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那是个奇妙的公寓

SGM社，临界都市的最大财团之一，旗下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明面上的控股权全部在白无言手中，作为董事长兼总裁的白无言年纪轻轻便担任起控制整个SGM社运作的责任，无论是在外交还是在实际的工作中都是给人话不多又认真的可靠形象，但其实他背地里的另一个不被人知的身份却是黑手党的头号暗杀者墨轩。当然在他本人游刃有余的操作和冷血无情的行动下一直没有暴露。

“已经可以对付普通能力者了吗？看来我们不必等那么久了”

那是一辆仅仅看上去就十分奢华的跑车，即使是在经济实力相对较强的市东区，都只是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奢侈品，而车的主人白无言正带着一副墨镜，静静观察着刚刚还被警署围的水泄不通的银行。

“白无言先生，要下手吗？Boss那边，不允许我们继续磨蹭了”

白无言用食指轻轻勾下墨镜的一角，露出了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神，被这样冷淡的视线直直射中的少女薇尔不由得浑身一颤，旋即低下了头。

“对不起，白无言先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白无言没有再说什么，东筠本就是黑手党派给他的目标，只是不想和事务所硬碰硬，但是逐火计划的提前实施必须要有东筠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才可以继续进行。

“白无言这个身份，迟早不攻自破。”

◇

“……”

“怎么了东筠？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啊，没事…刚才感觉心里毛毛的，好像是有谁在监视我一样”

“可能是黑手党吧，毕竟他们对你还挺执着的~”

“这么无所谓的语气是要闹哪样啊！”

东筠和莫桑已经是完成了补给的购买而满载而归，经过了一天的磨合两人也熟悉了彼此，时常发生这种轻松的吐槽。

“莫桑？在日常巡查吗？”

略带磁性的声音叫住了两人，莫桑训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了一手支撑着自己豪华跑车的白无言。

“是白无言先生啊，我们正在给事务所补给呢，这不正在回去嘛”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这位是？”

白无言看向一旁的东筠，友善的笑容充满亲和力

“这位是刚刚加入事务所的新人，东筠，是个很乖的孩子哦”

“你好……”东筠简单的附和道

简单叙旧后，两人告别了白无言，看着远去的跑车，东筠有些在意，就在他刚刚与白无言对视的短暂几秒，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前段时间刚刚见过一样

“嗯…可能是在电视上或者各种商业广告吧，毕竟也算是这个都市的名人了，年纪轻轻就事业有为真厉害啊”

“并没有接触过…这样吗？”

因为物资实在是太多了的原因，两人花了比出发用更长的时间才回到事务所，一开门就是洛狄劈头盖脸的问候

“回来了？东筠那家伙没添麻烦吗？”

“才没有添麻烦，还解决了一个临时事件”

莫桑明白这是洛狄特殊的关心方式，所以也是笑着回答。

“你们三个先去休息吧，我和洛狄来收拾这些物资就好了”

雨鸠也过来帮忙收拾，只是刚才有个地方让东筠感觉怪怪的……

“三个人？？”

“难道不是吗？你，莫桑还有老污不是一共三个人吗？”

“老污什么时候来的啊！！”

“他可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啊”

雨鸠和东筠一问一答，老污这才出现在后者的视野，可是看他的样子，确实是一起回来的，可是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老污的存在，是因为他的能力吗？

“放轻松东筠，我只是存在感比较低而已”

老污终于发话了，或者是，他说话终于被听见了，就无从而知了。

储物柜就在事务所办公室的一角，上面贴有每个人的Q版大头像，雨鸠和洛狄正将购买的物资放到每个人专属的隔柜里，比如少苏的各种罐头，依哈的绷带以及注射器还有化妆品，莫桑的素描用具，还有雨鸠的……一大把糖果。

“雨鸠他很喜欢吃糖吗？”

东筠不禁问到。

“要说甜食控，这里恐怕还是少苏他最严重，这些糖果其实是有别的用处”

莫桑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的从角落里闪现而出，一把擒走了原本已经被放好的糖果，又以更快的速度闪现去了雨鸠的办公桌上面，直到那个黑影开始心满意足的吃起糖果，东筠这才发现那是个难以描述的东西。

那是一坨大概只有四个拳头大的黑色团状物质，而且形状也在不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时不时从它体内传出糖果和包装纸一并被碾碎的声音，而那一串白白的三角状物体大概就是牙齿了。

“那就是雨鸠的能力【以太】了，出奇的喜欢吃这种糖果，所以事务所一般也会准备很多这样的糖果给它吃，虽然这会增加开支，但是总比让以太闹脾气去啃我们的桌子腿强多了”

