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姐姐展示我最新的刀法。
虽然没有姐姐那么溜耍，但我也能单手把刀甩出来了。
……
姐姐问我有没有习惯身上的衣服。
我说有。
这套真的比我原来穿的舒服。
“就是周围的人会把我当女的看。”
姐姐说用衣服来区别男女本来就是个错误。
“干嘛在乎别人怎么说，“她用掉了色的嘴唇夹着滤嘴被咬扁的纸烟，“如果女人的衣服真的比男人的舒服，那所有人都该去穿女人的衣服。”
……
路边的水洼印出停雨的天空。
我们离开荣光堂在的那条路。
“接下来干什么？如果你想一个人……”
我跟姐姐只是偶遇，我不希望干扰她原本的计划。
“没事，”
姐姐捏着我的耳垂说。
她好喜欢摸我的耳垂暖手。
我也不讨厌被她摸。
……
我随姐姐走，盯着她膝盖后面白白的腿窝。
姐姐的大腿总让我想到枕头。
拉面店里负责找零的叔叔找了我好多钢镚。
我把它们全部揣进荷包。
马路被雨浇成深色。
喘着黑气的公交，泥点跟着滚动的车轮一路蹦跳。
公交侧面是维生素饮料的宣传广告。
我问姐姐，如果一个人的腿被狗咬了，多久才能长好。
“几周吧，”
姐姐把只剩滤嘴的烟呸到地上。
“……”
几周太长了，运动会等不了。
“那要是吃牛腿肉呢。”
“牛腿肉？”
“吃牛腿肉会不会长的快一些？”
“嗯——（姐姐拖的长长的）会！”她斩钉截铁的点头。
“那应该吃几餐比较好？”我接着问道。
姐姐又用鼻音“嗯”了几秒，声音一下子烂漫开来。
“有几个伤口就吃几餐吧♪~”
她夸张的抖动两边的手腕，哼着节拍，旁若无人的做出敲空气鼓的架势。
是不是因为买到药了，
姐姐心情超好。
……
我开始回想舞舞的脚。
比较明显的伤口有四处。
所以起码是四餐咯。
没记错的话，自助餐的宣传价上写着二百六十八。
二百六十八乘以四啊……
挺难的题目。
我觉得答案比一千要多。
而我身上连九百都没有。
“你朋友被狗咬了？”姐姐打断我的算术。
“嗯，”我点头。
我说在蝴蝶牙出现以前，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我不是你朋友哦？”姐姐对唯一起了反应，故意扮出伤心的表情，两手握成拳头在眼睛下面扭啊扭。
我想了想，
觉得不该对跟我交换过秘密的姐姐说谎。
但是实话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不是我朋友，”
我用尽量不惹人生气的语调说。
我不希望你是我朋友。
“那我是什么呢，”姐姐问我。
我抠耳朵，抠了又抠。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
“……”
姐姐默着笑了。
手顺着耳后伸进我的发缝，很轻的摸我的头。
我想看她，可不好意思。
扛糖葫芦狼牙棒的小贩在我们前面走。
他救了我。
“你，吃糖葫芦吗？”我问姐姐。
“原味的。”
我追上去，掏出钢镚买下两串。
冰糖很脆，山楂很酸。
我分泌了好多口水。
姐姐也眯着眼睛抿嘴。
没抹匀的冰糖流下凝固的眼泪。
我们在离车站垃圾桶十米远的地方用只剩一半的糖葫芦练习投篮。
都失败了。
透明的冰糖碎在地上。
车站的人盯着我们看，样子很不满。
姐姐忽然对他们掀起牛仔服里的毛衣——
才刚露出肚脐，那几个人立马扭过头去。
“噗。”
姐姐说这些人就是假惺惺。
“……”
我想着姐姐凹凹的肚脐，重新思考算术的事情。
好难专心。
两百六十八乘以四再减九百。
两百六十八乘以四再减九百。
“六十八乘四等于多少？”
“两百七十二。”
“加八百再减九百。”
“一百七十二。”
哇。
好快。
姐姐真是天才。
“姐姐知道哪里可以弄到钱吗？”
“一百七十二？”
“嗯。”
“你要请你那个朋友吃饭啊。”
我点头，“自助餐，有巧克力瀑布喷泉的那家。”
“对人家挺好嘛，”姐姐笑开了，“女孩子？”
我说是，她对我也不差。
姐姐的嘴巴抿成“嗯”的形状，“跟我来，咱们去弄点钱花。”
她牵起我，
往前没走几步就停下了。
她从小挎包里摸出一面手掌大的镜子。
朝着自己的脸圆周似的照了一圈。
“小梅毒，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我们的风格改变一下。”
她想起什么坏主意似的吊起一边的嘴巴，
“坏人就要有坏人的样子嘛。”
