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我觉整件事情很奇怪，难打你不觉得吗？”

“你指领带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格罗瑟举办的化装舞会为什么会有他？他从哪里来的请帖？”

“不是，不光这个，而是从一开始。”

“一开始？”谢襄疑问道？她还真想不通顾燕帧说的一开始是指什么时候？“哪个一开始？是指我们遇到格罗瑟的那次演出？”

顾燕帧有点着急，“不是，哎呀，你怎么这么呆！”

谢襄听他这样否定，急了，“那你说啊！快说！快点！”

“好，好，你别急。你想想，是自从我们出任务开始，从那个营救俄国人的任务以后，你不觉得奇怪吗？”

“啊？哪里奇怪？”

“从那个任务开始以后，我们就经常碰到他们。怎么每次都能遇到他们？你去司令府送个信都能遇到他们，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还是遇到他们。你不觉得这个相遇的频率太高了吗？”

“呃。”谢襄经过顾燕帧这样一说，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的，真如顾燕帧所说的那样。

“你看这次化妆舞会又遇到他们。有这么多巧合吗？比如酒吧喝酒那次，我们是吃了饭以后，临时决定去的酒吧并不是早就安排的，整个顺远酒吧那么多，他们就刚好和我们去同一家。”

“呃？或许真的凑巧了呢？”谢襄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你脑子太简单。”顾燕帧看着谢襄又继续说道：“你就没有想想，他们去酒吧喝酒，为什么还带着轻机枪去喝酒？这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

“呃，去…打劫？”

顾燕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现在只有无力感，满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谢襄说道：“大姐，你用用脑子行不行，坑蒙拐骗的时候一个顶俩，怎么一谈到正题就不行了？”

“什么坑蒙拐骗？说谁呢？那你说拿轻机枪不是去打劫是去干嘛？”

“我去！你真是没脑子，你打劫拿着机枪去酒吧？你去酒吧打劫什么？打劫酒啊？你带十个麻袋举着机枪让酒保把酒给你装麻袋里？装满十麻袋你一个人再背出去？”

“呃。”经过顾燕帧这样一说谢襄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拿机枪去酒吧打劫酒，神经病都干不出来。

顾燕帧倒是越说越急，用手指戳着谢襄的脑袋一脸的愤愤不平，巴不得把谢襄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啥！“再说了，那十麻袋能装多少酒，能换多少钱？还必须在酒瓶不被摔破的情况下，我还要去找买家！那我还不如拿着轻机枪去金店，来的爽快。”

“呃，对，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说的对啊！”

“我早就说了，你那个脑子里除了水还是水，不适合思考问题，以后有问题自己别瞎做主，哥给你拿主意。”

“哦，你还没说他们去酒吧干嘛？”

“我觉得他们去酒吧就是去找我们的，不是偶遇，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里，就乔装打扮一番，带着枪来了。”

“呃，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不过你越说我就越觉得像，但是想想又不对啊，去司令府送信那次只有教官知道。你们都不知道。”

顾燕帧沉思道：“那次还真的是巧合。不过其他的就不是了，我在想…”

谢襄追问道：“想什么？”

顾燕帧沉思道：“会不会有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去向日本人通风报信！”

“谁！”这次谢襄是真的被惊呆了。“谁会知道我们行踪？谁会向日本人报告我们行踪。不可能！我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别多想，再说了知道我们行踪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

谢襄举着手指一一数给他听，“教官，纪瑾，沈君山，江南屏，黄松，朱彦霖？就这些，哦，对了，还有小珺和曲曼婷。但是你觉得他们可能吗？他们为什么要把消息卖给日本人？为了钱？为了钱把我们线索卖给日本人？你觉得他们缺钱吗？为了钱出卖我们是最不可能的。我觉得这一切还真是巧合。”

“嗯。”顾燕帧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啊，他们不缺钱，没必要这样做。”

“再说了如果不是为了钱，都是中国人那为了什么？为了巴结日本人？为什么巴结日本人，巴结日本人那还不是为了钱，为了过好日子？这个问题又转回到钱了，他们缺吗？”

“你说的对，他们不缺钱，再说我们每天朝夕相处我也不相信他们会是这样的人，出卖自己的同胞。现在只能希望是巧合了，不是我多想。”

“是的，他们没有动机出卖我们，他们不会出卖同胞，难道你还不相信他们的人品吗？怀疑他们是卖国贼？”

“呃。我从来没怀疑他们。就是觉得老是碰到日本人太巧了。”

“你别多想了，总之即使有问题也绝对不是他们。”

“经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他们没有理由把我们的消息出卖给日本人。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我倒觉得是日本人派人在监视我们，他们知道学校地址，定点跟踪，这个有很大可能性。”

“嗯，你说的这个也不排除，看样子我们还是要小心点。不能暴露行踪。”

“你看看你，脑子转的快又有啥用啊？整天就会瞎想，想的都不在点子上。”谢襄真心觉得顾燕帧是多心了，人生有很多巧合总是无法理解的，更何况那些伙伴都是和她同生共死的。任谁都不会做出出卖同胞的事。

“好，我是瞎想，我喜欢瞎想行了吧！走吧！我这个瞎想的人和你这个小机灵鬼现在要回去了。”

“啊？可以走了？”

“你不走在这里干嘛？好啊！你是不是想等沈君山！想和他一起去约会！好啊！你有了我还不满足！”

“哎，我去你的！我去你的！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我们就这样走了？”

“难道你还想跳舞？你想跳舞那只能和我跳，和我跳！和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