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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的病叫淋 纲常伦理 2689 2020-01-26 19:30

  

原来哭包心心念念的遗愿叫【找女人】。

他说男人将来都是要找女人的,不想找女人的就不是男人。

是嘛……

我被勾起了好奇,想听后续。

可舞舞表现的很不开心。

她用力踩中他的脚背,从物理上打断了哭包的解说。

“你照照镜子好不好,”舞舞语气嘲嘲,“哪有女人愿意跟你这种鼻涕虫搞。”

仿佛是为了配上这个称号,哭包吸了一下水水的鼻孔。

舞舞的厌恶溢于言表。

“你是很帅吗?”她叉着腰质问哭包。

哭包蹲在天台一角,搂着那个方方的书包。

“你是很会吗?”

不等哭包回答,舞舞的第二个问题追到了。

风吹动她的马尾梢,小毛笔般的发尖摇啊摇。

哭包好委屈的瘪着嘴巴。

“那,你是很有钱吗?”

舞舞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哭包坨成一团,像是被人捅了三刀。

但是等一下——

“舞舞。”

“嗯?”

“他住别墅的你忘了吗,一个野一个土,家里还有司机跟保姆。”

哭包是有钱的呀。

而且是很有钱的那一类吧。

“你不要打岔!”见我帮哭包说话,舞舞鼓起脸颊,小喉咙里挤满了排队等待的脏话。

“你应该是我这一边的!”她使劲把我拽向她,食指的延长线狠狠射向哭包头顶,“而且你问他!你问他他有钱吗?”

果然,

哭包像没牙的老奶奶那样吸着嘴巴,摇头的样子很尴尬,“爸爸不给我一分零花……他怕我分心。”

“你看,我就说嘛。”

舞舞乘胜追击。

她一根一根数起指头——

“一丑,二不会,三没钱;这样还找女人,你找什么哦?等超市做活动吗?”

舞舞的表情居高临下。

她真的烦死他了。

……

所以【找女人】至少需要满足这三项中的一项啊。

样子,会,以及钱。

用陈阿姨教我的排除法。

哭包的“样子”没可能在今晚改变。

这个“会”具体指的什么我到现在都不清楚。

至于“钱”——

那些贴在公厕墙上的小广告们挤挤挨挨的跳进我的脑袋。

“美女上门服务”,还有附带的价位表。

这些都通向一个事实——

钱才是最快的路。

……

我清了清嗓子。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姐姐分给我的那沓纸钞。

“钱的话我有啊。”

红红的一百块。

整整十张。

我滑动手指,钞票扇开一个半圆。

哭包和舞舞的脸同时转向我的手边。

哭包惊呆了。

舞舞也有一会说不出半个字来。

钞面上的老人满脸余晖,笑里包着一种感概。

我问舞舞,有这些是不是就能帮哭包【找女人】了。

舞舞压根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

小眉头一下子气拢了,猫嘴抿得直发抖。

也不呼吸,半低着头,又愁又气的瞪我。

瞪我还不够,她嗒嗒踩响天台的地面,走到我的面前,握紧拳头使劲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她怨怨的说。

一下不够又来一下。

“是哪边的你说啊……”

舞舞捶的好重。

她眼眶有一点红。

我被打的直咳嗽,连呼吸都胸痛。

弯腰撑着膝盖缓了好久。

“你是猪吗……舞舞……”

我说我肯定是你这边的啊,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我们是交换秘密的朋友。

“那你干嘛要帮这种猪逼废物!”

哭包提出【找女人】后舞舞似乎更讨厌他了。

以前只管他叫猪逼,现在成了猪逼废物。

我告诉舞舞我不是真的想帮哭包,我一点也不关心他【找女人】干嘛,“但你也听到了,只有帮他找了他才愿意让我捅刀。”

“我需要捅他,”我跟舞舞讲了实话。

“那你捅啊,”舞舞没有刚才那么气了,可还是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她扯着我的袖子把我往哭包那边拉,“你现在就捅啊。”

她好快的眨了几下眼睛,眼皮像布一样把眼珠上的水擦去。

原来生气的后面躲着委屈。

可是现在不行。

现在捅是不行的。

“他会反抗。”

哭包那么高,使起劲来谁也说不好。

我需要他乖乖配合。

我说我不能冒把刀弄坏的风险。

“坏了又能怎么样嘛,”舞舞指着我手上的钞票扇子,“再买不就好了。”

“才不能再买呢……”

蝴蝶牙是朋友啊。

全世界只有这一把。

只有姐姐给我的这一把。

我和我的蝴蝶牙。

“舞舞,要是你没有了,我去哪里再买一个你呢。”

蝴蝶牙也是一样啊。

再说了——

“这些钱,我本来是准备和你一起花的,”我把原本的计划告诉她。

“我吗……”舞舞的表情还停在咬开生气的脆皮外衣露出里面的委屈冰淇淋。

“当然是你啊,”我说我准备跟你一起买饭的,“你脚不是被咬了吗,我们可以去金融花园新开的自助餐吃好多牛腿肉让它快点长起来。”

舞舞的眼睛眨了眨,咬住下唇的门牙松开了。

“你们的12月的运动会,你肯定和去年一样报了400米吧,我知道的。”

她去年输给了(6)班的一个人,她想赢回来。

我说运动会那天我会和去年一样到场边看她。

“……”

我看到笑从舞舞领子的绒球那一点一点往上爬,快要到升到脸上破开了,她别过头,硬硬的把它咽下。

她是真的不喜欢笑啊。

……

“你一定要捅他吗?”

舞舞过了好一会才讲话。

渐沉的夕阳抛起最后的光。

淡黯的光把栏杆的图案印在我们身上。

远方的楼影像俄罗斯方块高高低低的底排。

我说是的,这很重要,需要哭包配合。

舞舞用很小的幅度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她说,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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