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自由世界

“大群高等魔物在和堡垒交战？”凯撒闻言，皱了皱眉头：“我不记得安扎拉夏平原有高等魔物出没，最起码我没碰见过。”他随即回头看了眼圣女，又问小兵：“都是些什么魔物？”

“好像有....呃....半人马，龙纹蜥蜴人之类的。”

“哦。”凯撒像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基本没有魔物能够成为堡垒的对手。我们何不在那旁边观战呢？”

凯撒向众人打了个手势，拉迦和她的手下们将马车藏在树林中，跟着他稍微绕了个圈，来到堡垒侧面的山头上。

正如那个小兵所说，高等魔物们正与堡垒上的「自动炮台」交战，“不....”拉迦见到眼前的景象，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根本不是战斗....”

“这完全就是单方面屠杀！”

无数的半人马嘶吼着，举起手中的大刀冲向那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

“你已经被警告过了，我们有权对你进行射杀。”还是如往常那样，被称为「加特林机炮」的多管武器从枪管中喷射出汹涌的子弹，肉眼可见的弹道伴随着震耳轰鸣在那些魔物身上炸开，冲上来的那群可怜虫在一瞬间就被打成了肉沫。

与以前的不同的是，这些无人操纵的武器中，被加入了冰冷机械的不知名男性语音。

“有种他娘的别跑啊！你们这帮杂碎！”罗琳暴怒的拍打着重机枪的挡板，“老娘还没玩够呢！”迫于重机枪的**，来势汹汹的魔物大军被打的溃不成军，纷纷四散逃窜，那些受伤的断腿的魔物绝望的向逃亡的同伴伸出手，下一秒便成了一摊肉酱。

“艹他妈的！”罗琳狠狠地将手套砸在地上，“谁他妈的说魔族的角会长时间吸引魔物，老娘回头就宰了那个奸商！”说罢，她捡起手套，愤然离去。

“好暴躁的女人啊....”“罗琳就是这幅样子。别在意，她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凯撒四下查看，确定没有机枪之下的漏网之鱼后，便领着众人钻出丛林，走向堡垒的正门。

“不许动，放下你们的武器！”凯撒一行人刚刚紧接堡垒，城墙上的重机枪便齐齐瞄准了他们，拉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准备拔剑，“别动！”凯撒厉声呵斥，阻止了她的行为，“如果你不想害死我们，就照它说的做，卸除武装，或者就别去碰那把剑！”

“我应该说过，只要你有一个错误动作，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举起双手，放下武器，这是最后的警告。”按照机械的声音，凯撒敞开自己的风衣，将所有的武器都暴露在机枪的面前，慢慢的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几个士兵见状，也纷纷摘下头盔，将手举过头顶。“这样做他们就不会攻击我们了吗？”拉迦也小心翼翼的将腰间的长剑和背着圣女的贝蒂的细剑一齐放在地上，满头冷汗的问道。

“只要你不表现出任何带有敌意的行为---是的。”凯撒头也不回的说着，慢慢向城墙靠近。

“你已经被警告过了。”那些重机枪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再度旋转起来。

“我们有权将你射杀。”

“怎么回事？不是不表现敌意就不会攻击我们吗？！”拉迦吓得脸色苍白，副官贝蒂也紧紧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凯撒居然也不冷静了，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冷汗顺着脑门淌下来，“我至今为止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们到底谁还没卸除武装，再仔细检查一下！”

“不对！”队尾的小兵发现了端倪，背后一阵发凉，“佣兵先生，你之前提到过，在接近的时候会被大量红色光点投射吧？”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根本不会意识到它们被投射到你身上----因为在你被红点瞄准的瞬间，半边身子就已经被打烂了。”

“但是那些武器....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身上....”小兵说着，慢慢回过了头。

“它们是在瞄准别的东西！”

凯撒心中一惊，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吼一声：“所有人趴下！”随即将身边的拉迦和贝蒂等人摁倒在地，求生欲强烈的士兵们也纷纷伏倒，除了最后一个小兵多做了一个动作：往前一缩。

轰隆隆！激烈的枪声再度响起，无数的弹道从他们头顶掠过，大地都在随之震颤，拉迦尖叫着捂住耳朵，将脸深深埋进了泥地里，燃烧的金属将这由科技和钢铁铸造的暴力美学演绎的淋漓尽致。

“吼！！！”大口径的子弹带出溅射熔岩的鳞片，身后的庞然大物发出一声咆哮，狼狈的滚出去好几圈。

“地狱三头犬！”拉迦大惊失色，看向身后那只似狼又似犬的巨型怪物，火红的毛发燃烧着腾腾大火，三只脑袋龇牙咧嘴的嚎叫着，最左边的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深红色的脑浆从被子弹削去了脑壳的天灵盖流出来。

