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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各自的经历

警察与人性 吉田优红 7038 2020-01-23 15:32

  

转眼间,时间来到2030年5月3日星期日,于海伟已经和法尔曼约好时间和地点,并通知了队里成员今天聚餐。到了中午11点半,各位便来到繁花市中心的光辉大酒店。

“于海伟,这里这里!”法尔曼向他们挥手示意说。

于海伟来到餐桌旁,并和其他三人说:“肖勇,你和我还有法尔曼坐一起,你们两位女的就坐我们对面。”于是四人便就坐下来。

“来,我先给你们几位倒茶,你们看看菜单上有什么自己喜欢吃的。想点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客气。”法尔曼说道。

“这怎么行?”肖勇站起来说,“我之前欠你的人情还没还呢,这次就让我来吧。”说完,肖勇便拿起热水瓶给各位倒茶。

“哈哈哈。”法尔曼尴尬地笑着说,“于海伟,你的搭档也太好了吧,居然这么为他人着想。”

于海伟惊讶地问道:“他怎么欠你人情了?难不成是昨天办事的时候你帮了他?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没错,正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救了我,我才要还他这份人情。”肖勇笑着说。

而坐在对面的两位女警察一边翻着菜单一边流下了口水。

“哇!清蒸鲈鱼,我要吃!还有糖醋排骨简直是我的最爱。”其中一个女警察说。

“等等,让我看看,这里居然有酒酿圆子,我点了!”另一个女警察说。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体谅一下请我们吃饭的人啊?这么随心所欲地点菜真的好吗?”于海伟生气地说。

“哎哎哎!别这么说她们。我刚才都说了想点什么就点什么,你就让她们随便点吧。人是铁饭是钢,她们这个年龄的人就应该多吃点。反正只要不超出1000元我都能接受。”法尔曼语重心长地说。

“法尔曼说的对,我们警察不吃饱喝足怎么认真工作?我都想多点一些,队长您就别限制她们了。”肖勇说。

“好吧,是我多嘴了,没有考虑到大家的心情。各位真是抱歉!”于海伟委屈地说道。

点完菜后,法尔曼便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将发票交给了他,并说道:“总共是十个菜、两瓶啤酒加五碗饭,价格556元。”

服务员走了之后,法尔曼便对两位女警察说道:“话说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认识你们呢。”

“唉?我们两个吗?”两位女警察脸红地说。

“哦!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两位是2月加入我们队的新女警,一位叫马薇,另一位叫夏奥莉。”于海伟指着她们说。

“哇!你们真是厉害,居然能够和TOP第一警察在一支队里,我不得不佩服你们。”法尔曼边说边拍了拍手。

“谢谢夸奖!法尔曼前辈。”马薇一边说着一边向法尔曼鞠躬。

“没什么啦,其实我一点也不强。”夏奥莉尴尬地说,她心想:我不是在做梦吧,法尔曼居然在夸我。

“那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法尔曼说道。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两位女警察说。

“你们平时休息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呢?”法尔曼问。

马薇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个,我平时喜欢看电视连续剧,特别是恋爱类型的。除了这个,我有的时候会去商场购物。”

“不错。看电视剧能学到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法尔曼说,“那夏奥莉你呢?”

“我,我平时除了看侦探小说就是锻炼身体。”夏奥莉说。

“厉害啊!不愧是身为警察的你们,平时都是经过练习的。”法尔曼惊叹道。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刚上岗,还有很多不知道事情的呢。以后有什么问题得多问问队长。”夏奥莉谦虚地说。

在一旁的于海伟感到很奇怪,他说:“法尔曼,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不应该说些对工作有帮助的事吗?”

