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启程

就在刚才，毫无征兆的，整个学院停摆了，在某个看起来废弃空旷的馆内，一个男人缓缓走着，他穿着一身西服，肌肉却仿佛要撑破衣服，他的脸看起来充满了欧美男性的刚硬美，他的发色很少见，是暗红色的，介于血与火之间，就仿佛他的经历那般。

男人的瞳孔倒不是红色，是很深邃的黑色，唯一减少了他身上杀伐气息的是他脸上的一副眼镜。

空荡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这个建筑看起来很破，但是其实只是为了掩盖里面里面的东西罢了。

这里可以说是整个瓦尔彻学院的核心区域，一个电子的“大脑”。

走进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男人却在房间中央站定。

当然这个“大脑”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在这里，这个东西的主机埋在地下深处，而这里则是与它解除的一个权限房间。

“阿尔法，启动”有些沙哑，但是极具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声音控制通过，DNA检测通过，权限为，‘王权之下’，阿尔法为您服务”

淡蓝色的粒子在房间内浮现，一开始是一点点，后来变成一片一片，像是成群的萤火虫在房间内漂浮，阿尔法是希腊字母的头一位，而阿尔法也确实是他们做的第一个尝试，一个初代不可复制的初代机。

“你还是老样子啊，像个西装暴徒。”淡淡的荧光聚拢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漂亮的女孩，要不是全身都是蓝色，看起来就和真人没多少差别，音色一点机械音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真的有个女孩站在男人的前面说话。

“他们总是不让你醒着，也只有这种时候，校长才会派我来找你。”男人露出一个笑容，却有些无奈。

“那没办法啊，虽然我是他们造出来的，可我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在电子方面我好像无所不能，当他们发现比想象中的还要成功的时候，他们发现了风险，而我保留的智慧和记忆让他们不敢一直让我醒着，生怕我做些什么。”女孩叹了口气，她浮在空中，裙摆上的飘带像是随风在飘动，但是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

“但是实际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不利，能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满足了，沉睡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们现实发生的事在我这里只过了一瞬，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你，能陪我聊聊天就够了。”女孩俯下身去，虚拟的手掌抚上了男人的脸庞，但是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她毕竟只是一个虚拟的投影罢了。

男人也反握回去，却只能抓到空气，那些光的粒子根本是没有形体的，女孩看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望向男人。

“外面怎么样了。”阿尔法放下了手，背在了背后，看起来就像是个俏皮的学生妹。

“还是老样子呗，校长还是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副校长也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装备部还是天天出现安全事故....”男人絮絮叨叨地说，女孩认认真真地听，时间好像在这个房间里静止了，就剩下男人缓慢而又略显低沉的声音。

“你老是说老样子，老样子，不过真好呢，好像大家都没什么变化”女孩微笑着，五官都是温柔的，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湛蓝的泪光从她的脸上滑下，掉在地面上又化作微粒消失。

“我想你了，月盈”男人坐了下来，就这么毫无形象地直接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飘在空中的女孩，看到她虚幻的眼泪，他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可是我已经不在了啊，你明白的，我只是承载了她的记忆和情感而已。”阿尔法伸出手掌，男人也伸出来，两个手掌在空中重叠，仿佛那个女孩就站在这里。

“那你说，一个人怎么才算是存在呢，我以前就是相信灵魂的，在我们那里，肉身只是灵魂的载体而已，对我来说，你就是她。”男人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银色十字架，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可我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你了。”女孩无奈的笑，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固执，一直都没变过。

“只要能看到你就够了”男人伸开五指。

“这样能让你感觉到我存在吗？”女孩也配合地让两个人的手掌扣在一起。

“我只是怕你太孤单”男人笑的有些孤寂。

“少贫，叙旧就到这里吧，停摆的时间如果太长校董会也会发现异常的。”女孩放下了手。

“那个孩子要来学院了，他所在区域的幻界还是和他‘触媒’了”男人严肃地说。

“虽然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阿尔法叹了一口气。

“能让他活下来并且瞒过校董会已经是我们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接下来他会遇到什么那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男人耸了耸肩。

