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与小绫的往事

“哥哥，这里这里。”

小绫领着我，在成田机场中寻找着出路。

“不用坐电车什么的吗？”

“不用不用，还记得上次的大叔吗。”

“大叔？”

说罢，小绫超一辆出租车挥了挥手。

原来如此。

车中的大叔也朝我们挥了挥手。

“小绫，日本出租车很贵的，总是麻烦他不好吧。”

“没关系哦，我朝他要了联系方式.......就是line，唔.......大概就是日本的微信。”

“嗯，然后呢？”

“他是包租婆的丈夫哦。”

诶？

“他上次还说.......”

“好了好了，哥哥你老毛病又犯了吧。”

希望是我多虑了吧，不过大叔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疑。小绫性格开朗，长相也算是美女了，有人图谋不轨也很正常吧........一点也不正常好吧！

“小绫，你可别掉意轻心啊。”

“是是——哥哥大人。”

额......这不都是我平常说的话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中午了，大叔带我们去银行办理了手续，又带我们熟悉了从新家到学校的路后，带我们去了包租婆的家里。

“小绫，咱们不应该回‘家’吗？”

“大叔说要请咱们吃饭呢。”

“去他家？”

一进屋，是干净的的榻榻米，没想到在这样的公寓里还有榻榻米。见过租主后，大叔领我们在桌子附近休息。租主大概40多岁，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女吧，就是个子矮了点。

“哥哥要跪坐哦。”

诶.......

“男儿膝下有........”

“好啦好啦，哥哥入乡随俗。”

“哦。”

租主阿姨端上了饭菜。我扫视了一眼，桌子上有红颜色的鱼肚，也不知是生是熟。饭团，这是寿司吧.......刺身吃了我不会拉肚子吧.......

见阿姨的身手十分灵活，我突然会想起一件事情。

我记得大叔说过，家里急着治病是吗？由于隔得时间有些长，我也记不清楚了。

果然有什么隐情吧.......怎么办，要走吗........

用餐中只能听到妹妹和他们的聊天声，我则察言观色。由于语言不通的缘故，仅仅从表情上能看出两位长辈还是很友善的。

饭后，我和小绫便离开了阿姨家，大叔则把我们送到了新租的房子附近。

“哥哥，到了，下车吧。”

“哦，这是4000日元，替我谢谢大叔。”

短暂的告别后，大叔便走了。等我和小绫休息够了以后，太阳已经落山了。

“小绫，去买些生活用品吧。”

“好啊。”

和小绫在外边疯玩了一通，吃好饭，买好了生活用品，我们便回家了。

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家具还是很完整的。我试了试，热水也可以用，供电也正常。

“小绫，后台就去学校报到吧。”

“嗯，哥哥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吧。”

“不再住几天吗？”

“不了，快期末考试了，要不然毕不了业了。”

“嗯。”

不知为什么，平时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绫现在变得沉默寡言了。果然还是离不开我嘛......

瘫倒在浴缸里的我回想着。

“也泡的差不多了，还是出去吧。”

我偷偷的溜出门，见小绫躺在沙发上，轻轻的呼吸着，大概是睡着了吧。

我轻轻的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日本传统的床上（具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在地上就是了）。为她盖好了被子，露出了她的头，确认窗户关好后，我轻轻的掩上了门。从冰箱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汽水，走向了阳台。

日本又被称为“霓虹”，果然名不虚传，街上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即使到了深夜高大的建筑物里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明明快入夏了，冰镇的汽水还是这么凉。”

突然，我感到身后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我一个激灵，抓住了掐我的手。

“啊，疼死了。”

小绫耸着肩膀，叫苦道。

“啊，对不起啊，还不睡啊。”

“睡不着，陪哥哥待会。”

“你要喝吗？”

没等回答，我用启子启开了另一瓶汽水，递给了，小绫。“

“诶~~~想喝北冰洋。”

“能喝上就不错了。”

“小绫，到了这里了，要好好学习啊。”

“嗯。”

“提防着点坏蛋，少交不良知道吗？”

“了解。”

“有人欺负你跟哥哥说，我跟他拼命。”

“真是的，哥哥一直是这个老样子。”

“哈哈。”

“哥哥，你不许抽烟。”

“遵命。”

“不许带小黄书回家，不许自己一个人做H的事情。”

“话说一个人要怎么做？”

“笨蛋老哥，你少给我装。”

接着，便响起了我俩的笑声。

“哥哥必须每天和我汇报吃饭情况，就对不许吃垃圾食品。”

“尊——命——”

“要让小绫知道了，要好好收拾你。”

“是——”

“你也是老样子嘛........”