“海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问这个一是为了能够互相了解,二是看她们所做的事是否对警察这份职业有帮助。”法尔曼语重心长地说,“那我就说一下我平时在做什么吧。我呢只对时事新闻感兴趣,毕竟繁花市所发生的事情真的很多很多,我作为TOP第一消防员得多了解。”

“是啊,繁花市虽然风景很好,但是偶尔会发生自然灾害,尤其是地震、台风和海啸。除此之外,杀人以及自杀事件也时常会出现。两个月前,临崎路36号的一栋居民楼里,一个小男孩切腹自尽。死因好像是他有抑郁症,然后在验尸的时候发现他脸上长满了像是痘痘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记不清了。”于海伟严肃地说。

各位听后都感到十分难受,特别是夏奥莉。

“队长,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一说到灾害事件我就很心痛。”夏奥莉强颜欢笑地说,“多聊些开心的事吧,我想想……刚才我坐公交车的时候给一位老爷爷让了座,他对我说了声谢谢。”

“是吗?夏奥莉可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女孩啊!”法尔曼说,“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在我们繁花市是真的少。”

“为什么这么说呢?”夏奥莉疑惑不解地问。

“也许是因为过多的人际冲突吧。现在的繁花市好人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竞争。”法尔曼一边说着,服务员便将所有的菜都端了上来。

“好了,菜都上齐了,大家都吃起来吧。等吃完了我们再聊。”肖勇说。

“哇!这糖醋排骨味道好香啊,我都迫不及待想尝一块了。”马薇情不自禁地说。

于是众人说了声“我开动了”后便吃了起来。半小时后,所有的饭菜都吃剩得差不多了,肖勇和法尔曼各喝掉两杯啤酒,并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话说队长你怎么不喝酒呢?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喝酒的吗?”马薇问道。

“我从来不喝酒,也从来不吸烟,这会对我们的身体产生危害。肖勇和法尔曼也是一样,他们今天只是偶尔喝酒,平时我们都是喝矿泉水的。你们两个最好也别喝酒,到时候出了事可就麻烦了。”于海伟回答道。

“说的对。”法尔曼打着嗝说,“于海伟……你和我……在高中一起上学的时候……曾对我说……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

“好了好了,尔曼你就别说了,我心里都清楚的。你们两个稍微休息一下吧。”于海伟说。

“队长,你和法尔曼前辈在同一个高中?”夏奥莉问道。

“没错,我忘了和你们说了。我和法尔曼是在同一所高中,而且都是被分到同一个班级。”于海伟说,“既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就和你们说说我和法尔曼是怎么认识的吧。”

“嗯。”两位女警察点了点头,于海伟便开始讲了起来:

二十年前,我进了繁花市的一所重点高中——剑锋第一高等中学。刚开始在学校里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因为我的性格比较冷淡,他们都觉得无趣。后来在一节政治课上,老师问了我们一个很深远的问题。

“同学们,接下来我想请各位依次站起来回答,你们的梦想是什么?”老师说道。

当时班级里的同学有的说没想好,有的说没梦想。而我觉得自己有当警察的潜力,所以就说将来要做一名为人民着想的好警察。那节课下课后,有几个同学围在我的座位旁,其中也包括法尔曼,他们都问我为什么要做警察这份危险的工作。

我听了之后便回答说:“你们没有做过警察,怎么知道危险不危险呢?我们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只要经历了那第一次,后面就会越来越适应,感觉不到任何危险。但如果你连这第一次都不敢尝试,那你将永远都只是原地踏步。”

法尔曼听了我的话后便对我说:“哇!你好厉害啊!像你这样有志气的少年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是叫于海伟吗?我是法尔曼,以后请多多指教。”其他同学也一样感到震惊,并开始一个一个问我各种问题,比如做警察的前提是什么,我的兴趣爱好等等之类的,我当时就特别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这样,我和班里的很多同学成了朋友。

有一次上英语课,丢三落四的我把书忘在了家里,坐在我后面的法尔曼就问我:“于海伟,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然后我就说:“没什么。我只是忘带英语书了。”

“没书可不行啊,被老师看到肯定要说的。我去帮你问隔壁班借一本。”法尔曼说完便站了起来,我当时想劝他别去,但他还是坚持要帮我,使我对他产生了好感。

英语课结束后,我便向他道谢:“法尔曼,刚才真是谢谢你了。看样子你比我更适合当警察。”