“我们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目标而去消除所有可能威胁而不顾一切，那样到最后我们也会真正的变成怪物，让他活下来也是因为这个，他是无辜的，无论他出现的本来目的是什么，在我们救下他的时候便已经消失殆尽了。”阿尔法略微沉默了一下，问道。

“他过的好吗？”

“挺好的，吃好睡好，他过的很安逸，可能就是有点孤独，毕竟一个人走过了这么远的岁月，不过他没有学坏，是个很温柔的孩子，之前还谈了一个女朋友，虽然后来结束了，但是也算是人生的一段难得的经历....”男人把他所了解的情报都说给了阿尔法听。

“这样啊....那校长叫你来是干什么？”阿尔法有些疑惑，

“动用你的一些特权把他安排给斯考普”男人淡淡地说。

“安排给斯考普？！我们不知道他的流灵是什么，血统如何，从你的叙述来看他的性格不过是一个有些怯懦的普通男孩，把他送去那个怪物窝真的好吗？”阿尔法皱了皱眉头，不太理解校长这是什么意思。

“校长的意思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既然那边那么重视他，那他身上肯定有很大的秘密，就算把他送去普通的新生里面，该发光的，还是压制不住，不如把他送去斯考普那边，这样就算他一直没有什么作为，在斯考普那个变态手里，有几个靠谱的师哥师姐照顾，他也能更安全一些，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

“不过，还真是像保姆一样啊”男人叹了口气。

“就当帮我这个忙了，帮我完成这最后的一个愿望，那个老人也是明白的吧，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总需要点什么支撑自己活下去，这样，到最后，才会觉得了无遗憾。”阿尔法低垂着眼睑，唇角弯起一个小弧度，笑的有些悲伤。

“明白的，我明白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叼在嘴上，然后轻轻的点燃，就这么坐在那，眯着眼猛吸了一口。

“你怎么每次来都抽烟？”阿尔法无奈的摇摇头。

“我已经戒了，只有来看你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尼古丁穿过肺部的痛苦才能让我深刻的回想起以前的岁月，现在的日子太安宁了。”男人抬头吐出一口烟圈，他的目光迷离，像是飘到了远方，飘到了旧时光里。

“你说，要不是我们心软没杀他，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男人眼中闪过一暴怒，像是狮子露出獠牙，但是又转瞬即逝。

“....都是宿命罢了，这不是他的错，你明白的”阿尔法轻松地笑了。

房间内短暂的沉默了一阵，一时只能看见点点闪灭的火星，听见吸气的声音。

“走了啊”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撑地，动作很慢，但是却很有力，他挥了挥手，走的略微有些摇晃，就像是有些醉了，不过是醉在了往昔里。

阿尔法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沉静地看着男人走远，看着他疲惫不堪却又异常健壮的背影，看着他把抽了一半的烟随手甩在了地上，就仿佛他把所有的懦弱都丢在了这里，丢在了她这里。走出这个房间，他就又变回那个无所不能一往无前的男人了吧？

月盈的目光温柔如水。

光在房间里逐渐黯淡下去，阿尔法虚拟的身躯像是沙堆那样消散了。

“保重身体啊，混蛋...”

最后一点光辉也黯淡下去，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个房间里消失了，房间内又沉寂下去，阿尔法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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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林飞雪选择了放弃高考，直接报考了国外的瓦尔彻学院，不，不能说考，只能说报了，然后就直接审核通过。

在林飞雪在家打lol打的都快腻歪的度过了漫长的三个月暑假之后，终于迎来了瓦尔彻的学院的入学通告，但是...