“爬过来！”罗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城墙上，手里却多出一个更加巨大的白色弩状武器。“赶紧他妈的爬过来！不想被地狱之火燎到就给我他妈夹紧了屁股爬！”

凯撒一挥手，立马带着众人顶着机枪的炮火匍匐前进。

“吼！”地狱三头犬自知不敌，立即改换了目标，承受着无法躲避的强力攻击，拼了命的向圣女爬过去，它每前进一分，身上又会多出几百弹孔，卡在体内的子弹被他伤口中流出的熔岩所熔化。

地狱三头犬换了个姿势，把受力面最小的区域暴露在无数的机枪面前，又是一个脑袋被打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罗琳一拍大弩，两边的弓弦张开，黑洞洞的大炮管对准了地狱三头犬，蓄力完毕的能量发出绿油油的亮光。

“BFG！motherfu×ker！”

轰！一道绿色能量波猛的从炮管中射出去，正中地狱三头犬的身体，只听一声巨响，凯撒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被震裂了。

这冲天的爆炸不是来源于那道能量波，而是地狱三头犬的内爆。

机枪停止了射击，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目标已被击杀，警报解除。”

地狱三头犬由上之下被挖了个大裂口，上半身已经不见了，只有下半身留着一道完美的弧形焦痕，血肉被整齐的切开，发出淡淡的烤肉香气。令人奇怪的是，那些熔岩血液都消失不见了。

“抱歉！”在众人震惊之余，罗琳掀起防护面罩：“能帮忙把那个big guy的尸体拖过来吗，我餐桌上好久没开荤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短短一天，拉迦本以为剑术了得的狂战士法师凯撒就是她见过的最奇怪的东西了，而这个叫罗琳的炼金魔女和她的钢铁要塞，已经彻底的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诶....”凯撒扶了扶额头，反身走到地狱三头犬的尸体边，用巨剑割了几块还比较完整的大肉块下来，塞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

“别就拿那几块！脏器和烧焦的也要！”

“要吃自己下来拖！我不负责送外卖！”凯撒也大声回应道，“那些脏东西你自己吃！我TM才不吃那些软踏踏的玩意。”

“艹！暴殄天物啊！你知道地狱三头犬的腰子有多补吗？前两年吃了一块地狱三头犬的腰子，我他妈嗨了三天三夜！比喝咖啡效果还好！”罗琳放下手中的大炮，骂骂咧咧的指着凯撒背后的尸体，诉说魔物器官烤熟后是何等美味。

“鬼才吃你的铁锈味烤肉！”凯撒带着众人走到城门下，用力的踢了一脚铁墙。

城门缓缓升起，带着满身油污的罗琳从里面走出来，这几年的风霜雨雪并没有老化她的容颜。

“那来几瓶啤酒怎么样？冰镇的。”她把铁面罩往门内一丢。

“成交。”凯撒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口答应道。

静默半晌，两人忽然捧腹大笑，“这才是我的大兄弟啊，凯撒！”罗琳狂笑着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凯撒，“几年不见，你还是那脸臭屁样！”

“几年不见，你这彪悍的性格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凯撒也用力抱住了她，使劲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拉迦从未见过凯撒笑的如此开心过，与贝蒂面面相觑。

“礼仪什么去他妈！谁叫我有一半的俄罗斯人血统呢。”她又在说着听不懂的话。“你还为我带来了几个朋友？”

“她们不会让你失望的。”凯撒打了个响指，示意众人跟他进去。

“此话怎讲？”城门在他们背后重重的关上，罗琳带领着凯撒等人走向不远处的大型别墅。“我会和你慢慢讲述这一切的。不过首先，我们先开瓶冰啤酒。”

“这么巧？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别墅。正值黄昏，罗琳从房子里搬出一些烤肉架，在底下堆上木炭，让凯撒用火魔法点燃，从戒指里掏出大肉块，放在案板上切成厚厚的肉片，架在火上翻烤，刷上一层油和浓郁的秘制酱料，香气扑鼻。

拉迦盯着那些肉片，不住的咽口水，但为了保持自己的骑士形象还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你们也别愣着，把盔甲脱了来吃东西吧！”罗琳一边烤一边说道。

“我们....也能吃吗？”贝蒂赶紧捂住咕咕直响的肚子，身后的士兵却已经蠢蠢欲动，口水都拖到了地上。

这几天的急行实在疲于奔命，士兵们要么饿着，要么就是拿几块应面包往肚子里塞，从没能吃上一顿好的，还是全肉食！

“废话，我和凯撒的胃还塞不下这么大的肉片！”凯撒从屋里搬出来一箱用玻璃瓶装着的啤酒，上面冰凉的水汽无不诱惑着他们的心神。

“随便坐。”凯撒脱下风衣，搬出几个木桩来，“盘子和刀叉都有，啤酒要喝自己拿，都是免费的，肉食管够。”

