯子，苏翼萌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

“现在的问题在肉的上面，我的回归仪式并不完整，本该逐渐被我的主体吸引过来的其余部分都没过来，所以我认为，余下的部分自主汇集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且将我当初分散出去的能力也一并吸收，鉴于我在小白的帮助下在任何世界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所以我感觉，它就藏在束魂海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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