经历了长途跋涉来到上海的飞机场之后，林飞雪又一次看着手里的机票，越看越觉得是恶搞，B-C二分之一检票口？你这确定不是抄袭哈利波特里面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林飞雪绕着机场登机口绕了几圈，有些傻眼，之前的他从没有坐过飞机，火车还能有两站之间的墙壁可以直接穿过去，但是飞机场怎么办？他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这架飞机的登机口？

要不是的确通过了安检，林飞雪都无法相信这张机票是真的。可是找遍了所有的显示屏，林飞雪也没看到这架古怪简短的航班V 001号航班。

“你好，请问你是瓦尔彻学院的新生吗？”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林飞雪一转头，看到了一张友善的脸。

“你也是？你知道这个二分之一检票口在哪吗？”

“我不是新生啦”那人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

“就是为了防止新生找不到路子，学校会让懂行的高届学生来引导的。”这个人拥有一张典型欧美男人的脸，一头金色的头发，看起来有一些清秀，说着中文还有一点点的别扭，但是很明显已经是很高的水平了。

“原来是学长啊，失敬失敬”林飞雪肃然起敬。

“也不用这样子分明啦，我也不太喜欢这样子，你就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了，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叫我弗雷德也行。”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既没有学长的架子，也没有欧美人的那种爽朗，倒是感觉有点腼腆。

“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你是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

“怎么说呢，因为中国现在是个大国嘛，在学院里面有很多来自中国的学生，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中国，出现的幻界频率很高，所以中文和英文在学校都是必修课。”阿尔弗雷德笑着解答道。

“这样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新生的？”林飞雪有些疑惑。

“诺”阿尔弗雷德把手机在林飞雪眼前晃了几下。

“学校会把你们的照片和登机时间发给我们的，不过你的入学时间”

“先跟我来吧，我们边走别说，行李我来帮你拿”说完阿尔弗雷德就接过了林飞雪的行李箱，往B号和C号登机口之间反方向的通道走去。

“啊谢谢”林飞雪慌忙道谢。

“你应该已经知道幻界了吧？”弗雷德问。

“进去过一次...”林飞雪面色僵了一下，那时的阴影还没有完全的消散。

“你觉得幻界是什么呢？”弗雷德缓缓地走着，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像是里世界那样的....独立的单独的开辟出来的与普通世界不一样的空间？”林飞雪略微思索了一下，想到了电影和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些独立空间。

“不完全正确，的确是与普通世界不同的空间，但是却不是独立的出来的，幻界，就是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是指以后就是我们这些人要经常滞留的意思吗？”林飞雪有些听不懂弗雷德在说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幻界就是这个世界，当然你现在存在的这个普通世界也是，他们从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你明白吗？”弗雷德偏头，对林飞雪笑了一下。

“什么叫没什么区别？！”林飞雪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都是这个世界？

“知道平行宇宙学说吗？我们这个世界是有多种时间线交织而成的，而在这其中，有一种说法是我们世界拥有无数的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在观测到结果的时候便朝着我们观测的结果发展了，而我们坚信我们观测到的是既定事实，另外一个可能新在我们观测到的一瞬间变为了0，但是在另外一条时间线上，你可能并没有观测到这一事实，而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了，而那条线上的自己也认为自己观测的是既定事实。”听了弗雷德一席话，林飞雪有些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说幻界是另外一条时间线的世界？！”林飞雪明白了阿尔弗雷德的意思。

“对，就如同抛硬币一般，我们的世界如果是正面的结果的话，那幻界就是反面，而在这条时间线上，人类，灭亡了。”阿尔弗雷德很平静的说，但是林飞雪却感到了一丝恐惧，这种恐惧与之前临近死亡的恐惧不同，这种恐惧像是一片冰冷的阴影，让人不寒而栗，如芒在背。

“人类...灭亡了？”林飞雪喃喃自语。

“对，你也看到了吧，那个世界只有一片荒芜，所有的一切却都是完好，就像是所有的人类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