“吃饭！”士兵们再也忍不住了，把盔甲一脱，拿起刀叉向着烤架上的肉块飞奔过去，“等等！”拉迦也急匆匆的脱下盔甲。

“注意用餐礼仪啊！”

贝蒂急切的切下一块肉塞进嘴里，迸发在舌尖上这粗野的美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这是承诺给你的100金币。”拉迦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掏出一袋金币递给凯撒，“这么快就决定了？”凯撒拈着一块带骨肉，毫不客气的收下这份厚礼。“我想我们应该也无处可去了....如果能在这儿起到什么作用的话，倒也不错。”拉迦使劲的将啤酒瓶盖拧开，猛的给自己灌上一口。

“爽！”她一口气吹了大半瓶，大呼过瘾，“没想到你也挺能喝。”凯撒给自己的啤酒瓶打上冰魔法，使得啤酒能更好喝一些。

“以前在皇宫贵族的宫殿呆惯了，从早到晚都有人伺候着，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无论是吃饭还是.....如厕，总有人在盯着你。我受够了这一切了。”

远在殷索尼亚的老国王绝对不会想到，本该如自己意料之内死在半路上的麋鹿骑士团和圣女，非但没有死，还在这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都得归功于凯撒的出现。

“耶！受够了就他妈都砸了吧！”罗琳把喝光的玻璃杯往地上使劲一砸，“狂欢吧！放纵吧！这里才是我们的天堂！”

“耶呼！”士兵们纷纷学着她把啤酒瓶砸在地上，各种大呼小叫，好不痛快，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

“分别的这几年，我看你又搞出了不少新玩具。”凯撒盯着罗琳之前用的那个白色巨炮打趣道，“那当然。多亏了「毁灭战士」和炼金术，让我想到了不少新点子。”她醉着脸自豪的吹嘘道。

“更强，更大，更迅猛！这就是BFG500！”

“BFG？”凯撒笑笑，“又是什么深奥名词的缩写吗？”

“Big Fu×king Gun！BFG就是这位暴躁姑娘的缩写，如果蓄力的时间充足，她发射的冲击波可以一炮炸平一座山头！以及摧毁一切阻挡她的东西，不管什么生物只要被击中，他体内60％～70％的血液都会瞬间沸腾并且产生内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就是这么直接！不跟你多BB，炸就完事了！”

“呵....”凯撒苦笑着喝了口啤酒，“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接受新时代的洗礼，不能越过自己的底线，你却闷在这座城墙背后，制作一件又一件的大杀器，又不给我们使用。”

“武器本身无罪，有罪的是那些使用者。”罗琳并不生气，“我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在我那边的世界，甚至研制出了可以毁灭一整座城市的终极杀器，可谁也不敢使用----因为一旦用了，末日便会降临。我制造这些东西纯属是因为好玩而且风险低，虽然不是说不能用，但是实用价值并不高----不是天天都会有地狱三头犬找上门的....天哪，原谅我，在这几年我憋的太慌了，如果我知道那个传说中的魔王所居住的位置，我甚至想制造一个战斧导弹扔到那个崽子头顶上，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好吧。”凯撒耸耸肩，将不知所措的圣女推到罗琳面前。

“那她可以或许可以排除你的一切烦恼。”罗琳将圣女上下打量一番，“看起来就是个宫廷贵族里出生的普通圣法师，我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有股奶香。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凯撒看看圣女：“她的体质有些....特殊，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于是，凯撒原封不动的将圣女的事情全部讲给了罗琳，听的她一愣一愣的。

“此话当真？”果然如凯撒所料，最吸引罗琳的片段在于圣女「招蜂引蝶」的体质，“那还有假，不然我为什么要把她送到你这儿？”

“总之，只要她还在你这儿一天，就不用为没有魔物能给你做实验或者提供食材发愁了。”

罗琳沉默了很久。“呼哧....呼哧....”接着，她死死的盯着圣女，开始不停地大喘气，“呼.....哈啊啊啊啊！”罗琳兴奋的尖叫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一蹦三尺高，“我他妈正需要这个！”

她猛的抱住圣女，在她柔软的脸蛋上吧唧一口：“我简直爱死你了，软绵绵的家伙！”

“唔....呜哇.....”圣女羞红了脸，被激动的罗琳抱在怀里蹂躏，“吃什么长大的？身体能这么软，晚上当抱枕不能更合适！”

“拉迦！”贝蒂又给拉迦扔过去一瓶啤酒，“反正已经不是在骑士团，我就直呼其名了。”“但是....”“怕什么，我们从小不就是朋友嘛。既然这是天上的神明为我们选择好的自由之地，何不好好享受和放纵呢？”

