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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斩

她说她的病叫淋 纲常伦理 2064 2020-01-26 19:30

  

如果说我从仁和路上学到什么——

那就是狗也有贫富。

仁和路的狗看起来都很穷。

不像哭包家的白萨摩,那只一看就挺富。

……

仁和路在仁和大药房的背后。

算个巷子。

一边是露出内部结构的红砖墙,一边是一些店面的屁股。

舞舞说自己就像这些店铺,正面干净,屁股脏透了。

仁和路上有很多垃圾桶,那些店家什么垃圾都往后面丢,一到夏天就很臭。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这里聚集了一些翻垃圾的流浪狗。

舞舞给每只都取了名字。

猪逼白,猪逼黄,猪逼灰。

狗为什么叫猪。

不知道。

舞舞特别喜欢猪逼黄。

小黄被打狠了会趴在地上“呜呜”的哭。

“快听快听,它在叫我。”

舞舞总把小黄的“呜呜”听成“舞舞”。

我也喜欢打小黄,它从不反抗。

我就是从它身上明白为什么朱海军老是推我——

因为他可以这么做。

……

舞舞果然没有说错。

我一拐进仁和路就看到了,那是条显眼的狗。

身上爬满了淡粉色的斑点,蜷在一根电线杆和两只垃圾桶组成的阴影中,它背对着我。

我撩开刘海,眯细眼睛,走近一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淡粉色的斑点,是它掉毛后露出的皮肤。

沾了灰的黑毛,很瘦。

确实如舞舞所说。

她还说它喝酒。

这点我没看出,谁叫它一直趴着不动。

再走近一步,小白和小灰忽然从旁边倒下的垃圾长桶中一窜而出。

看到我后它们像被定住似的停下脚步。

它们站在我与那条咬伤舞舞的凶手之间,愣愣的望着我。

狗真的很蠢,它们和陌生人对视时总像在玩“谁先眨眼”的游戏。

我拿出蝴蝶牙,分开刀柄。

阳光耀耀的闪在刃上。

我用右手握刀。

狗眼的焦点一下子从我的脸变成了我的手。

我晃了晃刀柄,它们的头也跟着晃动。

我抬手,对着面前的空气将蝴蝶牙横着挥出。

唰。

有刀光闪过。

小白和小灰激灵的一抖,它们同时向后跳开,一溜烟就跑到了仁和路尽头。

我盯着小白屁股上的眼,脏红的点越来越远。

原来刀这么好用。

我敢打赌,小白跟小灰绝对是被蝴蝶牙的刀气逼走的。

……

挡在我与凶手之间的障碍没有了。

我握紧蝴蝶牙,左手手掌托在刀柄底部。

今天是十一月十二号,星期一,仁和路上顶着大大的太阳。

黑狗缩在阴影之中。

我本来考虑过一些战术,比如买一点零食接近狗然后下手。

但我没钱。

就算买了零食我肯定会忍不住在路上吃光。

舞舞说她是忽然被咬的,之前什么都没做。

这显然是条没法收买的狗。

挺好。

我握着刀,一点一点往黑狗那边挪。

……

等我走到旁边才意识到,我的小心根本没有必要。

黑狗一直没动。

它睁着眼睛,长长的舌头软塌塌的垂出嘴巴,像婚礼的地毯。

背上的毛乱七八糟,完全没有流向。

我用脚踩了踩它。

不动。

踢了几脚。

还是不动。

死了。

它居然死了。

擅擅自自就死了,不等我帮舞舞报仇。

怎么回事……上午不还咬了舞舞吗?

老实讲我非常失望。

我原本期待和这只怪物来场大大的战斗。

蝴蝶牙武士对战酒鬼黑狗。

这下没戏了。

肩膀一放松,手上的蝴蝶牙也重了。

失去了表现的机会,蝴蝶牙一定超级失望。

唉。

怎么跟舞舞说呢……

“那条狗死了,我什么都没做。”

她肯定不会把解锁键在哪告诉我。

只能骗她说我们战斗了,我和蝴蝶牙杀了黑狗。

如果她要问证据——

我握紧蝴蝶牙,在黑狗的尸体上使劲开了几个洞。

黑狗又硬又凉,摸上去浑身都是骨头。

我决定把舞舞带过来,她看到这些伤口就会相信我。

可舞舞的腿不太能走,让她从对面走过来应该很痛。

我忽然想到电视里的三国。

绿色的帽子,红脸的关公,他骑马出去,骑马回来,把华雄的头咕咚咕咚的扔在地上。

对呀!

战利品。

代表战斗胜利的奖品。

古时候的英雄都是这么做的。

这是最好的证明。

我决定把狗头割下来带给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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