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不行？那就来一顿社会主义毒打

“我真的是看错你了，虚伪。”

“师父是想让我说这个吗？”齐符面无表情地将人儿幻想的指责读成了文章。

“为什么不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做过。”

“...”低垂着头，舒萧寒一言不发。她确实想那么干过，只是...攥紧拳头，终究没有作出回应。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猛然抬头，对上了少女平静的双眼。舒萧寒背靠墙壁，颓然充斥在她的言语中：“啊，也对...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早就明白的。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认了。”

“没必要处置。”齐符摇了摇头。

因为地权，南扈和北鸿寨之间迟早会有一战。即便舒萧寒当时不插手，战争也是无法避免的。因此，如果非要她评价下舒萧寒作为给她的想法，那就是感谢。就像那日她所戳破的现实——南扈寨的野心可不会因为北鸿寨自欺欺人的态度而泯灭。如果不是有舒萧寒几人的存在，凭着南扈寨请来的外援，结局还会更加惨烈——北鸿寨会被彻底地消灭，几百人口全部难逃一死。

“是为了得到眼睛特地这么说的吗？”挂着苦涩的笑容，舒萧寒用充满恶意的猜测掩饰内心的恐慌，“你放心，拿眼睛给你是我自愿的，何必担心…”

“那师父是因为愧疚吗？”

一语言中。

师妹的受伤，徒弟的受伤，师姐离开的情况不明...都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沉重，喘不过气。

“为什么？”衣襟一紧，齐符拽着她的领口问道。

“...”沉默，微微垂眸，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中。

单臂支撑着身子，齐符目色沉郁，她死死盯着舒萧寒。两人的脸凑的很近，能够闻到她身上的缕缕清香。

“师父，我不懂。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哪样的？你也不了解我，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哈，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啊。你的幻想全是错的！这就是我，卑鄙无耻下流...”咬牙切齿，舒萧寒抬起头和她对视。原本温柔似水的桃花眼里全是恶意，但是齐符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看到了藏在师父眼底的忐忑不安。

“师父，我有点受伤了。”单手抚上人儿的脸，齐符看着那双眼睛说道。她像是在透过那笨拙的伪装，同把自己藏在躯壳里的胆怯少女对话。

少女眼神躲闪。

“既然我不了解师父，那么师父又怎么觉得自己了解我呢？当时的情况，你比我还清楚啊。战斗是无法避免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愧疚...没了你们，寨子早就不存在了。”

她当然明白，她当然明白！只是她要如何放过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确实是和她的作为有关。侥幸保存了强大的实力又如何，结果还不是...如果，如果当初！

心里是疯狂挣扎的自己，舒萧寒将所有的错误都自暴自弃地扛在了身上。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灵在痛苦中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沉重，压垮，然后麻木。

“师父...抱歉了。”一丝犹豫闪过眼底，齐符决定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使她清醒。匆忙道个歉，拽着舒萧寒的衣襟就是一个熟练的过肩摔。

“砰！”

灰尘溅起，脑子微顿，一阵天旋地转。

舒萧寒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房梁。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东西都像被摔了出去，连带着智商一块。

“好点了吗？”一张英气的脸出现在视线里，那脸上蛮是期待。

见舒萧寒仍旧躺在地上微张嘴，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齐符很快表现出了担忧：“还没振作起来吗？那需要打一架来发泄下嘛？”

话音刚落，早已准备好的鱼肠剑就出现在了少女的手里，长剑直指。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柄剑了。剑身清冷，赤色的剑柄握在齐符手里，仿佛只要少女手腕一挑，她的胸前便会被戳出个血窟窿。

你在想什么？

扪心自问。舒萧寒呆呆地盯着那双清冷的眼睛，她的理智逐渐恢复清晰。

“打吗？”齐符再一次问道。

眼见仍无动作的舒萧寒要被拎着衣襟再拽起来殴打一顿，在门外看了许久大戏的慕容清连忙出声阻止道：“嘿，小姑娘你先住手。她那是脑子摔坏了还没反应过来，只要带她去休息一下…”

话还没说完，应影从门外冲了进来。她刚提起舒萧寒的衣领，就迈着小短腿，把人飞快地拖跑向门口。凭着护体灵力，修炼到化神期的舒萧寒身体素质是不能当作常人来认知的。你瞧瞧，这才跑了几步，舒萧寒的脑袋就“砰砰”地撞缺了好几样东西。

眼角抽搐，慕容清看着地上脑袋大小的坑洞，还有周围缺缺裂裂的家具，一阵心疼：“喂，等等啊，人不是你那么带的！小心点我的门槛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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