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植物人

云苏：老婆婆，那些人为什么要欺负你们，还有这里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帮你们？

老妇人：姑娘有所不知，他们是最近才出现在这一带，欺压我们，他们不帮我也是怕招惹麻烦啊！

云苏：云苏点了点头，“原来是百姓不敢言不敢怒，怕惹事啊！”

云苏环顾四周，人已经散了，太阳已然没过了地平线。

云苏：婆婆，现在天也快黑了，你们快回去吧！

云苏又瞥了一眼四周。

云苏：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再来找麻烦的。

老婆婆额头的皱纹拧成一团，又叹了一口气。

老妇人：但愿如此。

便拉着小男孩稚嫰的小手向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走去。

云苏站在空旷的街道上，往四周瞅了瞅，连忙转过身来，追了上去。

云苏：老婆婆，我能不能到你家借宿一晚？

老婆婆回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皱纹也跟着灵动起来，点了点头。

老妇人：姑娘不嫌弃就行。

云苏搀扶着老婆婆，慢慢地走到了一处低矮破旧的房子前，房子里充斥着发霉的气味，闻着便令人难受，好在云苏以前在战场上的环境可比这恶劣多了，所以还能忍受。

老妇人：天色不早了，我去弄点吃的！

说完，老婆婆拿起一根蜡烛点燃后，朝屋外那间黑漆漆的茅房走去。

云苏看着老婆婆，佝偻的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摇曳着。

云苏：老婆婆，我帮你吧！

老婆婆回过头来，咧了咧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走进茅房，眼前呈现的是一张小小的板凳，一个生锈的大锅，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孤零零地缸子，里面是少得可怜的米。

云苏从米缸里拿出一半的米。

云苏：（他们的处境……）

云苏叹了口气，低着头淘起米来，突然一个小身影出现在云苏面前，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但还算整洁，红红的小脸蛋，矮矮的个子，大概七八岁左右，扯了扯她的衣袖。

狄夜：姐姐，我给你烧火。

云苏看了看小男孩。

云苏：嗯！

云苏把淘好的米放到锅里。

云苏：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狄夜：我叫狄夜

小男孩小声地回答着。

云苏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云苏：那姐姐以后叫你小狄好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

小巷已经被黑暗笼罩着，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叫着。吃过了饭后，老婆婆和小狄都睡了，云苏坐在门槛上，静静地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回忆起和战友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一个时辰过去了，云苏也睡下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房子还被裹在厚厚的雾层里，远处，一丝光线正打破这面纱，倾泻到小房子里来。云苏伸了个懒腰，便走出房门，老婆婆早已煮了些粥，吃过粥后，云苏便要告辞。

临别前，老婆婆给了云苏几套虽然有些旧但不失整洁的衣裳，并嘱咐了云苏几句。

云苏瞅了瞅自己的衣服。

云苏：（这老婆婆，人真好！）

想着，弯了弯腰，郑重地道了谢，便告辞了。

小狄跟在后面，拉了拉云苏的衣角。

狄夜：姐姐，你还会回来吗？

云苏：小狄乖，以后要照顾好你奶奶，姐姐会回来的！

云苏摸摸小狄的头，微笑道。

云苏：（日后是要回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

告别老婆婆后，云苏便打算去附近的医馆看看招不招看诊的。在大街上观察了许久，云苏在一个人头涌涌的医馆停了下来，云苏慢慢地走进了医馆。

店小二走上前。

店小二：姑娘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云苏：都不是，我是来问问你们医馆还要不要看病的大夫？

店小二：姑娘，我们医馆不缺大夫。

小二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店小二：而且你还是个姑娘…

云苏：那好吧！

云苏眼神黯淡了下来，虽说早已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失落的。

云苏转过身，一只脚刚迈出门槛，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夏润泽：姑娘请留步。

云苏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穿一袭白衣的男子，长长的睫毛，明眸皓齿，从楼上走下来，衣摆动了起来，甚是迷人。

小二连忙行了个礼。

店小二：公子！

夏润泽：嗯。

夏润泽转过头面对着云苏。

夏润泽：姑娘可是会看病？

云苏：嗯！

夏润泽：那姑娘不妨一试。

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云苏依言上前去给一位老爷爷看病。

云苏坐下来，抓起了老爷爷的手，把了把脉，又仔细看了看老爷爷的神色。

云苏：老爷爷，你的腿可是一到下雨天就疼痛无比！

老爷爷点了点头。

旁边的看诊大夫交换了眼神，彼此颔了颔首。随后，云苏又看了十几个病人，所诊结果与看诊大夫无异，甚至还有深入的分析。

看诊大夫：姑娘小小年纪，医术却如此精湛，老夫自愧不如啊！

看诊大夫摸着小胡子，点头连连称赞到。

云苏：不敢当，不敢当，大夫也很厉害啊！

夏润泽：既然姑娘医术如此精湛，可否与在下去看一个人。

云苏看向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了一间厢房，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苏上前把了把脉，又把她的手骨摸了遍，脸色却阴沉了几分，眉毛也跟着拧在了一起。

夏润泽：如何？

云苏：情况不是很好，她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成为植物人了，长期昏睡，和植物一样。

夏润泽：哦，植物人，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不过姑娘说得倒十分准确。可有医治之法？

那个男子咯咯一笑，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云苏抿紧了嘴唇，用一只手支着下巴。

云苏：这种病极为难治，或许让她重视的人每天在她身旁呼唤她，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夏润泽：姑娘这法子在下倒是从未听闻，姑娘医术过人，而医馆也正好缺人才，不知姑娘可愿留下看诊？

云苏：（这不是废话嘛，肯定是愿意的。）

云苏：谢谢公子收留，不知公子叫什么？

夏润泽笑了笑。

夏润泽：在下夏润泽，不知姑娘芳名？

云苏：哈哈，我叫云苏，医馆不是不收姑娘吗？

夏润泽：确实。但是姑娘医术过人，自然不必遵循这一条规定。

云苏：那我日后还是女扮男装吧，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后你叫我白貂就行，或者叫我小白也可以，那我以后就叫你润泽好了。

云苏：（这里的女装实在是太麻烦了）

夏润泽：也好！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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