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性

九月底的天气终究是闷热的，但至少夜晚还是挺凉爽的。

洗澡过后，我并不习惯将头发吹干净，而是等着自然风干。

我端着一杯刚刚泡的咖啡坐在别墅后院的摇椅上，这个点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佣人都睡了，除了还在外面办公的便宜老爸和管家大伯。

轻轻地吹着凉风，小口小口地吸吮杯子里的咖啡，不禁思考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来。

一整天，包括早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令人措手不及，尤其整个学生会和我。

白天的那群警察里我并没有看见邓筱林，那些所谓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也就如常的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交代我们，不过我认为那个语气应该是威胁吧，让我们不能到处散发虚假信息。这句话下来整个学生会都沸腾了，警察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无非是想控制住场面，如果无法结案还能将案件淡化了，简直一举两得。

然而我并不觉得那是虚假信息，至少我和墨颖说的都是实话，况且我和墨颖还都是最具有线索的人，但他们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并随便的记了点笔录。

当然，看起来那是在记笔录，但我倒是觉得那是鬼画符，因为没有人在记笔录时会用笔在本子上到处圈来圈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虽然也可能不是我想的这样。

静静地看向墨颖所在的阁楼，叹了口气。这里最数担忧的就是墨颖，整个学生会也就墨颖因为方羽的失踪导致精神恍惚，而我却做不了什么。

虽然我也很在乎方羽现在如何了，我更希望她不会与我预感里所想的出事了。与其乱想，还不如在内心默默地为她祈福。

深呼吸一口，感觉到头发已经干了，我端着被子站了起来，准备回房间里休息。

“哥？”

身后穿了一道柔和清澈的声音，令我熟悉又让我疲惫的内心充满温暖。虽然也可能是这颗心在作怪，但已经看破的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还没睡呢？”

亲和地揉着她的头，我温柔地问着。

“睡不着，难受。”

原本平日笑颜如花的女孩，如今却一脸愁容，我心疼将娇小可人的女孩拥入怀里，轻轻地顺着她及腰的秀发，我慢慢地安慰着她。

“没事的，这才一天而已，方羽平时人那么好肯定没有事的。”

“可是哥，你说这话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我沉默了会，终究露出了无奈地笑容。

“你哥不会安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墨颖可爱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将脸埋在我怀里蹭了蹭。

“哭鼻子，都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我笑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倾听她的哭诉。

“呜…啊啊啊啊……”

“真丢脸，哭的鼻子都红了。”

听着平时做什么事都很安静的墨颖，此时此刻却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我才明白原来方羽在她的心里居然那么重要，而方羽的失踪就像自己的妹妹走丢了一样难受，而我同然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我何时也那么多愁善感了。

苦笑着将刚换洗好的衣服帮墨颖擦着鼻涕，我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花猫，哭成这样子，鼻涕都流出来了。”

墨颖揉着泛红的眼睛，嘟着嘴不开心的说着。

“不许再强调了，你都说了两遍了！”

“好…好。”

我故意加长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

“发泄完了，可以去睡觉了吧？”

墨颖乖巧地对我点着头。

“我想今天晚上会有很多人都睡不着，对吧。”

我愣在原地，复杂地看着背对着我逐渐向阁楼走去的墨颖。

「或许吧。」

我小声地回答着，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

“哥，晚安。”

“晚安，祝你好梦。”

……

第二天，像往常不同，似乎学校里就没有方羽这个人一样，老师们学生们都绝口不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方羽失踪这件事只是个玩笑，知道的人都明白，这只是学校为了抑制“谣言”的传播而禁止学校内的人提起这件事。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有损学校名誉的事情，学校领导很负责任的请来了警察大队的人来为整个学校的学生进行安全教育课程，为此班主任还有点不满，因为他的课程就这样被挤掉了一节课。

全校进行了一次地震演习，和一些灾难逃避跟防贼防盗的措施。虽然我不明白这跟方羽失踪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出于礼仪在警察队长临走时全班同学都向他回了个军礼。

我不理解那些警察是怎么想的，有时间写这些乱七八糟的演讲稿，不如花点时间去找找有关方羽的线索，整整一天，一点进度都没有，如同海底捞针。

通过何纤的微博，我倒是稍微了解了一点大概原因。没关注过国家大事的我也因此发现了一件似乎挺有趣的东西。

这几周内的x市，对的就是我们这里，正在竞选市长，预选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管理这个地区的领导。也就是我昨天早上看到了那个近期最火的新闻，似乎侦查进展过慢的原因就是如此，我们那个所谓的市长预选人，为了不被外界因素打扰到他的竞选，在警察局那边用微妙的语句强调这件事要低调处理，以「不要打扰到市民安逸的生活」为借口在警察局下威，甚至媒体还在地区媒体和百姓还在夸他为人民着想。然而事实上可想而知，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阳谋罢了。

或许这是我在瞎想，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由于那位警察并没有占用太多的时间，一节课内还有三分之一没用到的，于是我们和蔼可亲的班主任笑容满面的拍了拍手。

“安静，安静！还有一点时间，我们继续上课，翻开书本第………”

全班一阵哀嚎，但我却表示并没什么关系，反正听了也就加固一下记忆，就算是没听我也一样会做那些题目。

“墨汐。”

“嗯？”

我疑惑地看向何纤。

“你们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会长没有跟你说吗？”

“我姐她……有说一些，但没说的那么仔细，我也就大概的明白一些。”

“抱歉，实际上我知道估计也不比你多多少。”

“这样啊。”

她和善的向我微笑，温和地对我说着。

突然间感觉背后一股毛骨悚然。不知为何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今天的何纤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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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抱歉发晚了！尽量下次发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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