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树迷离

假想日历：10月21日———————————————————

树国，阿尔.诺亚留下的话语，那里是动物与植物的天堂物语，可以说算得上理想国度。

不过虽说名为树国，实则是隶属于帝国的一个城市。

“那里，你也去过？”我问道。只见少女没有再出现过可疑的行为性格。对于她，阿尔.诺亚是全部也说不定。

“当然呐，那里可是远近闻名的城市呢。各种友善的魔物与人们和谐相处，还有那里的奇花异草也很迷人呢。”少女一谈起自然风光，就异常开心，将如同在中海港看海的轻松。

“有你说得那么好吗。”怀疑的眼光还不忘将晶体结构地图收起，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有她在身边，这个还有用么。

“总之，到了你就知道了。”欧阳兰无法形容地说。

这里或许真的很美。

走在前往的途中都有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正陷入文明之外的世界。

压抑尘埃的氛围于巨树远林处寂静。穿过这儿就可以看到同样高大的树了。

准确来说，是比森林里还要大得多的神树，就如同传说中的世界树支撑起整个世界一样。

屹立在没有令人窒息的高耸城墙的城市里。充满自由的氛围。

“小姜枫，还记得那个人么？”从我提出这个名字后，她就这样调侃，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记得呢。”我忽略少许不适，明白她说的正是树国的贤者传承者格瑞.恩，“怎么说他也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呢。”

“没想到你还记得挺清楚的嘛，不过第一个会不会说得太好了。”少女口中的话让我多了一份不融洽与这个世界的迷茫。

第一个在这个世界上认可我，鼓励我，也是第一个遇见的他呃……

少女似乎觉察到我的心思，便扯开话题，“她应该已经回到这儿呢。”

“我们不是要先出发吗？”我印象当中的离别是在费雪城那里。

“那可是她的家乡呐，临行前吩咐同伴创建一个超距离大型传送魔法还是办得到的。”

“有这么神奇吗？这又是什么原理呢？”

“说了你也不懂，要到学院研修三年以上才能理解。”少女小小的骄傲给我一点不平衡。

“你不是我的导师吗？就不能教教我理论吗？”我白眼道。

“没帮法，不能一步而成呢。”

“那好吧。”我有点遗憾。

总觉得要真正明白这些魔法的原理，才会更接近主宰世界的他。

不过更多的只是好奇，一种纯真的求知欲。

不过留点念想也好，才会仰望星空不是吗？

少女还是想带我了解现实，仅存的真理并不足以全知。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吧，让她和我们一起旅行也好。”

“真的么？”我惊讶道，实在想不到欧阳兰会有这样的想法。

“真的呐，”少女故意用拖长的语气好让我相信她，“反正你们早晚都会作为同伴一起的。”

还从未有过和集体生活的体验呢。

诶!我这是在期待什么呢？同伴吗。

从那个假圣徒的事情倒是我明白同伴是一种深刻的羁绊。

“又在发呆呢，是不是到了该到的年纪，想不该想到事呢？”

少女将我拉回现实。

“才不会呢？你少看玩笑了，哪有这么不正经的导师呢。在这样下去，他可就不要你呢。”我反击道。

“小姜枫，你在说什么!”她插着腰，用魔法将我拎起来。

“呃——没什么。”这苦命的求学生涯!问题是还学不到高级知识。

少女这才把我放下。

“好了，我们还是去打听一下格瑞.恩的具体位置吧。”

这一路打闹，没想到也挺快的。

神树已经在不远处，之前一旁看不见的教堂也可以看见了。

我们在路口边的树屋旅馆安顿好装备便出发。

或许，真的会多一个同伴呢，当然要看她怎么想的呢。

在热闹的街上能看到不同于别地的场景:像是老人带着小型魔物散步，悠闲自在；又或是狂野少女骑着被驯服的魔物在树状建筑跳来跳去，引得居民开窗轻声欢责……

就是那贵族散步的地方也有鸟雀飞来同行，这样的和谐可真好呃……就是各大人族与草木，魔物建起的羁绊，同样称之为同伴。

我们来到寻宝商人的领地，他们的消息是最便捷的，四处贩卖谋生是得到消息的重要原因。

“格瑞.恩？”商人十分惊讶地看着我们，“哦天呐，谁会在这时候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大叔，你没事儿吧？”少女对突如其来的诘责表示无语，当然我更如此。

“我很好。”商人像是被询问军事机密般慎重，不过接下来的事让我们大吃一惊，“谁不知道她是树国的高贵的公主，可是……”

“真的!”少女以往的旅途中并不会在意统治者或是别的什么人的政治身份。

她可在意是沿途的风景。

少女激动得打断了商人的话，而随之的巨大爆炸声同样吸引我们的注意。

“那谢谢你呐，这样我就好找了，走吧。”少女示意外面的爆炸。

看来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呢。不过，格瑞.恩，也就是蕾她可重没有过傲人的贵族气质，和树国的和谐一样呢。

