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年B班

“啊，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讲话也讲了这么久了，你们在下头听我这个老头子说这么多也应该听烦了，那么现在大家就会寝室休息吧，第一级的新生也可以熟悉一下同学，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大家晚安。”梅森院长展开双臂，扫视了一眼坐在台下坐着的新生，朗声说道。

我正要起身也回到宿舍就寝，却感到手臂被明子拉了一下，我偏过头，看到一众教师都没有起身。

“哈，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睡饱了明天才有精力上讲台啊。恩……几位新来的老师稍微留一下，我有几句话。”梅森院长目送学生缓缓地走出礼堂，直到最后一抹属于是学生装的黑色消失，才转过头来对着坐着的我们说道。

原来的教师零零散散地从座位上起身离开，现在座位上只剩下了我、明子、和其他新来的教师，还有梅森院长。

“各位都已经知道自己明天该去哪个教室上课了吧。”院长看着我们，微笑着说道。

“知道了。”、“是的”、“恩”……

“好，好……学院的未来看你们的了……这一次学院蒙受的损失相当巨大，人力、声誉……你们也应该注意到了，这次的礼堂第一级的那一排桌子没有做满吧，以往哪里有什么空座位……可能你们中有些人不太在意声誉这件事，但是事情绝非这么简单，起风了，作为弗兰学院的一员——至少现在——你们，和你们手下的学生，有可能是学院整个未来——甚至是帝国的未来的希望。去吧。”

无声，院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向着讲台边上的门走去。鞋底一声一声地叩击在厚实的石制地板上，我看着门后头的黑暗缓缓的将院长的身形轮廓吞噬，只有礼服上的金属饰物借着礼堂蜡烛发出的光闪烁着。

是夜，我躺在床上，重新回想了一遍明天要去讲的内容，听着明子的床头传来的平缓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

现在是上午的十点多的时间，我站在教室门外，里头班主任劳拉正在给班里头上课：法术理论。由于我一直有赶早抵达的习惯，在计划的上课前十五分钟，我就已经到达了教室。

教室的木门隔音效果很差，另外加上劳拉的声音不小，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法阵的基础架构讲完之后我们这堂课就基本上讲完了，现在给你们再强调其他方面的事情，一会是叶枚老师的算术课——你们给我放尊重点！别摆出那一张无所谓的脸，还有别总是认为教算术的老师没什么实力只会算数，你们以后要学法阵还不是算术人员给算出来的，班长马克记得管一下，别给新来的老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下课！”

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向木门的方向靠近，我连忙认真地退后了半步。

吱——门开了。

“诶！小叶你来了啊！这么早。”劳拉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

“恩，劳拉老师早，早点来好做准备吧。”

“班里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你先熟悉一下同学吧啊，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我，给，这是班里头的花名册~”

“好的。”

说完劳拉向着楼层尽头的办公室走去，马尾随着她的步子左右摇摆，让我联想到了单摆的周期公式。告别过后我拿着自己写好的教案走到台上放好。忽然感觉四周寂静无声，我抬头看去，全班的同学都在看着我，以一种无法相信的眼神。

为什么全班都看着我啊！现在不是下课吗！你们站起来活动活动聊聊天啊！十多双多双眼睛一起盯着我，还是挺让人紧张，特别是这些人的年纪还和自己差不多的时候。

“同学，这里是一年B班，你确定没有走错班吗？”站起来一个健壮的同学。

……看来他们是把我做学生了，早知道工作装到手之后就早点洗了，现在还没干……直接说吧。

“同学们好，恩，我是叶枚，你们的算术老师，这是我的工牌。”从口袋里头掏出了我的工牌，晃了晃。

站起来的同学愣了一下，全班同学看着我的眼睛也明显睁大了。

“老师……敢问今年贵庚……”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某处传来，我似乎从中听出了憋笑的感觉。

“十八。怎么了？”

众人的眼神再次变得奇怪了。

“十八啊，那我现在很好奇你能教给我什么东西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是一个头发有一些卷的男同学，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这卷毛好烦啊。回头上课搞你。

“先休息吧，十分钟后上课，一会要点名的，别给跑了啊，会扣分的。”

“算术这点分谁在乎啊，还不是求着我们家给一点任务养活自己的一帮人。”卷毛又张口了，坚定了我搞他的决心。

十分钟后。

“班长马克是哪一位？”我站在台上看着下头空了三分之一的座位说道。

“老师好我叫马克。”——是刚才那位很健壮的同学。

“我问一下，这些空着座位的同学，有向你请假吗？”

“呃，没有。”

“那我当做旷课处理没有问题吧。”

“叶老师，这个情况我会先劳拉老师说的，他们第一天上课，请您给他们一次机会。”

“嗯哼，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教书，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我想了想，毕竟第一天来就罚这么多人很可能会把和整个班级的关系搞砸，还是小小地让步一下吧，“但是我把人抓回来应给没有问题吧。”

不等马克有什么反应，我伸出手，在讲桌上画了一圈绿色的法阵，接着从法阵中伸出十几条藤蔓，从门口冲了出去。

三分钟后，看着讲桌前头梱得老老实实的几个人，包括那个卷毛，我说道，“这次是班长求情我才没有实质上惩罚你们，下次直接旷课处理，行了，都回座位吧，开始点名上课。还有那个卷毛——”

“顿霍！”卷毛打断了我的话，近乎吼出了他的名字。

看来是个少爷，平时没受过这个气吧，看不爽我又打不过我。

“——上课的时候认真点，我刚刚看着你在劳拉的课上就是这幅样子，别真的以为算术不重要，没有马克你期末顶多就比及格线高几分了。”没有理会卷毛顿霍的打断，我强行把这句话说完了。

顿霍瞪着我的方向，过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吊着一丝笑。

……

“你们觉得什么是算术？坐着说就可以了，没必要站起来。”我对着全班说道。

“算术是进行数字运算的方法。”和刚刚问我多大是一个声音，点过名字之后，我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诶米，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看着就知道这是一个很活泼的人。

“那什么是数学呢？”

“……”

“不知道吧~”

“……”

“我这门课叫做算术，实际上我更愿意叫它数学，至于数学是什么，以后的日子里我回慢慢告诉你们的。”

2019年7月29日

回来了

想起一个笑话：如果程序员没有对象怎么办，可以自己new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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