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治病

医院里开设的超市，东西倒是蛮多的，但好像也贵了一点。

超市里没有墨镜，但等我买完口罩，故事会，再随便购置了一点零食后，一百块钱也被我花的差不多了。

其中我给霍允买了一包旺仔牛奶糖，一瓶罐装旺仔牛奶。

霍允对超市里的零食一无所知，但她看见旺仔的大头图标就感觉这个很有意思，所以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包里，她就挑中了这个。

她好像很喜欢这个旺仔图标，出了商店，霍允还在摆动牛奶瓶。

“这大头娃娃真好玩，看着好可喜。”霍允拿着旺仔牛奶看着瓶身，居然也爱不释手。

“话说主人，这个铁罐子做什么的，这是武器么。”说着霍允使劲的晃晃瓶身，听着罐内的水声问“这里面的水是怎么灌进去的。”

不等我接话，霍允还拿着瓶身试挥了一下“哈，这个东西用来砸人，肯定很好使。”

“别别别，砸着人可不好了。”我赶忙阻拦，顺手夺过牛奶瓶。

“这个是用来喝的。”我说着把易拉罐拉环起开递给霍允。

霍允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甜奶？”

“甜牛奶。”

霍允不顾忌的咕了两口，随后擦擦嘴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行吧，我们去治两人试试。”

“这医馆有几百人吧，主人，我们怎么选呢。”

“不知道，我们边走边看吧。”说是那么说，其实具体要怎么做其实我也没有想好。

“看眼缘么？”

“差不多吧。”我顺手把买来的一次性口罩带在面上，也给了霍允一口罩。

“现在么。”

“不急，先等你喝完牛奶吧。”

“那不喝了，我们走吧。”霍允说着倾斜瓶身，剩下的半瓶旺仔牛奶全倒在了绿化带的绿植上。

我想阻止但没来得及，只觉有点浪费，想想这一瓶旺仔也五块钱呢。

接着霍允也带上口罩，我们又进入了医院内的病房区，这次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在这里见效。

如果真的可以治愈伤病，或许我可以帮到更多人，或许我可以带来一些变动。

也没有挑选，也没怎么思考过，我直直进楼走入拐角的第一个病房，这里有三名病人。

我没打算说谎，干脆迎着众人困惑的目光，就直言道（我是一个法师，我可以试着治愈你们伤病，不是骗子，不收取钱财，信不信由你们。）

然后没有太多悬念，我俩被赶出来了。

被怀疑是很正常的，我和霍允现在的面目确实奇怪。

一男一女两年轻人，面带口罩、身着常服、我手拿着两本故事会，霍允还拎着购物袋，手里还在摆弄旺仔牛奶的空瓶。这一身怎么看也联系不上施展奇迹的大师，反而更像脑瓜有问题的傻子。

接着我连续走了三、四个病房，却都被赶了出来，但我们也没觉怎么难堪灰心，我本身也不为什么钱财，说是实验，其实更多也只是想要帮助到更多人。

我有能力，我可以帮助更多人，我也想要帮助更多的人。

我本以为自己会很容易找到病人尝试的，毕竟一次无害的尝试没什么不好的，但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大多数病人或家属都拒绝了。

有时候赶走或拒绝也是算是好的，有几间房的病人还有家属中间还有点情绪激动，居然还有就指着我破口大骂起来的。

大概在我走访七八间病房的时候，才终于有一个病人同意试试了。

是我又被拒绝时、刚打算离开这间病房时、打算往下一间病房走时，病房最里面床位，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人开口了“你真的会治病么？”

“我不敢保证。”我如实说。

“真的不要钱么？”年轻人躺在床上，侧脸看向我，我这才我看清他面容，带着个黑框眼镜，白白瘦瘦、清清秀秀的，看起来也是非常年轻的样子。

“不收钱。”

“那请你帮我治疗一下吧。”年轻人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别过头，我看见他在流泪。

“行。”我向霍允使了个眼色，霍允立刻放下旺仔牛奶，走上前，直直拿住病患的手臂。

年轻人吓了一跳，刚想挣扎，我立刻又示意他不要要动。

霍允一拿着病患手，眉头立皱，伸手摘下了口罩，对我道“主人，给我一点时间。”

对于内理的病症，霍允比我更有经验，诊断也比我更精确的多。

“你叫什么名字啊。”在霍允诊断的时间，我为发散注意就开了一包乐事薯片，坐在床沿也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

“贾君平。”

“你在哭什么呢。”他表情掩饰的很好，不过眼角边的泪痕却没处理的好。

“我今年学校毕业，就得了重病，家里本有外债，现在情况更糟了。”贾君平说着闭眼抿嘴，仿佛还在回味苦痛的经历“哎，女朋友今天刚刚又和我分手了。”

他讲着讲着又开始流出清泪，又用手擦泪“哎，我本以为从我毕业之后，都会好起来的，谁想，谁想，真特么的操蛋。”

“会好起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安慰人这块上我一直不在行，在更多时候我更习惯扮演被安慰的孩子。

“哎，我二十三了还没赚一分钱呢，我妈一个人带我长大的，我…我……”说到动情处他有点哽咽，他撑了撑上身摇头晃脑道“我还没有报答她呢，有时候我，我真不想脱累她了。”

贾君平的倾诉欲很高涨，我只是随便一扯，他就全说出来了，看起来这些苦闷在他心里憋闷了好一阵子了。

“有时候…我真想去死。”他说的涕泪交加、语无伦次。

“难搞呢。”霍允叹了口气松手。

“什么问题？”我问，心里还疑惑为什么能比癌症晚期还难搞。

“肾病，渡气渡不过去，普通的药液也只能加重肾脏负担。”霍允晃晃脑袋“我治不了这个，只能拖延。”

“你们在说什么，这不能治么。”贾君平吐出口气“不过没事，我本身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的。”他微皱的眉又开了，确实没显得多失望。

“肾衰竭嘛，本来就不能好的呀。”贾君平有点自嘲的说。

肾衰竭么……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希望再次从一人身上夺走是很残忍的。

“这，真没办法了么。”后半句我是对霍允说的。

“嗯。”霍允大为惊讶“我是治不了，但不是不能治，我想主人你可以。主人你可是整个大陆上前所未有的新境界，这个病一点也不困难，医治者修为高的应该都很轻松，对主人而言的话，应该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了。”

嗯！？

我伸手拿了一片炸薯片，塞入嘴里。

心里才想到（啊，原来还能这么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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