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芬里尔之歌(2)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浸湿了清苓的衣裳，少女并没有注意，她只是在原地站着，一双纤手紧紧攥在一起。

“清苓？怎么了？”南宫灵儿欲想冲过去，但下一瞬间，她却不得不停下来。

她看到少女纯白的连衣裙逐渐被染黑，直至完全被染黑时，她穿着的连衣裙变成了黑与红浸染的哥特式服装，肌肤更加白皙，变得苍白起来，眼睛也变成了黑红相间的竖瞳。

她的气质由原先的活泼可爱逐步转变成冷漠残忍，散发着绝对的恐怖威压。

南宫灵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少女带给她的感觉是十分危险的，就像是色彩鲜艳的蝴蝶隐藏着剧毒的毒液。

清苓完成转化后，只是冷漠地环视着周围，仿佛视眼前的生命于无物。

冰蓝色双眸的少女，已然准备好在少女有所动作的时候发动她最即效的异能。

终于，清苓动了起来，她将双手轻轻按在胸前，樱唇轻启，空灵婉转的歌声传来。

「被随意地丢在石阶上 身边聚集着一群老鼠 啃咬着指头。

慢慢沉到了水底 只剩下老鼠分食尸肉。

不管是我还是你 到了早上都会被埋入地下六英尺。

沉默的感染镇 只有死尸在跳舞。

月光照亮了一切。

在这寂静的月下 只有一个梦呓般地声音响着。

无论是老还是小 到了这里都被一视同仁。

丧钟长鸣 毫无怜悯地一吻。

臭味 难以忍受的尸臭是面具的里面散发出来的。

苦难 嘴上先前叼着的野蔷薇不知不觉已经枯萎了。

侵蚀 视线 身体 意识不知道在被什么侵蚀着。

生命 即将消逝在世界尽头的男性最后见到的是？

对着皮肤之下诉说着爱语。

恍如皮肤被揭下来了一般，

生前的名为 阿尔贝里希 施勒登 弗吕格纳赫特。

死亡后又腐烂了 反倒是起死回生。

永久幸福的秘诀 正是由死亡开始。

亡灵们这样说着，

嘴里吐出的是致死毒气。

撕成碎片之后再把它给缝好。

恶魔的处方 颠倒了人的爱与恨

医生 3点的药该给我了 那块下了剧毒的方糖。

医生 取下了面具 后面却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透明的人吗？

医生 奉行着利己主义的忧郁症患者 我的医生大人。

医生 下一个患者的卡号是0428952784.....

被卷入了齿轮的生命 想要活着就必须背弃神明。

染上黑色的不治之症。

被边界慢慢吞噬。

对着皮肤之下诉说着爱语。

恍如被爱着的一般。」

她用那如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唱着这首诡异到极点的歌谣，南宫灵儿只能在不远处静静地聆听着，直到歌声戛然而止。

在她结束歌唱的时候，她又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然后突然间倒在了湿润的土壤里，昏睡过去。

或许是因为过度地使芬里尔出现，或许是因为体力不足于支撑身体平衡，总之，清苓在处于昏睡状态下被南宫灵儿抱起送到她的卧室。

而她所唱的歌谣为对曙光病毒的调查提供了有力的线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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