黑夜降临了，就在城市里实行了宵禁，村庄大门紧闭，连夜有守卫在墙上巡逻，生怕有敌袭和魔物侵扰的时候，安扎拉夏的钢铁要塞非但安静不下来，反而更加的热闹。

“it's show time!”罗琳甚至从屋子里搬出两台大音响，抬出她自制的电吉他，疯狂弹奏着她的重金属音乐和放纵的怒火，闪亮的霓虹灯挂满了整个要塞，骑士团的士兵们载歌载舞，沉浸在酒池肉林中，没有丝毫的睡意。

不断的有魔物被响彻天际的音乐吸引而来，却纷纷被机枪挡在了墙外。这就是绝对的力量，绝对的压制，在这种可以控制的力量之下，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

不知道他们胡闹了多久，只有凯撒喝醉了，不管吵闹的音乐，找张床倒头就睡，一觉直到天亮。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日初十分，骑士团的人们纷纷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肉块。凯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使劲的揉了揉因为过量的酒精隐隐作痛的脑袋。

“凯撒。”罗琳敲了敲他房间的窗户，一手抓住屋顶的栏杆，一手夹着两杯热咖啡。

“出来一下。”凯撒推开窗户，顺着边缘爬到房顶，罗琳正坐在房檐上，正对着东升的太阳，整个平原包括钢铁要塞尽收眼底。

“这是你的。”她递给凯撒一杯咖啡，“治宿醉。”凯撒结果咖啡，向她表示了谢意，也坐到了她的身边。

“真是开心的一晚啊。”凯撒呡了一小口热咖啡，不错，罗琳还给他加了些奶精。

“你应该好久都没这么疯过了吧....他们也是。”罗琳望着七横八竖的麋鹿骑士团，嘴角微微上扬。“你还打算自己的旅行吗？”

“那是自然。我要去海姆达尔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接的任务，雅达城那边的魔物危害已经彻底平息了....不知道佣兵这一行还能再撑几年。”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罗琳眨眨眼睛，“这里的粮食自给自足，你又何必东奔西走的去赶任务，让自己那么劳累呢？”

“不知道。”凯撒摊开手，险些把咖啡弄撒：“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好动，喜欢旅行吧。比起呆在一个安逸的小地方过完一生，我更希望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多看看这个世界。”

罗琳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出了声。她举起了手中的咖啡杯，“干杯。”两人轻轻碰了下杯，“我们为何而干杯？”

“为今天的太阳而干杯----为我还能继续存在于这世上而干杯。”

“那你又为何要为此而干杯呢？”

罗琳将咖啡捧在手心里，呼出一口热气。

“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凯撒摇摇头。

“那就是明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该死的世界，又不得不回到我最不想回到的生活，见自己最不想见的人，做着被逼着去制作的东西，说着自己最违心的话语.....我害怕有一天自己的自由王国将会永远离我而去，害怕我自己再也回不到这个单纯的世界。就算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美梦....我的上帝啊，求求你不要让我醒来。”

凯撒沉默了，“你的世界.....真的有那么污秽不堪吗？”

“我的世界曾经并非那样....人们都和这里一样单纯，直到热武器的出现，直到利益的分歧导致了战争，过量的人口增长让世界负重不堪....而我的职责，却正是为那些居心叵测的使用者制造更多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让世界变得更糟糕。”她苦笑道：“很讽刺对吧？武器确实无罪....可用的人多了，渐渐就变成了沾染了「人之恶」的杀器。”

凯撒没有说下去。探讨战争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的巨剑也在那两场战役中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与怨魂，他没有罗琳看的那么远，想的那么深，他只是作为一名佣兵，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他觉得随意批判这个世界是一种很不明智的行为，即便它确实如此。

“总之，我该启程了。”凯撒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风衣和秘银锁子甲，蹬上军靴，将巨剑背在身后。“你的连发弩。”罗琳将改造过得连发弩递给凯撒。

“我在原基础上进行了调整。我把你的连发弩体积做的稍大了一点，但是改造成了可折叠携带型，同时也增加了弩箭的射程和冲击力，至于单手持弩的把控你自己慢慢适应；我还给你附带了一只多功能倍镜，可以调整到夜视模式和热成像模式，调整焦距也能进行放大和缩小，但是你得注意一下连发弩本身的射程，不要以为瞄准了就能打中。”

凯撒将弩一甩，便迅速折叠起来挂在腰间的武装带上，就是抽出来也非常的迅捷便利。“多谢了。”他拍了拍罗琳的肩膀，“你的发明或许救了未来的我好几条命。”

“那些感谢话等着你下次回来再说。”罗琳倚靠在城门边上，目送着凯撒远去，直到消失在平原的尽头。

“「沉默的凯撒」”她无奈的笑笑，“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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