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病倒了

由于睡得很晚，叶卡捷琳娜在中午时分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把手从斯维塔的被窝中缓缓抽出，悄悄地爬下了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斯维塔起床比她还晚。她不知道斯维塔在昨天去干了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不轻松。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卡西欧夫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哦，她还没醒？”卡西欧夫的眼睛从报纸上方露了出来。

叶卡捷琳娜摇摇头。“现在可以告诉我，她昨天去哪了吗？”她一步一步向卡西欧夫走去，然后揉了揉眼睛。

“你不妨自己问她，她会告诉你的。”卡西欧夫并没有直接回答叶卡捷琳娜的问题。

叶卡捷琳娜推开门走进斯维塔的房间，斯维塔昨天穿过的那身制服被随意地丢在了椅子上。她小心地把衣服摆上桌子，抚平上面的褶皱，再用衣架把这身制服挂了起来。在西服上衣的领口处，叶卡捷琳娜看到了一枚金属制的徽章，但她没有动它。

“卡佳，需要吃东西吗？”卡西欧夫放下报纸，这时的叶卡捷琳娜刚刚出现在门口。她再一次地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表达了“斯维塔还在里面睡觉”的含义。

“好吧，今天恐怕只有晚饭了。”卡西欧夫单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如果饿了的话，自己吃点东西吧，冰箱里什么都有。”

叶卡捷琳娜没有理会卡西欧夫的话，再次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窗帘拉开了四分之一。斯维塔依然在熟睡着，她的呼吸缓慢而有节奏，脸蛋透着非常明显的红色。叶卡捷琳娜开心地伸出右手食指，在斯维塔的脸上偷偷一点——反正她也应该没有反应。这样一来，叶卡捷琳娜心中属于调皮的那一部分被激活了，她跪在床边，把自己冰凉的双手伸进斯维塔的被窝里。这是暖手的绝佳方法，她以前也做过不止一次了。

但她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被窝里的温度远超以往，今天的斯维塔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腹部甚至热得烫手。她抽出右手，把手背放在了斯维塔的额头上，手背带来的反馈也证实了她的判断。斯维塔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叶卡捷琳娜焦急地站了起来，飞快地冲进卡西欧夫的房间。

“怎么了？”卡西欧夫抬起头来看了看她。

“她病了。”叶卡捷琳娜放弃了对卡西欧夫使用“发烧”这种高难度单词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表示斯维塔生病了。

“她病了？什么病？”卡西欧夫扬起眉毛来，“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温度很高。”叶卡捷琳娜抿了抿嘴唇。

卡西欧夫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叶卡捷琳娜的含义。“我们先把她叫醒吧，问问她自己的感受怎么样。”

两人快步走到斯维塔的床前，叶卡捷琳娜轻轻摇晃着她的胳膊。

“嗯……”斯维塔在半睡半醒之间发出了一点声音，但很久以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卡佳，阿尔捷米……”斯维塔有气无力地和两个人打着招呼，“我……”

“斯维塔，卡佳说你发烧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斯维塔慢慢举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我头很痛，而且很晕……”

叶卡捷琳娜转头看向卡西欧夫，而后者只是摇了摇头：“上医院吧。”

“我觉得我应该是感冒了……”斯维塔虚弱地说道，“有阿司匹林吗……”

“不，斯维塔， 你应该去医院。”卡西欧夫拒绝了斯维塔的请求，“赶紧换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叶卡捷琳娜把窗帘完全拉开。“你感觉怎么样，可以起来吗？”

“没事……”斯维塔用胳膊支撑着身体，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卡佳，帮我拿一身衣服好吗，在那个昨天的箱子里……”

叶卡捷琳娜把箱子拖进了房间，里面堆着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衣服，还有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匆匆扫了一眼，把里面的衣服交给斯维塔，然后仔细查看起箱子里的化妆品来。斯维塔很虚弱，穿衣服非常慢，于是叶卡捷琳娜又站了起来，一把抢走斯维塔手里的衣服，然后把她当成了洋娃娃。斯维塔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等待着。

“坐好。”在为斯维塔换装完毕后，叶卡捷琳娜发出了她的第一条指示，“我也要换衣服。”

“卡佳，我想先去上个厕所……”斯维塔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我肚子也很疼……”

正在穿衣服的叶卡捷琳娜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把斯维塔拦住。

“怎么了？”

叶卡捷琳娜把毛衣草草套在身上，抓住斯维塔的一只手，带着她到了卫生间。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卡西欧夫正站在门口，他看到了斯维塔受人搀扶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带着病人出发去医院总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当病人很虚弱时，这个难度就又上升了不少。斯维塔走几步就会严重头晕，也没有力气说很多话，最后是卡西欧夫把她背下去的。又经历了一番努力后，两人总算是把斯维塔摆在了后排座椅上，叶卡捷琳娜从右侧上车，用双手握住了斯维塔的左手——她不能说话，因此经常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车里很冷，斯维塔穿得很厚实，还被叶卡捷琳娜罩上了围巾，但一种寒冷的感觉却一直伴随着她，她猜测自己患上了比较严重的感冒。卡西欧夫刻意加快了车速，只花了五分钟就开到了医院门口。

“卡佳，搭把手。”卡西欧夫和叶卡捷琳娜合力把斯维塔从车里弄了出来，“你先扶着她进去，我去挂个急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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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补昨天的更新。在接下来两到三周的周末里，我都会有一天没更新，然后周一再补（因为每周末都有比赛，而且我们队成绩很好，可以走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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