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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的病叫淋 纲常伦理 2639 2020-02-04 17:37

  

“你这样是捅不进去的。”

姐姐的声音从背后升起。

我回过头去。

她光脚趿着漏了絮的棉拖鞋,倚住卧室门框,满眼刚睡醒的迷茫。

头发乱乱的耷在脸上。

她在手掌口罩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醒啦?”

“嗯。”

“好些没?”

“好多了。”

她活动了一下扎过针的手臂。

还抬过肩膀对我招了招,像黑河内柜台里白白的招财猫。

心血来潮,我也举起手里的保鲜膜长棍左右乱摇。

“嗨~”

模仿外国人挥手问好。

姐姐在头发后面懒懒的笑。

……

“这是哪位?”

我用好久没有咬过的指甲抠着冻冻的保鲜膜。

“我妈,”姐姐张开双手,把落发全部捋到脑后。

原来是姐姐的妈妈。

“只剩一只手啦?”

“其他部分在别处呢。”

姐姐按住不断想要往前扑倒的额发,走到客厅中央,弯腰在沙发垫里翻找。

“遥控器不在那。”

我已经找过了。

“哦。”

姐姐简单的放弃了,整个人陷进沙发。

刚坐进去就叫着跳了起来——

被磁带盒戳到屁股了。

她左手伸进裙腰使劲的揉。

半个屁股一抖一抖。

那个瞬间——

大大咧咧的她和脏脏乱乱的家变得好衬哪。

“姐姐。”

“嗯?”

“……”

她停下揉屁股的动作,眼睛里是“怎么了?”

“没什么,”

我抱着她妈妈的手,

“就是想叫你一下。”

……

我把冰冰的手臂塞回冰箱。

姐姐说的对。

它太硬了。

而且就算解冻也和真人不同。

敞太久的冰箱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尽管没法捅它。

这条手臂还是让我开心了——

上周和姐姐交换秘密,姐姐说她切了妈妈。

果然是真的啊。

诚实可是交换秘密里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骗人的话交换就没意义了。

……

我关好冰箱,走去厕所,继续推那扇我知道不可能被推开的木门。

“那个暂时打不开的,”

姐姐说厕所里有一些还没清好的工具,

“你很急吗?”

我夹着腿。

“大还是小?”

“小。”

“小啊……”姐姐跪上沙发,手肘撑住沙发背。

客厅里有剩下的余晖。

“布铃!”

她忽然配出灵光一闪的效果音,指了指客厅里被我打开的那扇纱窗,“那里怎么样?”

“那里?”

姐姐点头,“九楼往下尿,没试过吧?”

她用一边的嘴角恶作剧的坏笑。

九楼诶……

确实没有试过,我说。

“那你现在有机会了,”姐姐做出请的手势,然后故意捂住眼睛把头扭到另一边。

“……”

我站着没动。

“怎么啦?”她张开指缝问我。

“你在这我尿不出来……”

“那我远一点。”

她爽快的离开沙发,倒着退到架子鼓那。

可脸还是向着我的。

“我远了,”她一边敬礼一边用完成任务的口气报告。

“……不是那种远。”

我知道她在逗我,但不要在这种时候……

我瞟了眼隔壁的卧房。

“姐姐,你能不能进去一下……”

“可以,”她好配合的点头。

大步踏进卧室,抱着手臂转过身来继续看我。

一副“你在等什么”的表情。

受不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

“门,”尿意催着我,“门关一下。”

“了解。”

门缝把姐姐夹细。

我走过去,把门拉紧。

“……”

还是不放心。

屈起指头敲一敲。

“我睡着啦!”姐姐在门里欢欢的叫。

还说了一大串Z。

唉。

……

我爬上灶台。

纱窗下是成对的煤气炉。

一脚一只,我踩住煤气炉的铁架子。

掀起裙子,裤袜脱到膝盖。

为了不让裙子落下来,我咬住掀起的裙摆。

真冷。

九楼的风吹进我的腿缝。

我为身体中的水分放行。

不太看得到下面的情况。

九楼很高,它们得在空中飞行好久。

听声音,

我的尿浇到了楼底的自行车棚。

我飙的特别用力。

勉强低下眼睛。

斜斜的风吹散细细的水注。

断成一截一截的尿在夕阳中坠落。

看起来很英勇。

“……”

终于结束了。

抖一抖。

大概有几秒顶了风,鞋面湿了不少。

我提好裤袜。

发现窗框也落了几滴。

本来想拿手擦掉,但又觉得在姐姐家里留下了自己的味道——没有什么不好。

我爬下煤气灶。

刚往卧房一瞟就和门缝里姐姐的眼睛对到。

“哇!”

我忍不住惊叫。

姐姐故意拉开门缝,半张脸填在其中,生怕我不知道她在偷偷看我。

“……”

“……”

尴尬的沉默。

“你刚打屁了吧~”

姐姐用两根指头蠢蠢的堵住鼻孔。

“没有!”

“……”

“我真的没有!”

真的,

我没有,

干嘛要诬陷我……

明明就没有……

“……”

可门后的姐姐什么也不说。

就这么堵着鼻孔憋着笑看着我。

热度一下子冒到耳根了。

啊,

气死了。

原来姐姐也有这么讨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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