“哈哈。”

看到小绫变回了老样子，我也放了心。

小绫注视着闪亮的霓虹灯，拿着瓶子轻轻和我的一碰，立即传出了清脆的声响。

砰。

“哥哥........话说，咱俩口中的‘老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诶，哥哥你还记得嘛，小时候咱俩一直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咱俩还一起洗过澡呢。”

“是啊，那时候的哥哥是多么的纯洁善良啊~~~~~~”

我用手背拍了她一下头。

“疼。”

砰。

又是一声瓶子碰撞的声音。

“呐，哥哥初中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

“你指哪件？”

“初中时候，咱俩可是一个学校的，当时你一有时间就来陪我，上下学也和我一起走，还闹出小传闻来了呢。”

“哈哈，有一此你被人围住问这件事，你都快哭了。”

“讨厌.......可是哥哥你当时可是帅气的救走我了。”

......

“嗯。”

砰。

“哥哥当时可是满脑子都是我呢.......”

“是啊......”

“哥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说真的，有没有我自己都拿不准。说到底，人最摸不清的果真是自己呢。

“谁知道呢。”

“哥哥，我——喜——欢——你——”

我望着小绫的眼睛，她淡淡的笑着。

“哪种意义的喜欢呢？”

“你以为哪种就是哪种。”

“我——也——喜——欢——你——”

“哪种意义的喜欢？”

“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诶.......笨蛋。”

......

“哥哥，再来一瓶。”

“嗯。”

“真奇怪，从我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就和哥哥一直在一起了呢.......”

“我也是，一直和小绫在一起呢。”

砰。

“哥哥，明天真的要走吗？”

“要走哦，所以你要好好努力的学习，生活。”

“那，能让妹妹再倚靠哥哥一会吗？”

“妹妹想干嘛都可以，嘿嘿。”

小绫扶着栏杆，将重心压在了我的身上。如果我撤手的话，她一定会重重的摔在地上吧......

这事，耳边传来了，很小的声音。

“舍不得你。”

还包含着淡淡的甜味。

“还想让哥哥再陪我几辈子。”

“说什么丧气话呢，又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小绫莞尔一笑。

我和她都深深的明白，这一分别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啊......”

“我也想在小绫身边呆一辈子，就算你亲手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诶，捕捉到妹控一只。”

砰。

接着又响起了两人的笑声。

“小时候老哥你可没少被人说过这两个字呢。”

“是啊，原本想着能从高中从新开始呢。”

“你还在意那个事吗？”

“早就不在意了，还要谢谢小绫你呢，帮我走出阴影了。”

“嗯.......”

“哎，被喜欢的人甩了无数次后当了备胎最后又被无情的甩掉。”

“对不起，又让你回想起来了。”

“已经没关系了。”

“都是因为我，哥哥吃尽了苦头呢......”

“才没有。”

“被人当异类来看，承受着过多的心理压力，忍受我的任性.......哥哥一直很温柔呢.......”

......

“小绫也一直依赖着哥哥，小时候也好，现在也好......”

在小绫眼中，我还不是那么没用啊......

也不知喝了多少瓶，感觉没聊多长时间，东方已经露出了太阳的轮廓，光线正以意想不到的速度，蔓延开来。

“天亮了呢.......”

我眯着眼，说道。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呢......”

小绫保住了我，不停的抽吸着。

“好啦，别哭了。”

“不想让你走。”

“这次不能由着你了，哥哥一定要走。”

“哥哥，就这一次，再由着我一此吧.......”

我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没关系，时间过的很快的，马上就能再见的。”

......

小绫依旧没有停止哭泣。

“时间是不能倒流的，人要往前看呢，听哥哥的话，好好学习哦。”

“嗯......”

“你要记住，哥哥不能陪你一辈子，你早晚也要离开我的.......你的哥哥李小路，不是什么英雄，身体也会新陈代谢，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还能喘一口气，我的命就是用来保护你的，只要你轻轻的说出一个请求，不远万里我也要感到你身边的，我永远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所以你，放下一切顾虑，向未来进发吧。”

“笨蛋.......”

是啊，我真是个笨蛋呢。

小绫推开了我，虽说眼睛红红的，但微笑还是无比的灿烂。

“哥哥，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道歉？”

“弄脏了你的衣服......还有，把哥哥对我的温柔和我对哥哥的依赖，误解成其它的东西了。”

“没——关——系。”

光线很慢吗？我和小绫所在的阳台依然是漆黑一片。

这时，小绫踮起脚尖，用那小巧的双唇轻轻的在我的脸颊吻了一下。

还是漆黑无比吗？

“小绫，你不怕黑了吗？”

“不了，因为明天的太阳还会再升起来。”

《墙头草与独行侠》第二部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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