我给姐姐展示我最新的刀法。
虽然没有姐姐那么溜耍，但我也能单手把刀甩出来了。
……
姐姐问我有没有习惯身上的衣服。
我说有。
这套真的比我原来穿的舒服。
“就是周围的人会把我当女的看。”
姐姐说用衣服来区别男女本来就是个错误。
“干嘛在乎别人怎么说，“她用掉了色的嘴唇夹着滤嘴被咬扁的纸烟，“如果女人的衣服真的比男人的舒服，那所有人都该去穿女人的衣服。”
……
路边的水洼印出停雨的天空。
我们离开荣光堂在的那条路。
“接下来干什么？如果你想一个人……”
我跟姐姐只是偶遇，我不希望干扰她原本的计划。
“没事，”
姐姐捏着我的耳垂说。
她好喜欢摸我的耳垂暖手。
我也不讨厌被她摸。
……
我随姐姐走，盯着她膝盖后面白白的腿窝。
姐姐的大腿总让我想到枕头。
拉面店里负责找零的叔叔找了我好多钢镚。
我把它们全部揣进荷包。
马路被雨浇成深色。
喘着黑气的公交，泥点跟着滚动的车轮一路蹦跳。
公交侧面是维生素饮料的宣传广告。
我问姐姐，如果一个人的腿被狗咬了，多久才能长好。
“几周吧，”
姐姐把只剩滤嘴的烟呸到地上。
“……”
几周太长了，运动会等不了。
“那要是吃牛腿肉呢。”
“牛腿肉？”
“吃牛腿肉会不会长的快一些？”
“嗯——（姐姐拖的长长的）会！”她斩钉截铁的点头。
“那应该吃几餐比较好？”我接着问道。
姐姐又用鼻音“嗯”了几秒，声音一下子烂漫开来。
“有几个伤口就吃几餐吧♪~”
她夸张的抖动两边的手腕，哼着节拍，旁若无人的做出敲空气鼓的架势。
是不是因为买到药了，
姐姐心情超好。
……
我开始回想舞舞的脚。
比较明显的伤口有四处。
所以起码是四餐咯。
没记错的话，自助餐的宣传价上写着二百六十八。
二百六十八乘以四啊……
挺难的题目。
我觉得答案比一千要多。
而我身上连九百都没有。
“你朋友被狗咬了？”姐姐打断我的算术。
“嗯，”我点头。
我说在蝴蝶牙出现以前，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我不是你朋友哦？”姐姐对唯一起了反应，故意扮出伤心的表情，两手握成拳头在眼睛下面扭啊扭。
我想了想，
觉得不该对跟我交换过秘密的姐姐说谎。
但是实话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不是我朋友，”
我用尽量不惹人生气的语调说。
我不希望你是我朋友。
“那我是什么呢，”姐姐问我。
我抠耳朵，抠了又抠。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
“……”
姐姐默着笑了。
手顺着耳后伸进我的发缝，很轻的摸我的头。
我想看她，可不好意思。
扛糖葫芦狼牙棒的小贩在我们前面走。
他救了我。
“你，吃糖葫芦吗？”我问姐姐。
“原味的。”
我追上去，掏出钢镚买下两串。
冰糖很脆，山楂很酸。
我分泌了好多口水。
姐姐也眯着眼睛抿嘴。
没抹匀的冰糖流下凝固的眼泪。
我们在离车站垃圾桶十米远的地方用只剩一半的糖葫芦练习投篮。
都失败了。
透明的冰糖碎在地上。
车站的人盯着我们看，样子很不满。
姐姐忽然对他们掀起牛仔服里的毛衣——
才刚露出肚脐，那几个人立马扭过头去。
“噗。”
姐姐说这些人就是假惺惺。
“……”
我想着姐姐凹凹的肚脐，重新思考算术的事情。
好难专心。
两百六十八乘以四再减九百。
两百六十八乘以四再减九百。
“六十八乘四等于多少？”
“两百七十二。”
“加八百再减九百。”
“一百七十二。”
哇。
好快。
姐姐真是天才。
“姐姐知道哪里可以弄到钱吗？”
“一百七十二？”
“嗯。”
“你要请你那个朋友吃饭啊。”
我点头，“自助餐，有巧克力瀑布喷泉的那家。”
“对人家挺好嘛，”姐姐笑开了，“女孩子？”
我说是，她对我也不差。
姐姐的嘴巴抿成“嗯”的形状，“跟我来，咱们去弄点钱花。”
她牵起我，
往前没走几步就停下了。
她从小挎包里摸出一面手掌大的镜子。
朝着自己的脸圆周似的照了一圈。
“小梅毒，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我们的风格改变一下。”
她想起什么坏主意似的吊起一边的嘴巴，
“坏人就要有坏人的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