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两败俱伤

“可恶。”

跑到楼道，沈易看着已经开始下行的电梯愤愤地锤了下墙，紧接着便转弯到了隔壁的消防楼梯，从22层开始往下，如果有人中间上电梯的话……应该勉勉强强还赶得上！

视野流连，脚步不停，沈易一路狂奔，空荡荡的楼梯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回响。

如果就这样让唐棠离开的话就会发生某种无法挽回的事情——这种想法不断地从心底最深的地方冒出，沈易只能让自己的脚步快一些，在快一些，而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阿盐！”

气喘吁吁冲出单元楼的沈易大喊出声，不远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闻声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阿盐，你……你没事吧？”

感觉脑袋乱糟糟的沈易试图找一句适合这种场合的话语出来，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成了这种不咸不淡的味道，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一边大喘气一边朝着女孩的方向走去，唐棠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当然没事，只是普通地犯病了而已。”

“阿姨不是都说了让你情绪不要太激动吗……”

“还好意思说，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呢。”

唐棠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从包包里取出纸巾来帮沈易擦汗，女孩的侧脸在他眼中不断放大，认真而美好的神色里有着一丝淡淡的感动。

“既然你都这么努力地追上来了，那我再给你最后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了。”

“……”

“？”

似乎是察觉了沈易的迟疑和犹豫，唐棠擦汗的动作慢了下来，女孩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嗔怪渐渐发展出一点点的悲哀。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是很不负责任又任性的，但是——”

这可是一场战争啊，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才——

“嘘，‘但是’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唐棠伸出食指轻轻按在沈易的嘴唇上，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明白了。总之，这就是你的选择对吧。”

刚刚伸出想要抓住对方的手落在了半空，嘴唇上轻柔的触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阿克西亚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啊！”

可恶啊，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真的能好好传达给对方自己现在的心情吗？

“……就算是那种关系又能怎么样？”

“呃？”

原来还想要拼命解释的沈易听见了唐棠的这席话，反而却愣在原地，失去了对现状的掌握。

“我是从昨天一直想到今天早上，才最终决定鼓起勇气去你家找你的。”

“而且还久违地化了妆，穿了你喜欢的裙子，努力地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话题和预案，还有很多很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明明是做好了最万无一失的准备才对，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阿盐……你……”

“阿易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啊，擅自忽略掉周围人的感受，只顾自己开心就好，如果这些事情我不说出口的话，你肯定是不会察觉到的，对吧？”

哑口无言的沈易看着眼前的唐棠，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话一句都没有错。

这是只有以青梅竹马的身份在他身边陪伴超过十年的她才能说出的话语。

“所以说，会相信你终于有一次是认真起来了而感到幸福的我，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啊。”

女孩的眼瞳湿润，说话的声音微弱到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程度。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现在仔细想起来，我当时也只是顺着气氛答应了你而已……后来的那个……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的缘故。”

别开视线，咬着嘴唇，转过脸去，因为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逞强的神情，所以强迫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语。

“顺着气氛……？是什么意思？”

“相信后来你也是一样吧，所以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沈易这才意识到唐棠已经后退出去好几步，而他连挪动自己脚步都做不到。

而自己的嘴唇上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还在残留。

“我会把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我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任何事情，我们回到在那之前的关系、这样可以吗？”

如此这般，她宣告了那如梦似幻、又好似从未存在过的情感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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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并不是真的分手也不是假的分手，总之大家别害怕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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