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提尔的觉悟

“你的这个人生道路，真的是你想要选择的吗？你以为你真的会实现你那所谓的梦想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

“那你的人生道路，就是你想要的吗？夏兰荇德·宇那个家伙不就是踩着你成为了这样的人吗？我可记得原本的他虽为夏兰荇德家族的人，但是他原本最没可能成为那种行为的人，你可曾记得这一切是你的推举？”

白筱夜依旧玩着手中的硬币，她的反问让提尔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因为作为最了解自己的人，白筱夜的话宛如一条鞭子一样鞭打自己的内心。

自己的牺牲真的是有价值吗？或者说自己的牺牲真的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吗？

白筱夜的眼中露出绕有兴趣的目光，她正在等待着提尔给予自己答案。这个答案足以影响提尔的人生走向，让他成为一种极端的存在。

提尔注视着白筱夜，这个曾经单纯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这样复杂的个体。难道那件事情给她带来的创伤也一直都成为了她内心无法平复的吗？

“那次的事情让你变成这样了吗？”提尔注视着白筱夜，说出了自己的内心疑惑。因为那一切的祸端是那个时期特有的一场大灾难，那个时候的人心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善良的。

而善良的人也会被内心的恶魔吞噬内心并堕落成恶魔。

“那个时候是灾难横行之日，那时候一切都会被归成恶魔魔女。疾病横行，那个时候我们这样可怜的女孩子都会被人们成为灾祸起源，是跟恶魔一样同等罪恶的魔女。”白筱夜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淡抗拒，或许是因为并不想回忆起那件事情，“谁都不愿意成为那件事情的经历者，谁都不愿意死。”

百年前的那个事件让所有人都见到了人性的扭曲。一切被定位罪恶，很多单纯的女孩子都被当做那些家伙的牺牲品。

“那么你呢，提尔？现在的你就是你自己所期待的自己吗？你一直都在忍耐着你体内的暴力之血吧？海姆达尔家的人我记得可都是暴力的象征呢。”

“我一直在压抑。”提尔扭了扭头，他的语气也变得宛如冰霜一样冷，“恨不得摧毁一切，让他们成为陪葬品多好！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的人生真的不会得到改变。我还是……还是很嫉妒宇，虽然我将机会让给了他，但是我的心却已经后悔了，我想摧毁这一切。”

“你的这些部下难道都认同你现在的选择吗？”

“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我们愿意跟随着提尔大人！无论提尔大人的未来究竟是怎样我们都会跟随着提尔大人！”

其中站在一个前排的小弟如此说道，这个回答得到了所有小弟的迎合。他们纷纷支持提尔和那个小弟的话，而白筱夜和米琳在看到这一幕后，她们二人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或许她不曾预料到，这个曾经跟自己一样孤独的人竟然已经有了这样一群忠心耿耿的部下了？但是自己这百年的时间竟然除了米琳以外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人。

而禾艾大人似乎也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似乎还是将自己当做敌人来对待。这真的是一件讽刺的事情呢。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团体，真是没有想到啊。相别这么多年，你我竟然走了相反的道路。”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那么恐怕你可能会成为我这样的人吧。希望你之后……”

“这一切已经无法回去了，无论是你还是我。以及过去的那段时光都是成为过去，虽然过去的生活很好，但是我们已经背道而驰的人了。”

白筱夜难得露出微笑，只是她说的话却让提尔感到了时间的流逝所带来的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正是在分别如此之久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谁能保证时间确定能够改变一切？或者说这真正的真相便是如此。

“谁知道呢。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是命中注定之人，无论怎么改变我的未来都是这个样子。”白筱夜说着，眼中也闪烁出一丝异样的神色，“你后悔吗？收养我这个已经变成了恶魔的家伙。”

“后悔？”提尔拿出一根香烟，然后他放到嘴中并点燃这根香烟，“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无论是收养你还是成为他人眼中的恶魔，这都是我做的从不后悔的事情。”

“是嘛……”白筱夜听到提尔的话后，她的眼中闪烁出一丝慌张的神色，然后她转过身便准备离开这里，“那么祝愿你武运昌隆吧，虽然是从东方学来的祝福词，但是希望你能够安全回来。”

“你也是。”提尔呵呵一笑，然后他的眼睛立马变得锋锐起来，“我相信你一定会活着实现你的愿望。只是禾艾那样的人真的是你能够改变他的想法吗？”

“改变？这不是改变，这是禾艾大人的归宿而已。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等到指定之日禾艾大人会成为改变一切的使徒，他绝对是统领一切的……”

“帝王！如果我和禾艾大人必须要牺牲一个人的话，那么肯定是牺牲自己成就禾艾大人的伟业！”

白筱夜的言语中对禾艾的自信和崇拜几乎超出了提尔的预想。而提尔的心中忽然对其产生了不小的羡慕之情，因为白筱夜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并且她自始至终都坚持着自己的信仰。

而自己似乎是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弱小存在。没有任何觉悟，只能通过这样的事情来表达自己的反抗，但是为了自己的反抗难道要牺牲这么多吗？

“我真的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嘛？我的反抗真的可以成功吗？我并不想牺牲我的伙伴们……”

“提尔大人。”这时，拉德忽然跑到了提尔的面前对其说道，“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存在，生命都已经交给你们了！难道刚才的那一幕您还不明白吗？正是因为您的帮助我们才会活下来，而我们都听您的指引，因为我们的命早就已经都是您的了。”

“拉德……”

“提尔老大，我们一起去战斗吧！”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可能是去送死的，但是他们还是愿意跟在提尔的身后一起去战斗的！

因为提尔大人赋予了他们重生的意义并让他们真正活了下去。所以拉德他们才会死心塌地的一直跟随着提尔，无论做怎样的事情他们都愿意第一个冲到战场之中成为提尔最为尖锐的利器。

即使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战斗，但是他们都愿意为此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样吗？那么……”似乎是领悟到他们发愿望，提尔的表情忽然变成猖狂般的得意之色，“让我们这帮小混混也可以去做一些有意义的战斗吧！”

不知何时，白筱夜她们已经脱离了这喧嚣的人群正朝某个方向走去。“如果不管他们真的可以嘛，白筱夜大人？”米琳看着身旁的白筱夜问道，因为她害怕提尔的出现会把他们的计划就此打乱。

无论是谁，若胆敢破坏这个计划，米琳必定第一个将其打败。

“这是一场期盼已久的战斗。叛逆者的反抗战争，梦想者追回自己的梦想，一切都在为这样的一个夜添加着应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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