“这怎么可能呢?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不是只靠助人为乐就行的,还要善于交流、有勇有智。”法尔曼对我说,“不过下次你得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不能老是依赖他人。”

“那当然了,你难道以为我还是小孩子,什么事情都不会处理吗?我们可都是高中生啊!”我说道,“真是的,刚才就让你别帮我,我自己一个人来,可你却非要这样。不过说真的你能看出他人有烦恼,确实厉害。双休日如果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出来玩玩。”

“好啊!”法尔曼高兴地说。

从那天开始,法尔曼和我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要好,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篮球,偶尔也会约出来一起吃饭。后来,我不知不觉地发现,法尔曼突然喜欢上了吸烟。观察了很久我才知道,他是受我们班同学的影响而对吸烟产生了兴趣。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和同学们有共同的爱好是件好事。

可是没过多久,有一次打球的时候,法尔曼在不停地咳嗽。我便上前问他:“法尔曼,你没事吧。我们还是休息一下不要打了吧,看你这身体我真的很担心。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实在不行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还好,用不着去医院,我们家本来就穷,去医院只会浪费钱。”法尔曼虚弱地说。

“这怎么行啊?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是到时候出事可就来不及了。你没钱的话我可以借你一点,医院你必须去!”我很急切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执着?为什么我的事你会关心的这么多,甚至要帮我到这种程度?”法尔曼咳了几下说道。

“因为一名合格的警察不能对所发生的问题置之不理,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受苦呢!”我说道,“你有家人的联系电话吗?我帮你联系他们。”

“真是太感谢你了。于海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将来肯定能成为一名好警察。”法尔曼说完便将联系方式给了我,我打电话联系了他的家人。

最后,法尔曼在家人的陪伴和医院的治疗中恢复了健康,而我也因此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吸烟对人体的危害真的很多,有可能还会导致死亡。于是乎我便向同班同学们说明了情况,可是有些人却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虽然法尔曼承认自己是因为吸烟过多而产生了咳嗽症状,但同学们都说原因并不是吸烟所造成的。经历了那件事后,我们就再也不吸烟了。

“好了,这就是我和法尔曼高中的故事了。”于海伟说,“你们听了感觉怎么样?”

“我好羡慕啊,要是我能和法尔曼在一个班该多好。”夏奥莉说。

“我怕你是在做梦,法尔曼和你不是一届学生,怎么可能会在一起?”于海伟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夏奥莉害羞地说。

“那个,队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法尔曼没有做警察,而是选择消防员呢?还有你们是怎么成为TOP第一的?”马薇问。

“嗯?怎么说呢?”于海伟想了想说,“因为当时我们考大学的时候要选专业,法尔曼为了不和我抢名额,就选择了有消防专业的大学,把法学专业留给了我。毕竟消防员和警察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们当时都顺利考上了大学,虽然不能在一起上学,但我们彼此都住得很近,有空的时候还会一起出来玩。至于怎么成为TOP第一的,我也感到很惊讶,每年我所处理的警情都是最多的,而且表现出色。正是这样,我就成了TOP第一。法尔曼的话也是一样,作为消防员们的领袖,管理能力一流。每当有接到火警电话的时候,他都第一时间分配队员处理。”

“原来如此,法尔曼真的是意外的好呢。”马薇说。

就在这时,饭店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于海伟转过头一看,发现三名青年男子与店里的服务员发生了纠纷。

“我说你们是怎么看菜单的啊?我们点的明明是铁板牛排,你却给我们搞成了红烧牛蛙。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其中一位青年男子敲了下桌子说道。

“这位客人,我实在是抱歉,但你们之前点的确实是红烧牛蛙,是不是你们无意间点错了?”服务员解释道。

“啊?你还有脸怪我们?真是的,你这种服务员怎么当的啊?”另一个青年男子很不满地说。

而此时的于海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对其他人说:“你们几个好好待在这里,我去看看情况。”

“好的。”两位女警察很诧异地说道。

“快点,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要和他商量一下,让他好好教训你一顿,顺便把差价赔偿给我们。”青年男子口气很差地说。