莫桑苦笑着看向自己的办公桌，原本的四个桌子腿已经有两个用厚厚的草稿纸踮起来了，因为【写实捏造】只是暂时获得实体，所以就是有能力也得屈服在以太的残酷统治之下。

“以太，它是什么都吃吗…”

东筠这样想着，而此时以太仿佛才发现他的存在一般又猛的跳到东筠面前，仿佛炸毛的猫一样，背对东筠的地方竖起成了波浪状的尖刺，而面对东筠的部分则是变成了有些狰狞的倒三角模样，像是在驱赶陌生人一般。

“咦？！！它要干嘛啊！”

“大概是想攻击你，不过不要紧，少了几根手指的话依哈那边马上就可以治好了”

“不要这么冷漠啊雨鸠！”

比起东筠的抱怨，以太的速度更快，如同子弹般射向东筠，只不过雨鸠当然不会冷血到看着自己的能力伤害东筠，扔出了一把糖果，如同离弦之箭的以太瞬间又以直角的轨道翻身接住了糖果，立马安静的开始吃了起来。

“明明雨鸠看上去像是高冷的人，但是他的能力意外的活泼呢，要是我也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大概会很有意思吧”

“嘶！”

原本安静的以太又突然像是咂舌一般的叫了一声，是听到了自己说他的坏话吗？

…………

接着便是寂静，仿佛一切都在一瞬间被冻结，紧接其后的就是不安沿着背脊爬上的刺痛感，让东筠感到了不和谐的地方。

“你觉得，能力是好东西吗？”

片刻的沉迷，是雨鸠自己打破了寂静，但是他的表情，比平时更加冷漠，就连目光都可以降至冰点一般尖锐。

“我连能力都没有啊，当然会觉得很好吧，超越一般人的特质，不就是自己的优势吗？”

这次，东筠不知为什么自己有了直面的勇气，但是他充满底气的回答了雨鸠的问题，或许这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雨鸠没有答复，转身走开了，而一旁吃完糖果的以太也抖了抖身体，追了上去。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咱这个世界，和我们能力者。”

最后为这场有些莫名尴尬的对话收尾的事洛狄，但是也仅此收尾而已。回到宿舍的东筠反反复复思考者这件事情，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想拥有能力的想法占了上风。

◇

“我的名字是李，27岁，女，未婚，是一名兢兢业业的B级警长，我每天五点起床晨练，工作到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连续七年被评为优秀干员，但是我不骄不躁，坚持和善待人，在局子里着很不错的评价，大家非常尊敬我，如此优秀的我连日常生活都是非常精致，无论是化妆技术还是穿衣打扮我都比一般女性更胜一筹。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只是一个B级警长的命运……”

“李sir，你别抱怨了，B级就B级呗，现在我们不也是拿着工作有着安定的生活，这不很好吗？”

“哎，上官同志，你还是新人，我刚考入警校的那一年，世界上就出现了能力者，我原本以为这样警察就会更加重要，谁知道居然会被排挤到只能扶扶老奶奶的程度了！”

在警署报告厅内，B级警长李正在有些不满的梳着她红色的高马尾，一旁的副警长上官琳正在帮她整理卷宗。

“毕竟那个事务所也是由防务厅批准的正当执法组织嘛，由能力者来管理能力者门当户对，而且可以减少我们不必要的损伤”

听到上官琳这话，李马上就板起了脸，一把把梳子拍到桌子上，吓得琳一哆嗦

“上官，我问你，我们警察是干什么，是为了蹭吃蹭喝为了混日子吗？！要真是这样你也不用在这里待着了，我告诉你，即使是能力者犯罪，我也会将他们绳之以法！才不需要什么事务所！”

“李sir别生气嘛，生气会掉头发的，我知道你在为之前那起银行抢劫案生气，可是毕竟是事务所解决的，而且也没有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次就算了吧”

上官琳一边陪笑，一边为李倒了一杯黑咖啡，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充满了大厅，也冲淡了李几分的怒火，毕竟这黑咖啡是李多年以来最喜欢的饮品了。

“打扰了。”

还没等李喝上几口，就有人来到了她的面前，整齐的西装和淡淡香水味，一看就知道是个体面人。

“白无言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呵呵，今天是上官琳小姐值班吗？”

“客套就免了，作为SGM财团的CEO，你来应该不会是为了把妹吧”

“不愧是李小姐，还真是直来直往，那我就直说了，事务所窝藏了隐虎级的能力通缉犯，我希望你们警署可以有所作为。”

听着话白无言话里有话，李的眉头不禁爆出青筋，但是职业素养让她强制冷静下来。

“如果只是听风就是雨的话，我们不会受理，再说隐虎级可不是开玩笑的，就是动用整个警署的警力都可能失败，所以我们还需要……”

