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冀北之地的街市上分外热闹
大小商铺都围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家都是面带这笑容的,不认识的人都彼此聊的欢快,几个行人还和椿打了声招呼,椿勾着笑,也向她们回礼,暗自想到:“这里真的和拉贝尔很不一样呢……”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令她目不转睛,走着走着,在家首饰店铺她停了下来,定睛一看,一条镶着一朵山茶花的霜白手链放置在一玻璃盒里,散着霜雪的气息。
她立刻被吸引过去,首饰店里迎了一个高挑的妇人,她顶着大肚子被一个小姑娘搀扶着,想必就是这店里的老板娘了。
“小姑娘,你喜欢这手链?”她看着被手链吸引的目不转睛的少女,噗嗤一笑,道。
“不,不是……”
椿回过神,摆了摆手,双眼却一直看着手链,“这个手链,很漂亮。”
妇女笑了笑,取出来手链不等椿拒绝就给她戴上了,“小姑娘,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喜欢就送你好了……”
“那就多谢了”,椿看着手上的手链,那一朵山茶把她衬地更苍白了“很漂亮……”
妇女又笑了笑,她用手抚摸着那一条手链,眼里柔情似水,像一池清泉,让人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小姑娘,你的心上人虽然做出了那种事,但他的心是爱你的,不要被表面迷惑……”
椿挣开手,对妇女马上充满敌意,她瞪了满面笑容的妇女一眼,把手又放下了,她明显在提防这个人,她的眼睛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危机感,这令她不舒服的感觉,椿只好马上跑开了。
时隔九年多了,椿再一次回到了这里,小时候,自己好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包括这个街市,小时候就已经那么繁华了,她也犹然记得这个街市的名字————安冉
九年,变得不只是这,椿也变了,走在街市上,她一手拿着个糖画,一手抓着几个棉花糖,活生生就是个孩子那般顽皮。
椿小口小口咬着棉花糖,糖粘了她一嘴,“好甜啊……”
“让一让,让一让……”
她的目光随声音的来源处望去,一位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袭白衣,在街市里向前闪去,那爽朗的声音好不令她……厌恶……
“真是醉了,又一个像他的人……”
椿眉头一撇,久违的阳光照在她清瘦的脸上,面无表情的椿显得她冷傲,零星的冰霜在她脚边漫延开来,带着弑人的寒冷。
“真是去哪都能遇见……”
少年慌乱里躲在了一家首饰店,老板娘走了出来,简单的询问后就让他躲在了那个柜台下,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老板娘不就是送自己手链的那个妇女吗!
官兵来到首饰店,挨家挨户的搜查,妇女想拦住那些官兵,谁知那官兵把妇女一下子推到在一边,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椿扶了扶额,一脸无奈,嘲讽道:“真是无可救药……”
“那少年也是有才,引这官兵挖地三尺也要揪出来,有才德啊……”
反过来,椿的目光往那一扫,妇女跪在一边,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叫着,那丫鬟不知所措,老爷明显不在家,没有靠山她敢做什么呢,就只能在一边傻傻的看着。
妇女痛苦的哭着“救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她往围观的人们求助,没有人回应她,她身下的血源源不绝,像是要夺走她最后一口气。
椿看到这目,缓缓朝那个方向走去,那个场面,多像她自己,懦弱的向她人求助,却换来了无情……
椿挤过一个丑陋的健壮军官,凑到妇女是前面蹲下,默视着那个濒死的妇女,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军官看起来极其恼怒。
那个军官不耐烦了,她揪过椿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怒吼到:“哪里来的小娘子,爷是你能顶撞的吗,给爷磕头道歉!”
椿一脸漠视,看着这倾国倾城的模样,军官内心里想入非非,表面却凶巴巴的。
“嘘……”椿在嘴前比了个食指,那自带的极冰域压的军官吓得一哆嗦,直接被吓得说不出来,围观的人更是瞎起哄:“呦呦呦,那军官怕一女孩子”“胆也太小了吧,哈哈!”……
军官更是火上浇油,他扬起手臂,狠狠往椿那拍去。
椿勾唇一笑,在他的掌落下的那一刻,她瞬间消失了。
“太慢了……”不等那军官回过神来,椿闪到他的身后,眼里是一朵凝霜的霜花,她手心里聚了一朵雪白梅,轻轻一吹,白梅花悠悠的落在了军官的额头。
军官的双脚无法动弹,早就被冰给冻上了,极致极冰把他禁锢,夺走了他的生命,白雪漫天飞舞,椿的憔悴显得更加冰冷。
椿收起冰霜,伸出一根食指按在了妇女的额头,妇女缓缓浮到椿前方,身旁聚起霜雪的光,她的心都被洗涤了,身上的伤也被治愈,落地后,她跪了下来,满眼泪水:“多谢救命之恩,小姑娘,我真不知道没了你我会怎么样,真的太谢谢了。”
妇女连连磕头,椿一惊,连把她扶起,妇女接着道:“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
椿不屑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了,她笑了一笑:“我想要的,你有,但你不会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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