我们顺着记忆中的源头找到事发点。

正是一座居民用水魔法工厂，由魔导能量矿组成的通道运输水到各处。

可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那么规整。爆破引发污水处理线全面崩溃，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姜枫，你还记得安尼传达的消息吗，”少女突然严肃。

我点点头，所谓答案在树国流淌。指的正是这个？圣徒事件与树国也有关？“知道。”缓缓思考后才说。

“哼呵～，真是有趣，从你开始旅行的时候躲藏在暗里的组织就开始了各自的行动，教廷通缉的人物应该都行动了，”少女意味深长道，“那些无谓的代号。”

“是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他们一直在行动，不是因为我，而是圣剑。”

“但你就是圣剑适格者啊。”少女与我争辩无所谓结果。

“是的呢……”我还是坚持当初的想法——那只是鲁卡的剑。

“可能这就是预言吧，”少女感慨道，“末日的号角吹响的不仅仅是灾难呢……”

无法改变的是渗入骨髓的即将。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一个骑士赶来。

“别激动我们是教廷的人。”欧阳兰用阿尔.诺亚曾经使用过的魔法表明身份。

可我不曾听说过她是这样的呢？“接下来，我们要调查这件事，就请政府的人回避吧。”

“辛苦了，美丽的少女，你们教廷的人都像你们这么年轻吗？”骑士一边示意撤退，还不忘撩妹。

“谁说的，”我抢了欧阳兰作答，“大多都是些老头，婆婆呢。”

少女笑着没说什么，骑士也自知没趣的告辞，“那好了，就不打扰两位工作了。”

少女在破碎的魔导器械探寻着。从管道中流淌的污水中发现可疑。“我想我的学生，你也该认出来吧？”少女偏过头问，还不忘将那紫色的晶体取出。

“这是那时的……”我叫不上名字。

少女理解意思，立即作答，“没错，就是之前少华村发现的名为魔晶的物质。”

“现在，我要给你解释它是什么了。”少女认真每一刻作为导师……

“所谓魔晶，并不是我们世界的物质，而是魔王生长的深渊之境凝聚的高暗黑能量物质。人类中的叛徒，半魔物也需要这个才能完成转化。”

我很是好奇，也明白一些——假圣徒也是半魔物，即魔种，他们口中的神或许就是魔王。

“好了，我们弄清楚了。”少女说，“这就是诺亚他留给我们的线索了。”

“可是还是模糊的呢。”我说。

“是的，所有我们要跟他们走一趟了。”少女说。

“他们？”我说，“那些骑士么？”

欧阳兰点点头。

“他们不是走了吗？”我天真道。

少女摇摇头，“这件事，帝国政府是不会放过的，教廷插手，他们更不会。”

的确，教廷与王室建立起的帝国政府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成立的。

“可爱的魔法术师，办完了？”骑士的剑放在两臂交错的胸前，倚着墙等待我们。

“当然，带我们去见这的最高长官吧。”

“不要着急，美丽的少女，我这就带你去。”

我们跟着骑士来到之前的神树前。入口与之相比实在是渺小许多。

踏着华丽的台阶，镂空的藤条编制的护栏也显出别样的风味。

“欧阳兰，为什么这里没有受影响呢？”我问他魔晶的事。

“这里自然的物质与能量与之抗衡的结果。”后面的骑士还在，少女只是简单解释。

“我的贵客们，欢迎。”来到目的地，骑士自觉地守在门口。

“不用太热情呢。”少女说。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的交谈，除了站在门口的骑士。

“真是年轻有为啊。”那人说道“我想魔晶的出现应该与那次事件有关吧。”

“什么事？”我们齐声问。

男子的链条眼镜泛起异样的光泽，“'不满你们说，那是我们的耻辱。”

“十月十一日那天，我们被兽人袭击，他们蜂涌入城，精英骑士团与教廷圣徒没有拦住，因为那天很多人都参加帝国庆典。”

“兽人们在那时什么资”也没掠夺，”他又叹息，“唉，可我们的公主格瑞.恩在那时被掳走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突然说出口。

蕾可是我的同伴呢。

“监督，你有没有查清楚。”我激动得走上前。少女用手阻拦失礼的行为。

不是说好的一起作为同伴吗？我的眼神传达的讯息给欧阳兰。

几近绝望的平静。

“我想是在那时，兽人动的手脚。”男子继续说，只是声音变小了许多。

“希望你们能够保留这件事。”他突然说。

欧阳兰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重的台阶变失了模样。

我真的不明白。

望着神树硕大的枝叶庇护这脚下的零散阴影。

什么啊，只有点点光呢……

不自觉望穿稀疏的缝隙，像是在虚空中行进点点星光。

本来就是灰色的。

脚下。

失去颜色的城市里，没有任何迷茫。

可是树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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