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别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班级已经变成了考场，座椅都贴上了考号及学生姓名。年级公告栏边围着得都是考生，上面写着的大家所在的考场。

座位都是被打散的，考试的时候身边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这样也避免了很多的作弊现象。

十个考场，认识的人能在一个考场的少之又少，跟许泽在同一考场的也就几个同班同学。

“嘿，许泽，这！”楼道的走廊上满满都是学生，喧闹的声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白？你在哪个考场啊？”许泽从几名同学身边挤了过去，和白欣云靠在走廊上的围栏上。

“在七号考场啊，我看了一下，我身边几乎没有我认识的，要抄也抄不到，而且是靠近讲台的位置，作弊都有风险。啊啊啊啊！这次考试完蛋了。”白欣云懊恼道。

“啊？看来我还不是最糟的。”许泽心理平衡了点。

“卧槽，你要不要这样。这次考砸了，下次在新班级里难混了。”白欣云捂额的说道。

“哎，听说你找老师改成了文科？”提到分班的事情，许泽忽然问道。

“额，还没和你讲。周雯那zz那天拉着我去改的，以后都不能和你一个科了。”白欣云略有歉意的说道。

“啊，那她也是为你好啊，何况分科这样的事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且你读文科更好。”许泽说道。

“未来个鬼哦，还不是我爸和她爸有生意上的来往，两家十几年了。现在让我读个文科好理财，以后继承家业也轻松。周雯那脑子有病，还把我偷偷报理科的事情跟我爸说了，害我被骂惨了。”白欣云望着走廊顶上，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他话语刚说完周雯便从他面前的班级考场出来了。

“你想死吗？！骂我的很爽是吧？”周雯那渗人的尖嗓传来，吓得白欣云一个冷颤。

“啊？啊啊啊好痛。”白欣云还想装傻，没想到周雯直接捏了上来，痛的他上跳下串。

“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以为我想那么多事啊？！”周雯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屁啊，你还不是记仇。”白欣云见她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才说道。

“记什么仇了？”周雯和许泽疑惑的看着他。

“上次他给柳汐打饭的时候，我给你少打了个鸡腿……吧？”白欣云看向许泽最后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完。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周雯气愤的靠了过去，白欣云再敢皮一下，他就会脱一层皮。

“啊啊啊啊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白欣云求饶道。

“算你识趣，哎许泽你在哪个考场啊？”周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指不定他待会又皮痒了起来。

“三号，几乎没几个我们班的。”许泽说道。

“那是啊，考理科的就那么十来个，而且还分了十个考场，想碰到认识的都难。”周雯怀胸道。

“以后你想在理科班找到女朋友都难啊，男女比例简直没法看。”白欣云讲到，还看了周雯一眼，却被后者瞪了回来。

“你那么沉默，柳汐走了你更加没个认识的了。”周雯叹了口气，却看到了许泽震惊的眼神。

“你，你说什么？”

“我说柳汐走了啊，难道她没跟你讲嘛？她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也就是说转校了，不来参加分班考试了。”周雯诧异的说道，她也才在前几天得知的，但没想到的是许泽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什，什么时候的事？”许泽情绪激动的问道。

“好几天前她跟我说的，好像说是今天的车吧……”周雯还没说完，许泽已经推开二人挤出了人群。

“哎！你还要考试啊！”周雯大喊道，许泽却早已下了楼：“哎，你怎么不拦着一下啊，考试马上开始了。”

“拦什么啊，就他那一股猛地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白欣云唏嘘道。

许泽在保安的阻拦下快速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学校，他怎么都没想到会那么的突然，离开的那么突然。

难怪分班的时候没有她的名字，难怪那天下午她会问那样的话，难怪一早上没看到她的身影。

“啊啊啊啊！什么狗屁的搬家啊！都是骗人的！”

许泽大吼的，疯狂的骑着单车，路人见此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最近的火车站离学校都要很远，八九公里的距离，光骑行都很废力，何况这里的路况还不是很好走。

柳汐的出现，笑容，眼泪，低落，落寞一幕幕的都出现在许泽的脑海里。第一次在她的窗户前见到她的第一眼，第一个夜晚二人坐在楼梯间，第一次在下雨天和她等着雨停……

点点滴滴的记忆如洪水一般的涌了上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出现，又那么的突然离开。连招呼都不打，就那样离开了。

火热的太阳似乎有意和我作对一般，脚上的动作有些吃力了，那个年代的路是真的难走，骑过一段泥沙路，小腿如同注入了铅一样重。

我第一次有那么一种感觉，如果这次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

卫林市的火车站在市中心，然而第六高中却偏在一个角落，所到的路程却没有一条可以疏通的路况。

这时的火车站人流量较少，除了检票口和候车大厅有点人外，只有售票窗口几个在买着票的人。

“不在这……”

“也不在这……”

许泽将自行车靠在花坛旁，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柳汐的身影，随后快步朝着候车大厅走去。

有些东西来的快，但它去的也快。如烟花，如海潮。亮过，也翻涌过。

她闯进了我的眼帘内，一如既往的美丽，清爽活泼的衣裳，拉着行李箱已经准备验票了。

“柳……柳汐！”

不知哪来的力气，许泽的声音大到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候车大厅内地目光唰唰的望来，但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许泽？你怎么来了？”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耳熟的声音也让她身子震了一下。

“我，我，我……”许泽喘着粗气，一时不知该从哪说。

“对不起。”许泽还没说什么时，柳汐便先道起了歉。

“啊？为什么说对不起？”许泽疑惑不解道。

“没告诉你我要离开，很抱歉。”

“哈哈哈，没什么的。”许泽讪讪笑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啊？为什么？”这下轮到柳汐诧异了。

许泽声音沉淀了下来，眼神很认真的说道：“我……其实，我很在意你，我希望你别走。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没能力把你留下来，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却什么办法也没用。”

他知道，今天柳汐必须离开。今天，他们必定分别。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的时候了。

柳汐怔了怔，看到许泽一些自责的意味，她笑了起来，略带紧张羞涩的问道：“你，你，这算是向我表白吗……”

说完，他俩的脸都红了起来。柳汐将双手背着，等待着许泽的回答。又或许不需要答案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对。”

许泽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明白，如果自己不承认，不说出来，往后会怨自己一辈子的。有些东西不如愿，自己无力改变。他希望她能留下来，但誓愿难为。我不能自私，她有她的未来。

“那，我们以后见。”

“等一下！”许泽些许激动，见她就要离开了，急忙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柔软，有一丝丝的清凉。握住的那一瞬间，许泽也并没有多想些什么，他就觉得不舍，很不舍。

“我们……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许泽明知道这种事情是渺茫的，但他还是想问问。

“我们以后手机联系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能和你读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同一个……”眼泪早已滑过了她的脸颊，带着哽咽的声调。这算什么啊，明明不想见到这样的画面，却还是出现了。

原本只想默默地离开，然后忘掉这里的一切，自己在另一所学校重新再来。这算什么啊？眼泪不止的掉，她也不想这样啊，更不想让他看到她掉眼泪的样子。

“我一定会去有你的城市的，我一定会去见你的。”许泽声音哽咽了起了，擦去她的眼泪，下定决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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