“为什么我们能到达另外一条时间线?而且...要是人类在那条时间线已经灭亡了的话，那为什么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人类是...怎么灭亡的...”林飞雪有点说不下去了，未知的威胁如同一头巨兽潜伏在阴影中，随时都会亮出它的獠牙。

“这一切都说来话长了，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我只是负责你稍微解释一下幻界是个什么东西，你将来会在学院学习到具体的知识。不过这的确是我们所了解的事实。出于某种原因，另外一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交错了，而正因为这种非正常的扭曲，给我们带来了特殊的能力。”林飞雪听着听着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而这条走廊还没有走到尽头，之前忙着听阿尔弗雷德说话，林飞雪没注意到周围变成了老式的样子，机场的通道不可能有这么长，也不可能这么老旧，想到这汗水又开始从身体里面溢出来。

“别害怕别害怕”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了林飞雪的不对劲，拍了拍林飞雪的肩膀想安抚一下，却把林飞雪吓了一跳。

“看来你上一次的幻界之行不太愉快啊”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

“出于保密性，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我们的学校也是建在幻界里面的。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幻界，他们与我们的世界融合度不一，有的偶尔出现一次，有的则很活跃，但是我们当中有一些人，比如说我，就能短暂的开一个‘小门’，直接进入尚未开启的幻界。”

林飞雪深吸了一口气，逐渐放松下来，这次的确和上次不一样了，但是只要一想到这里的人类都灭绝了，他还是心里有些发寒。

“那我们也是从幻界里面过去吗？”

“不，我说了吧，幻界是有很多的，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在幻界里面旅行，这个幻界是一个小型的幻界，他与现实不一样，所以我能带你穿过现实中有墙的地方，这个机场，也只有我们学院的人可以来。”阿尔弗雷德露出了有些得意的表情。

“能力？我们不只是有身体上的强化？！”林飞雪惊了一下，他之前看到白筱笙拿着枪杀那个怪物，下意识的以为他们只是有身体上的强化，还是要靠外力去辅助作战。

“当然不是，你不会以为我们就靠着这体力去手撕怪物吧？”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咧了咧嘴。

“不是有枪吗？我之前看那种怪物被一枪就打碎了。”在林飞雪看来枪对人来说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了。

“不，枪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远远不够，子弹和过热的限制太大了，威力也不是很够，如果你说的怪物是崩碎之灵的话，当他们像浪潮一样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枪这种武器的无力了。”弗雷德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浪潮....”林飞雪他之前以为那种东西只是一两只，不足为据，但是从弗雷德的描述来看貌似并不是这样，林飞雪想象了一下那种怪物像丧尸一样堆在一起的场景，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对，像是动物迁徙那样的壮观浪潮，但是却充满了灭亡气息，那种情形，我们称之为‘黑潮’。扯远了，身体的强化只是一种附加品，因为‘触媒’的缘故，我们体内的血统觉醒，会让我们获得一种特殊的能力，就像是小说里面的异能那样，我们叫‘流灵’。而我的能力‘闪烁’，就是和空间有关的流灵，这种能力会像是本能一样，自然而然的用出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至于细致的讲解，你进了学校会有老师为你说明的。”弗雷德解释道。

走出通道，阿尔弗雷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么，欢迎乘坐V001号航班”林飞雪感觉眼前的世界扭曲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架飞机在面前出现，它流线型的轮廓和看起来极其内敛的黑色，与其说是载人飞机倒不如说是轰炸机来的更相似，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的雄鹰，这还是林飞雪第一次坐飞机，以往顶多只能在地上远远地望见飞机掠过。

林飞雪又听到了候机室人声鼎沸的声音，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一下子由极静到吵闹让这声音听起来及其明显。

下意识的回头，后面的通道已经消失，只剩下白色的墙壁。

“很神奇吧？”弗雷德努了努嘴。

“是挺神奇的...”林飞雪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刚从大山里到城市的土鳖，他摸了摸那个墙壁，手中实际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真的。

坐上了飞机，林飞雪还看到了不少像是同类的学生，他们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表情大部分都是安静而严肃。

