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第二天清晨，酉九从睡梦中醒来，起床之后映入视线的是盘坐在桌上还在练丹药的欧阳信。

欧阳信坐在桌子上，正闭着眼睛，向一个漂浮在面前的小丹炉输送法力，酉九走到桌前，用手掌在丹炉周围扫了一遍，确定了没有绳子吊着丹炉。

“小信啊？醒醒，上课迟到了。”酉九用一种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老妈子语气对欧阳信说道。

欧阳信双眼一睁，漂浮着的小丹炉慢慢的落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欧阳信从桌子上跳下，并把丹炉递给了酉九，说道：“我整晚都在练丹，一直都没睡，事实上练气修士一两天不睡觉没什么大问题。”

“额，可能是我和你对‘没问题’的理解不同，你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嘛，不过算了，你练了一个晚上练出了什么东西？”酉九这次看在欧阳信是为了赚钱生活，所以没有用过分的言语中伤他，反而是表现出关切，不过这样倒让欧阳信觉得十分不自在。

“哼哼，你打开看看吧，我这次练得可是能让人瞬间恢复所有法力的神药，是凡间修士都不可能弄到的神奇之物，而且这次我还加了一个辅助道具...”欧阳信指了指酉九手里小丹炉，示意他打开。

“听起来就是蓝药而已啊，有必要那么...”酉九说道一半就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丹炉里面的情况，不是因为丹药多么好，而是欧阳信把先前那个召唤了地狱之星的铁球放进去一起练丹了。

“卧槽，你是真不怕吃出人命来啊，这东西你敢拿来练丹用？”一脸震惊的酉九立刻把那个铁球从丹炉里掏出来，即使心再大，酉九此刻也安奈不住爆粗口的冲动。

欧阳信从酉九手中抢回铁球放进介子袋中说道：“紧张什么，我可是做过实验了，对人无害。”

酉九低头看着手上捧着的丹炉中的丹药，问道：“实验？拿什么做实验？”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欧阳信边说边走出小木屋。

两人走到门口，欧阳信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劳动的结实汉子，酉九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看就立马知道欧阳信做了什么不人道的实验。

“居然直接拿他直接拿来人体实验，这就是小弟的正确用法吗？不过话说回来，周虎不是普通人吗，恢复法力的功能对他没有什么用处吧？”

欧阳信从酉九手上的丹炉中捏出一颗灰色的丹药，不带有丝毫犹豫一口就闷了下去。

“我昨天发现，如果在炼制聚神丹的时候加入那颗铁球一起炼制，这个丹药的法力恢复效果就会增强些许，而且还可以使人精神百倍。”

欧阳信说这话时，脸上熬夜时留下的疲劳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则是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酉九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你这就是回蓝再附带个伟哥效果的壮阳丹吗？”

只是酉九无心的这句话似乎碰到了欧阳信的G点，正中气十足的欧阳信用高傲的姿态藐视起酉九。

“切，又是一个充满世俗偏见的人，男人办事嗑药怎么了，磕了药还不是自己的本事吗？”

“嗯...如果你希望你过去的黑历史更多的被人知道，你可以更大声点。”酉九指了指旁边其他在农田中的农户门，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转头看向了欧阳信。

“咳咳，总之我们现在进城卖药去。”欧阳信咳嗽两声将话题强行支开。

欧阳信带着周虎和酉九进入了云清城，繁华的街道两边开着各式各样的商铺，不过这些商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挂着一块写着“欧阳”的小木牌。

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并没有太多吸引酉九，反而是这里人门富有民族特色的着装让酉九想起了一件事情。

“诶诶，小信啊，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过，云清城是在五原的什么位置啊？”

欧阳信转头用关爱智障的语气去关爱酉九：“这里说五原中的南平原，云清城位于南平原中心地带，是繁华的商业之都。”

“那这样说来，这座城的人们岂不是挺有钱的吗？可我怎么还看到有不少老人带着小孩躲在城中的贫民窟里饿肚子？”酉九对那些饥饿的人们投去可怜的目光，毕竟自己小时候也挨过饿，但却不是因为家里穷，也许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吧。

欧阳信则不以为然：“他们欠了云清城吴家的债，吴家是云清城最有钱的家族了，你看他们不都是老人和小孩吗，年轻人都被吴家抓去矿洞里挖矿去了，留下老人小孩在这贫民窟里头当人质呢。”

“诶？我以为你们欧阳家才是最有钱的，街上的商铺都挂着你家的名字来着。”三人一路走来，基本上没有一家商铺没挂着欧阳家的小木牌。

一脸厌恶的欧阳信看着不远处吴家开得当铺说道：“一群吴家杂碎，要不是当年欧阳家被商会联合抵制，整个云清城都要姓欧阳。”

“...你们都不关心饥民的问题吗？穷人越来越多，对城市稳定可没有什么好处。”酉九正说着，远处两名吴家侍卫正从贫民窟中拖出一个约莫十二岁的男孩，不用猜也知道是被抓去矿山当苦力了，而那男孩的奶奶则因为过于激动晕倒在地上。

酉九转头问周虎：“你看到这一幕没什么感触吗？他们跟你可是同一阶级的苦难群众啊。”

“我只听少爷的，少爷叫我别多管闲事。”周虎冷漠的答道，不过双手却紧握着，骨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一旁不耐烦的欧阳信拉着酉九就走：“别同情心泛滥了，赶紧去把丹药卖了，再买点高级材料和纸笔，我再弄点丹药和秘籍来卖。”

三人到了离拍卖场不远的地方戴上了面具，走进云清城最大的拍卖场，并很顺利得找到拍卖场的负责人。

招待三人的是一个除了眯眯眼以为就长相普通，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操着一口地道南平原民族特有的口音介绍着拍卖场。

“先生，你的丹药绝对可以作为这次拍卖的压轴商品，不知道您是选择直接按我现在的出价卖给我们，还是竞拍呢？”

欧阳信转头和酉九说了几句话，便回过头说道：“你们开价多少？”

那负责人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竖起了用手指比了一个四：“我们这里支付的是五原大陆通用的纸币，一颗丹药付给你三百金灵纸。”

酉九凑到欧阳信耳边轻轻的说道：“我读了他的想法，一颗丹药底价在三百金灵纸没错，不过他似乎打算给我们混入一些假钞。”

欧阳信微微一笑心想，没想到这最大的拍卖场也搞这种名堂。

“我不要金灵纸，我只要货真价实的金灵石。”

酉九本来还没有什么在意欧阳信说的东西，不过等到整整好几麻袋的金灵石丢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蒙了。

一路上都是酉九扛着一袋金灵石在街上招摇过市，其他的几袋都丢给了周虎去搬运。

“啊啊啊，所以你为什么不等他们付给你假钞的时候再抓个正着，然后狠狠敲诈他们一笔，非要那这个金灵石？”

欧阳信听见酉九抱怨，的哼了一声。

“我不屑于做那种不光彩的事情。”

“不屑于？你就是个屑，上辈子绿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怕不光彩？”酉九见这个欧阳信已经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开喷，抓着他的黑历史就是一顿输出。

“妈的，不是说好不提的吗？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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