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一开始不怎么喜欢你，感觉你这个人不坦率。”
“是，是吗？”江一帆尴尬一笑。
“但是现在，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别误会，我不是基佬，你这什么表情！”昆吾扎西又灌了几口，将空罐子放在一边。继续道：“其实，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雯雯小老板。你要知道，除了方老爷，以前她可是和我最亲近的。但是自从你来后，我就成了被嫌弃的那个。唉……”
江一帆傻住，居然还有这层原因。
不过，江一帆总觉得这才是他不太喜欢自己的根本原因。这家伙，不会是个萝莉控吧？
“但是，真的许久没有见到她这么活泼开心。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别看雯雯小老板长相和十岁左右的孩子一般，但她在我十几年前加入这里时，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十几年前，就这副模样？”江一帆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她一直保持着孩子的模样从未长大过？”
“没错，难以置信吧。虽然问过方老爷，但是他没有详说，只是解释为能力的反噬，也一直在服用药物控制着。”昆吾扎西双手撑在身后，望向天空，“后来，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让雯雯小老板的记忆出现障碍，有时就会突然忘记很多事情，忘记见过谁，做过什么，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江一帆静静听着，他想象不出那个可爱又黏人的小萝莉身上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
“但是，不管她忘了什么，有一句话她总会念叨着，”昆吾扎西顿了顿，“帆哥哥在哪，快带她离开。”
昆吾扎西的眼睛转向江一帆，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那个人，对她而言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人。但是，应该不会是我，时间根本对不上。”江一帆双手握着啤酒罐，没有看昆吾扎西。
“大概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多陪陪雯雯小老板。她的时间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我会的。”江一帆对此并没有抵触，事实上他还蛮喜欢这个小萝莉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小萝莉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钻出来，从背后一把搂住江一帆的脖子。
“猜猜我是谁？嘻嘻。”
还没等江一帆回应，她一边笑着一边举起小手自问自答：“没错，就是可爱又无敌的雯雯来啦！”
江一帆有些宠溺地笑着，给她挪了个空位，将小萝莉抱到他和昆吾扎西的中间坐下。
“又喝酒，昆叔，你不是说不会在这里喝酒吗？还拉着帆哥哥一起！”
“嘿嘿，这不是为了增进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吗？”昆叔默默大光头，憨笑道。
“帆哥哥不要和昆叔学，他一喝醉就耍酒疯，上次闹出事还上新闻了呢。”小萝莉瞪了昆叔一眼。
江一帆倒是饶有兴趣地地和昆吾扎西对视了一眼，昆吾扎西摆摆手，有些局促地干笑着。
小萝莉又抱怨了几句，而后扭过头，瞬间换了副脸色，拖着下巴望着江一帆道：”帆哥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什么？”江一帆愣楞地看着她。
“啥！不行！”昆叔立马直起身，像是被激惹到的公牛，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脖子也涨得通红。
“为什么不行？雯雯以前就是和帆哥哥一起睡的啊！”
昆吾扎西支支吾吾，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语，但他依旧死死咬住，坚决不同意，甚至搬出了方老爷来压她。
就在他们争论之际，紧闭着的大门忽然传来了一记轻飘飘的敲击声。起初他们以为只是错觉，而后每隔几秒就又传来一声，似乎有人在敲门。
汇灵苑这里，并非普通人能够闯地进来，它附近的建筑排列有着类似奇门遁甲的迷惑作用。除非有人带领，不然很难寻到这处。
昆吾扎西一下警觉了起来，他示意让江一帆和小萝莉不要行动，随即轻手轻脚地凑近大门，听着越来越弱的敲门声，他的瞳孔开始转变为一片湛蓝。
昆吾扎西猛地推开门，只听一声闷响，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他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右脚踏出大门，他立刻感觉自己踩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同时一声惨叫从脚下传来。
昆吾扎西仔细一看，居然有一个人倒在脚下。这个人蜷缩在黑暗中着，捂着自己的头部，一边呻吟，一边叽里呱啦地着说着外语。
昆吾扎西有点懵，并没有动手。但他依旧谨慎地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人似乎比较虚弱，几次试着站起都没成功。最后他干脆伏在台阶上，颤抖着手从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衣服里，掏出一枚圆形的青色徽章，放在昆吾扎西的脚下。
昆吾扎西蹲下拿起这枚徽章，借着光仔细一瞧，它一面雕刻着王冠外形的图案，另一面刻着一只眼睛。
“这是……你是总部的人？”昆吾扎西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这人点点头，脏兮兮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而后，他用一口略显生硬的中文小声问道：“有吃的吗？”
最终，江一帆搀着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进汇灵苑的大堂。
他坐下没多久，刚缓过来一些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这里有熏肉和火腿吗，麻烦各来一斤。还有什锦冷盘，鱼子酱，黄油鸡卷什么的都来一份。哦，对了，还要一瓶伏加特，谢谢!”
江一帆和昆吾扎西对视一眼，感觉有些怪怪的。
小萝莉倒是叉着腰，粉色大眼瞪着他，不悦道：“你当我们这儿是饭店吗？”
金发男一怔，似乎才看见小萝莉，他直勾勾地盯着小萝莉，眼神逐渐变成花痴状。
“你是……天使吗？上帝，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他好似瞬移一般凑到小萝莉的身边，单膝跪下，伸出右手掌心问道，“我可以吻你的手吗，我的天使！”
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左眼还对着小萝莉眨了一下，满是自信地微笑着。
小萝莉浑身都打了个冷颤，迅速朝后退去，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嫌弃道：“离我远点!这股味，你难道从垃圾堆钻出来的吗？”
金发男一愣，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一路找到这里可不容易，身上的钱和通讯设备全丢了，三天都没吃上饭，只能翻翻垃圾桶，和野猫抢抢吃的。”
说着说着这个高大男人竟声泪俱下，一脸委屈地看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