“为什么他们没有像你这样的引导者”林飞雪有些好奇的问坐在旁边的阿尔弗雷德。

“有的，一般一个引导者会负责多个新生，他们应该又去接其他新生了吧，而我，只负责你一个，你是特别的。”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里带着深意。

林飞雪盯着他碧蓝色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别这么可怕嘛，硬要说的话你应该开心才对，毕竟你可是个关系户啊”弗雷德无奈的笑了一下。

“是我姐姐吗？她在学校过得好吗？”林飞雪低下了头。

“她不在学校的，就像是之前的白筱笙那样，我们有各种各样的任务，你姐姐就在出一个长期任务。”

“白和我说了你的事，你们中国人思维总是七拐八拐的，你别想太多，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走下去，能有背景其实是件好事，你姐姐还是很照顾你的”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

“你认识白筱笙？”林飞雪问到

“我和白是一个导师，当然这也是对你特殊照顾的原因，那也将是你的导师，全学院最棒的导师”说到导师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是更多的还是自豪。

“啊，要起飞了。”弗雷德瞥见几个人进了机舱。

林飞雪也看到几个看起来就像是高年级的学长，他们带着几个新生走进机舱，身子包裹在黑色的衣服里，身上统一别着一把刀或者剑，他们宛如是墨色的乌鸦，孤高，敏锐。

阿尔弗雷德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只是微微点头。

“引导者都这样吗？”林飞雪用胳膊肘戳了戳弗雷德。

“你是想说我怎么就没他们看起来那么酷是吗？”弗雷德无奈的咧了咧嘴。

“他们就喜欢装样子，每次来引导新生都搞得跟杀手出任务一样，别看他们现在这样，其实都是装的，就是想在漂亮学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在学校里面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你看像我就不一样了，我表里如一，多好。”

“别拆穿我们啊，混蛋，这可是一年一度的装逼大会啊。”另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学长听到了弗雷德的嚷嚷，走过来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下。

“别听他胡扯，我们在学校里面也是很爱面子的”然后这个看起来有点凶恶的男人把弗雷德的头发一阵猛搓。

阿尔弗雷德苦笑着把头发理顺。

“难道我不表里如一吗？”

“对对对，您表里如一的怂，主席大人”弗雷德不说话了。

“你还是主席？学生会主席？”林飞雪扭头惊讶地看着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弗雷德。

“对啊，学生会主席，不过是没战斗力的主席，纯文职”弗雷德无奈的解释道。

“这货不装是因为他的流灵是非战斗类，想耍帅都没机会，一到学校就暴露了”学长瞪了弗雷德一眼。

“明明就是我不想与你们这群中二少年同流合污”弗雷德小声嘀咕。

学长却不再理会弗雷德，看向了林飞雪:

“你就是斯考普教授那边今年来的新生吧？还没入学就被分过去了，真不知道是种幸运还是不幸呢。”他看起来是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却有点恐怖。

“那个教授很恐怖吗？”林飞雪问

“只能说祝你好运了”学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看的林飞雪有点慌。

“不过弗雷德说的倒不错，斯考普的确是整个瓦尔彻学院最好的老实，而斯考普带出来的学生，都是怪物。”学长拍了拍林飞雪的肩膀。

“加油，奥利给，我们学校见”

“还有我们的主席大人，再会”学长挥了挥手，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引擎的轰鸣逐渐响起，在黎明的照耀下，飞机快速地拉升，像是一只黑色的海燕，拉着漂亮的弧线滑入云层。

或许，在此刻，林飞雪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吧？

可是总觉得有些违和，无论是哪里，都让林飞雪感觉到一种不正常的别扭，林飞雪望向窗外，想摆脱这种违和感。

这是林飞雪第一次看到云端的景象，云层之上，阳光没有遮挡的照射下来，只有碧蓝的天空，澄澈，明净，这是在地面很难看见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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