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自普鲁西亚的解放者

德卡姆军和珀兰军已经陷入激战的时候，战场上始终没有见到普鲁西亚军的身影，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赶到！

艾尔沿着维斯瓦河向南逆流而上，穿过了边界山脉中间唯一的一块平地，本来都有点担心珀兰军队会在这种险要的地方设伏，在通过的时候，艾尔派出了多批斥候，确定安全无误后部队快速地进入到珀兰境内。

只是，虽然这是一支全部由骑兵组成的部队，但是马儿也不可能一直跑下去，路上也是走走停停，行进的速度远远低于艾尔的预期。

不过，艾尔倒是不急，一路上碰到过好几个珀兰边防军的驻地，守军最多不过数百，并且没有多少战斗意志，艾尔带着骑兵一冲就全部缴械投降了。

然后把他们的营地空出来让普鲁西亚军驻扎，没错，艾尔进入珀兰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珀兰军队的营地里面度过的。

第二天早上，普鲁西亚军从珀兰人的仓库里补充了点粮食接着上路。

只是到第二天晚上，这些马又要把带着的干粮吃完了，这没有补给线支撑，真的是够麻烦的。

孤军深入敌军的国土，这听上去的确很酷，但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艾尔绝对不会制定这样的作战计划——但来都来了，不管怎么样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也好在这附近完全就没有其他的珀兰军队，两千人在这里和散步没有多大的区别。

“总督大人，前面有座小镇，要不我们去弄点东西吧，我们带着的粮草不够用了。”负责侦察敌情的士兵来到艾尔身边报告。

艾尔立马把地图摊开，借着夕阳寻找小镇的位置，这个地方距离波兹南已经很近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尔完全没有感受到战争的气氛。

特别是路上遇到的珀兰人，不少都把他们当做是自己国家的军队——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才能够这么悠闲吧。

“记得付钱，我们以后可是要统治这块地方的，不能给当地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明白。”

士兵刚转身要上马，艾尔又叫住了他：“算了，我也一起去，珀兰语我还是学过的。”

艾尔收好地图交给巴姆亚，现在她就是艾尔的小副官，正好也省的他另外挑人。

为了尽可能减少暴露的风险，艾尔让自己的部队在城外就地驻扎，本人则带上几个人朝着镇子的方向前进。

几名骑兵在镇子河对岸的桥边等候，并保持警戒。

和那些贵族居住的地方不同，这里并没有高大的城堡守卫，在镇子口艾尔甚至没有见到站岗的士兵，就连个保安老大爷都没有，难道说珀兰小镇的治安情况都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而这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人一进镇子，就引起了镇民们的注意。

为什么？因为多少年了，就连珀兰自己的军队都没有怎么来过这里，更别说外国军队了，他们倒是很好奇来者到底是什么人。

而且领头的人看起来还没有二十岁，不少小姑娘在楼上的房间透过窗户看着艾尔悠哉悠哉地走过来，似乎是遇到了梦中的白马王子一般——虽说艾尔骑着的马是棕色的毛。

艾尔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倒是他身旁的那些骑兵，都已经快把手搭到马刀柄上，随时准备着**应战。

当他们前方突然走出来一排人挡住了去路，艾尔才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离，连忙勒马停下。

因为前面的人手里的火绳枪正对准了他们，在这个距离上，别说是火绳枪，就算是拿个弹弓都能够打中。

艾尔环顾四周，总算是发现自己已经被珀兰人团团包围，骑兵们也第一时间向艾尔靠拢，一并抽出马刀。

难道这是故意把自己放进来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艾尔仔细看着前头的几个武装分子，他们没有统一的着装，要不是手里的火绳枪，和周围的老百姓也没啥区别，而且持枪的姿势也是五花八门，怎么看都是临阵磨枪拉出来凑数的。

“我想见见你们这管事的。”艾尔回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珀兰语，很快就暂时切换到了另一种语言的思维方式。

“赶紧从这里离开，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贵族老爷，难道又要征收额外的税款了吗！快走！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动手了。”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吼起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普鲁西亚骑兵变得更加紧张。

反倒是艾尔，明明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却变得更加放松，甚至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这些珀兰人已经不是艾尔的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朋友啊！

“你在笑什么？”看到这个年轻的军官脸上突然浮现的笑容，拿着枪的农民反倒是心里发慌。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情。”艾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呸，不是，我是说，也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为什么？”这一通话又把珀兰人给整蒙了，以前可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还有谈合作这种事情。

“我们不是你们国王的军队，也不是贵族的军队，我们是来自普鲁西亚的解放者。”

艾尔如是宣布道，话一出口，在场的珀兰人顿时就安静了。

这来个贵族老爷的军队就算了，怎么还来了个外国贵族老爷。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小声地嘀嘀咕咕。

“什么？是普鲁西亚人，他们不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吧。”

“为什么要找我们报仇，我们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吧。”

“我听当兵的兄弟说了，那个该死的国王每年都派军队去普鲁西亚烧杀抢夺，每次抢来的粮食都够华沙人吃一年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该死的国王，上帝啊，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这种后果。”

“我们要不问问普鲁西亚人想要什么吧。”

“没错，我们先问问。”

镇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好一会儿，最终终于还是把艾尔请到了附近的一家旅馆。

据说当地的农民昨天刚刚发动起义，把贵族派来压榨他们的镇长给打死了，镇长的府邸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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