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没有钱

“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拍下了这名奴隶。”

主持人笑着迎了上去。

他怎么看少女身上都不像是带着一千金币，但是他依然笑脸迎人。

“奴隶？”

少女像是感到好笑一样，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你说她是奴隶？”她指着主持人身后的龙角少女说。

“呃……”主持人不明白少女这番话的意思。

艾儿却没有任何解释，径自迈动脚步绕过主持人，步向困住龙角的少女的笼子。龙角少女的视线持续钉在艾儿身上，看着她新的主人在缓缓靠近。

“你，也认为自己是奴隶吗？”

站定在笼子之前，艾儿脸上挂着深远的笑容向龙角少女搭话。龙角少女从乱发之间透出的视线有一些犹豫，像是不明白少女在说什么一样。

主持人搞不懂状况的发展，追到少女身后却不知道该如何插嘴。

“回答我，你也觉得自己是奴隶吗？”

艾儿没有理会身后有些不知所措的主持人，又再问了一次。

“你……是在问我问题吗？”

龙角少女首次打破沉默。

她的声音就似是枯枝在磨擦一样沙哑干涩，很可能是因为喉咙缺水之故。

“除非这个笼子会回答我的问题。”艾儿遮嘴窃笑两声，“不然的话，我自认为我的询问对象是谁应该还是相当清晰的。你说呢？”

“……”

龙角少女沉默。

足足过了三秒之后，她才面无表情地再次启唇说：

“我……不是奴隶的话，那是……什么呢？”

“决定这个的不是我哦。”艾儿笑得温柔，“决定这件事的只能是你的自己。如果别人说你是奴隶，你就觉得是奴隶的话，那么你就等同于不存在。重要的是，你想自己是什么人。”

“我想自己是什么人……？”

龙角少女呆呆地咀嚼着这句话。

这对她而言一定是很困难的问题吧，她看起来是如此迷惘、如此旁徨的。

艾儿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龙角少女，但是后者也不说话，只是眼神迷惘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小姐？”

主持人见两人终于有空间可以介入，急不可待地向艾儿搭话。他还没有收到钱呢，后面还有几样拍卖品要拍卖，实在是没有多余时间和地方提供给她们两人讨论哲学问题。

更何况，台下的人已经躁动叫嚣起来。

“没有钱就滚下来吧！”

“小姑娘，没有钱就不要乱插一脚啊，这可是会给大家做成麻烦，浪费大家的时间啊！”

“就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没有所谓的人情关怀，有的只是一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态。们总是倾向对过得好的人诉诸恶意，待看见对方遭遇不幸时，他们就幸灾落祸，因为在其中，他们可以获得一些心理平衡。

艾儿没有理会他们，因为狗吠的时候，人是不可能吠回去的。

“钱的话，我身上没有。”

艾儿这才回应主持人的问题。

终于得到回答的主持人理所当然地皱起了眉头，但没有真正发作。她只是说她身上没有，不代表她没有，主持人还是相当敏感的。他本来就不期待少女变戏法般从她纤瘦的体形中掏出一大袋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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