“哦抱歉李小姐，可能是我说的不够准确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这可能是之前兰卡科技事件潜逃的实验体，要是让一般市民知道了这样恐怖的存在就在大街上到处走，恐怕你们两个人就要换个地方喝茶了吧”

“……好的，我们会调查的。”

上官琳送走了白无言后，连忙回来安慰李，毕竟李可是在警校就是出了名的强势性格，刚才白无言这番话不可能让她不上头。

“李sir…？”

“我没事，只是兰卡科技那边，那起意外爆炸可能和我们设想的一样，是因为非法研究引起的。只是那起爆炸炸死了董事长和秘书长，让调查一度无法进行下去，不过听说他们有一个女儿，如果我们能捕获这个隐虎级，那一定就可以顺藤摸瓜掀开兰卡科技甚至它背后势力的秘密。而且还可以灭一灭事务所的气焰，一举两得。”

“那，李sir你的意思是？”

“马上组织便衣小队和对能力者小队，在事务所附近展开秘密部署，顺便监视一下白无言和SGM财团，我可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的给我们这种情报。”

“遵命！”

◇

已是夜深人静，疲惫不堪的薇尔躺在床上，白色的披肩长发散乱地铺在散发着紫罗兰香气的床单上。薇尔那紫色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心情十分烦躁。薇尔翻了个身，关节处发出了不满的抱怨，全身的肌肉都十分酸痛，就连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今天是薇尔第一次和黑手党的高级干部执行任务，她加入黑手党已经两年了，却一直在干一些杂鱼的任务。薇尔相信，自己的机遇来了，只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就能获得干部和boss的信任，并逐渐成为一名干部。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钱，去救一直待在医院里的那个她。

“等我，我一定会完成任务，有足够的钱，去拯救你……”

薇尔闭上了双眼，大脑逐渐停止了思考。薇尔太累了，很快，薇尔便昏睡了过去。

咕——

“……几点了”

被肚子发出的抱怨吵醒的薇尔用力翻了个白眼，因为调查目标的任务让她无暇吃晚饭，本以为可以一觉到天亮，可还是难逃饥饿带来的骚扰，胡乱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换上了一身居家的运动服，准备去楼下的自助商店买些吃的。现在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远离硝烟与争斗的普通女子高中生而已。

自助商店就在公寓门口附近，24小时开放，基本上薇尔的三餐都从这里购买。

“全麦切片面包——矿泉水——总共十五元——今天——你也吃这些东西——呢”

“人工智能就不要调侃我了，不然就算你感觉不到疼我会揍你的”

“自助商店都配备着统一的人工智能收银，是个外表中性的少年，只要不断电，就能24小时同步工作，由兰卡科技荣誉出品。”

“到底是哪个智障设定的这种无视威胁还强行第三人称自卖自夸的程序……”

薇尔无语，打算结账马上回去，却发现零钱都放在白天的那件白衬衣里面了，也就是说她现在陷入了因为没带钱而前所未有的尴尬境界。

“用我的卡刷吧”

陌生少年的声音在薇尔身边响起，还没等薇尔反应过来，自己的账单就已经被结算了。

“嗯，多谢，这钱我……”

正当薇尔转过身想要感谢对方的一瞬间，她愣住了。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年龄比自己大两岁左右，没有修剪的碎刘海，盖住了隐隐约约的黑色碎瞳，再加上他手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事务所公职卡，毫无疑问，它就是黑手党正在回收的目标，隐虎级在逃通缉犯【饲魂者】。一想到被目标搭话，薇尔顿时慌的差点没拿住手里的东西。

“啊，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叫东筠，是最近才住到公寓的。”

“我我我叫薇尔……！也在这住！”

就算薇尔是个黑手党成员，但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这种情况当然会让她紧张到不行。即使说话都已经有些结巴，但薇尔还是手忙脚乱的翻起身上的武器，可是连零钱都被放在了家里，身上除了这件运动服什么都没有。

“薇尔我不是有意吓到你的，我只是想帮你先付款”

东筠也被薇尔突如其来的紧张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没没事，十分感谢！！”

说罢，薇尔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径直走出商店，可是她紧张到了忘记商店的门口是无边框的纯玻璃门，下一步就会撞上去

“小心！”

就在事故发生的前一刻，东筠一把拉住了薇尔，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薇尔浑身一颤，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就是青春吗，陌生的少男少女偶然间相遇，最终落入了青春的爱河之中，是羞涩的……”

“你你闭嘴！！！！”

因为人工智能的补刀而完全失去判断能力的薇尔一把把刚刚买的面包和矿泉水甩到了它的脸上，虽然这并不能造成任何伤害就是的了。紧接着薇尔夺门而出，打算一要口气跑回公寓。

“因为恋爱而羞涩的少女，这就是青春吗？”