“那个,我们老板今天有事,你们真的搞错了,我刚看了下我们的单子,上面写的确实是红烧牛蛙。”服务员急切地说。

“是吗?信不信我现在揍你一顿?”另一个青年男子说完正准备给服务员来一拳,却被于海伟一只手挡住。

“给我住手!”于海伟大声说道,“你们打人也太过分了吧!就算别人犯了错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

饭店里的其他人听后都转过头看着于海伟,有的人说:“看呐,那不是TOP第一警察于海伟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两位女警察心里非常地慌,她们害怕于海伟出事,也不敢去帮于海伟。肖勇和法尔曼则还在呼呼大睡。

“能给我看一下你们三位的单子吗?”于海伟说。

“啊?你是谁啊?又不是店里的员工,我凭什么给你看啊?”一个青年男子说。

“老大,我们好像遇到狠人了。我知道他,他是去年TOP第一的警察于海伟。”另一个青年男子恐慌地说。

“哼!给你看就给看,谁怕谁啊!”青年男子的头儿被吓得把单子给于海伟,于海伟看后瞬间发现了单子上的异样。

“为什么铁板牛排这四个字周围的颜色是灰的,和整个单子的颜色不一样?你们几个是用修正带修改过了吧?让我搜一下你们身体,看看是不是有修改工具。”于海伟说道。

“糟糕,被识破了!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青年男子心急地说。

“还能怎么办,赶紧跑啊!”说完,青年男子们把于海伟推倒在地,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喂!你们还没付钱呢!”服务员大喊道。

摔在地上的于海伟心想:可恶,好疼啊,要不是就我一个人,他们早就被抓起来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啊?”服务员把手伸向了于海伟说,“来,我扶你起来。”

“啊,谢谢你了。”于海伟在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说,“你先不要急,我们警察一定会把他们抓住的,你刚才没受伤吧?”

“你谢我干什么呀?反而我倒要谢谢你了。刚才你是真的厉害,居然能看出是他们修改的。我就说了我没看错吧,他们非不信。不过你们一定要帮我逮住那三个人啊!不然我会被老板说的。”服务员说道。

“嗯,我们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于海伟说道,“不过以后你可得小心了,这样的事迟早还会发生。”

法尔曼等四人也都跑了过来,看到于海伟没事后松了口气。

“于海伟,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就睡了一小会儿,起来发现你人倒在地上。你还好吧?”肖勇说。

“唉。你这个醉鬼还好意思说,以后真的不能再让你们喝酒了。刚才几个投机取巧的人被我识破了,但我没抓住他们。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们几个都要小心一点,尤其是两位新来的女警察。”于海伟说道。

“嗯,我们会注意的。那刚才那几个人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吧?”马薇说道。

“没关系,他们下次肯定还会闹事,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就行了。”于海伟说,“话说你们都休息好了吗?”

“嗯,我现在正精神满满呢。付钱的话就我和法尔曼来吧。”肖勇说。

于是肖勇和法尔曼结了账,一行人离开了酒店。

“今天晚上大家都提前准备好行李,早点睡觉,明天早上老时间在派出所门口集合。到时候会有巴士来接我们到培训目的地。”于海伟嘱咐完后,大家便各自回家了。

于海伟到家后,立刻将刚才发生的事通报给领导。当天晚上,于海伟又坐在自己的床上和法尔曼联系。

“于海伟,今天下午那帮人长什么样子?我当时真的不该喝那么多酒,实在是对不起。”法尔曼道歉说。

“不要紧,你们难得喝酒我也不怪你们。”于海伟说,“那三个人的长相我有点没看清,一个瘦子,一个胡子很密,一个脸上有疤痕,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唉!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被他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而要冷静思考判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法尔曼说。

“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都是有八年工作经验的人了,这点我清楚的很。”于海伟说,“时间不早了,我得洗洗睡了,明天我们还有残酷的合宿培训呢。”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祝你培训顺利。”说完,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睡在床上,于海伟心想:为什么?为什么人会心生欲望,做出如此过分的事呢?希望今后这样的事能有所减少。

想着想着,于海伟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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