“哇你个人工智能还说，人家都被你气跑了”

东筠半感叹半无语，但是看着地上有些变形的面包，还是决定立刻跟上去，毕竟浪费粮食也不好。

◇

——咔嚓

李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公寓的房门。

明明已经是深夜，但李却是刚刚从警署回到家。她已经习惯这种早出晚归的生活了。因为工作需要，所以基本每天她都会加班到深夜，将案件的线索和情报进行整理和分类。她快步进入屋内，将换下了的鞋子摆放整齐，再将装着一些文书的挎包挂在鞋柜上面的衣架上。

“好累啊……我这是肌肉劳损了吗”

李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却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低声的呻吟。

“这么长时间了，我居然还是一个小小的B级警长，都是那个事务所，让我们警察几乎无事可做，得想办法扳回一局，让事务所那群靠着噱头混饭吃的能力者清楚自己处在什么位置…”

强忍着酸痛活动完了身体，接下来就是李劳累一天之后最期待的时间了。

脱下有些被汗水浸湿的警服，将黑丝和内衣叠起放在一旁，红色的高马尾也被放下，披肩散发。镜子中浮现的是李因为训练有素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以及她平日隐藏在警服下那傲人的身姿。

“好舒服…果然工作一天下来就是要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才是正解”

李躺在了浴缸里，享受着全身被热水浸泡而略微灼热的感觉。李就这样抛开工作上的杂念，直到被热水和湿气泡的有些恍惚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自己的快乐时光。

洗完澡后，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那是一间和平日的她完全不搭的布局的房间。墙壁是可爱的淡粉，而衣橱，书桌，床铺也都是配色极其少女的方案。李换上了自己的白色蕾丝内衣，一跃扑在了柔软的床上，转身搂住身边的等身抱枕，尽情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虽然平时的李总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女汉子形象，但其实她也只是将自己的少女心连同她的身材一同隐藏在了警署的工作之下。

“唔，什么都不想，尽情撒娇的感觉超棒。”

李舒展的躺在床上，仰望着粉色的天花板，渐渐睡意朦胧，但是她还不能就此睡去。李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冰箱前，如果给出一个填空题，问洗澡和睡觉中间是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填上“喝一杯牛奶”，这是李从小就有的习惯。

“诶，牛奶就剩这么点了吗？”李望着空空如也的牛奶瓶，感到有些不爽。

“又要出去买东西了，这几天一直在忙警局的事，家里很多东西都用光了呀。又要出去买一些回来了。可是，超级不想动……”李缩在了沙发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喝上一杯牛奶再睡觉的想法还是催促她再出一次门。

于是李换上了自己的猫咪睡衣，草草将长发揽到腰后，准备去楼下的自助商店去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因为是深夜，再加上熟人和同事都不住在这附近，所以她认为根本也不需要隐藏自己少女的人设，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

“薇尔，你的东西还没拿啊”

“都说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一路冲向公寓的薇尔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白无言的命令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于本能她疯狂的跑回家打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

“你再追我就——诶呜呜呜哇啊！！！”

就在薇尔即将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恰好和走过走廊的李撞了个满怀，虽然薇尔跑的很快又毫无防备，但是好在有李的胸部缓冲保住了自己的鼻梁骨，而李被强有力的撞到之后只是小小的后退的两步便稳住了身形，紧接着就看到满头大汗的东筠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不明男子深夜尾行少女，这可是大罪！一想到这里，李当初在警校那股正义感突然又涌了上来，她一跃从楼梯口直扑向东筠，一个转体直接十字锁将东筠死死锁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东筠本能的挣脱，无奈李可是在警校连续三年的格斗冠军，根本挣脱不了。而见此情形的薇尔也鬼使神差的帮东筠解释起来，于是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小哥是个好人啊”

“都说了我叫东筠，还有李姐你劲真够大的啊，我的头是不是被掰的有点歪了……”

“要不是你突然追我，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都说了是你掉了东西才追上来的…”

三人解开误会已经是东筠差点断气五分钟之后了。在薇尔卖力的解释下，李才搞明白事情的真相放开了东筠。东筠把面包和矿泉水还给薇尔之后，三人这才解散。

“还是要谢谢你的，有空我会把钱还给你的，东筠。”

“那就到有空再说吧，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你们两个就赶紧回家吧，晚上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在李的催促下，薇尔和东筠也准备回家了，毕竟已经很晚了，再不睡觉就要影响第二天的精神了。于是三人相互道别后，东筠和薇尔转身打开了自己房房间门。

“你就住在隔壁吗？！”

两人同时说到，一旁的李见状也不忍笑出了声，像是为了证明一般把手中的钥匙**了门中。

“我们三个还真有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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