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上三竿，终于出场的，精神饱满的小智和打着哈欠的小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早上好，小武！”

“皮卡皮！”

“小武，早。哈~唔。”

小武笑了笑，“早上好，大家去餐厅吧，乔伊小姐早已经做好早餐了。”

“好耶！肚子早饿扁了。”

“皮卡，皮卡丘~”

一众人来到餐厅，就坐用餐，小武趁肚子空出一点空间，又吃了点。

小霞奇怪道：“小武你不舒服吗？吃得好少哦。”

小武擦去留在嘴角的芝麻，“没有啊，我觉得我吃得还挺多的。”

“哦……”小霞疑惑地歪歪头。

早餐时间结束。三人坐在一旁谈到接下来的打算。

才过了一天皮卡丘的伤就基本痊愈了，小智不想耽误太久，打算一会去收拾东西向乔伊小姐辞行，继续旅程。

“你们呢？小霞你要去哪？”小智问。

“你还好意思问，”小霞一口喝尽纸杯里的水，“在你还我脚踏车之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智被吓到，为难地说：“脚踏车我一定会赔偿的啦，不过你也没有必要跟着我吧？”

“怎么？有意见吗~！”

“没、没有……”

果然小霞才是最强的存在。

小智颓丧着脑袋，转过来问小武：“小武要去那里？不如我们一起旅行吧，一起以联盟为目标，成为最强的宝可梦训练师！”

小武看着小智之前的表情其实挺不明白的，为什么小霞要跟小智一起走他会不开心呢？小霞又可爱又善良，是很好的伙伴啊。

小武也喝了一口水，说：“我要去我看我的叔叔，他就在常磐市，会逗留一些时间，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是吗，真可惜……”

经过这次事件，虽然双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小智已经把小武当做朋友，不能一起旅行心中不免失望。

不久之后，镜头移到中心的侧门。

小智三人、乔伊小姐和吉利蛋，大家在这里道别。

“乔伊小姐我们要走了。谢谢您的照顾。”小智说。

三人一齐向乔伊小姐鞠了一躬。

乔伊小姐回礼，说：“也谢谢你们，路上请小心，祝武道昌隆。”

寒暄几句后小智小霞就先行出发了，小武同他们挥手道别。目送他们直到看不到身影。

小武没有马上就走，他还有一件事要问乔伊小姐。

“乔伊小姐，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

“现在的话，去哪能找到君莎小姐？”

――――

城市边缘的岗亭，小智初到常磐市就曾经过这里，君莎小姐见他可疑把他拦下，确认了身份后帮他送皮卡丘去了宝可梦中心。

乔伊小姐告诉小武，这个时间点君莎小姐在这儿的可能性很高，他便找来了这里。

在远处，小武就发现了正站在岗亭门口的君莎小姐。似是察觉到了有谁的目光，她也看了过来。

小武待走得近些叫唤了一声：“君莎小姐。”

“上午好，昨晚的小弟弟~”

“上午好，君莎小姐。我叫小武。”

“嗯！小武弟弟好。”

小武笑了笑，他在想该怎么问好呢。

不过他还没开口，君莎小姐先说了。

“要出城吗，虽然这边也是出城，但小武你可能走错方向啰。还是说你要返回去干什么。对了，你的另外两个小伙伴呢？”

小武解释到：“我们没有一起，在宝可梦中心出来时就分开了。我现在是一个人。”

“他们不带小武你玩耍啊。”君莎小姐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别伤心别伤心~”

“哈哈。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个，君莎小姐您还记得我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吗？”小武的表情变得认真。

君莎小姐一手托着下巴想了想，“你是说你那是问我的‘会不会真正的武’吗？”

小武点头，“是，是的。那个……”

小武期待地盯着君莎，不过君莎没有说什么，反过来也目不转睛地盯小武。

好一会才开口说了一句：“怎么回答呢？你指的‘真正的武’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暗示吗？

小武吐出一口气。

“我不知道说法是不是一样的――人们在生命活动中慢慢积累总结出的，能更有效地达到目的躯体动作，其中一部分符合某种概念的我们称之为‘格斗技’，意为‘打斗’、‘战斗’。对其中带有特定动作的格斗技进行划分就形成了‘流派’，像君莎小姐您之前提到过的拳击、空手道就是众多格斗流派中流传较广泛的一批。人类是有极限的，在短暂的人生中人们认识到了这一点。一味锤炼肉体，除非……”

君莎小姐在这里示意小武停下，把他领进了岗亭里。进去后，招呼里面一名的正坐着喝茶看新闻的男警察说：“吉井，出来帮我站一会岗。”

男警察那拿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苦着一张脸，求情道：“别吧，君莎姐。我、才坐下几分呢。都从大清早站到现在了……”哭凄凄。

“别废话！这也是修行，修行！快去，站岗！”

“是！”

小武乖乖的，不多嘴说话。跟着进了岗亭的内岗。

君莎小姐给小武到了一杯橙汁，自己坐下，“坐吧，接着说吧。详细地，你所知道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小武坐好，“人们通过大量的运动让身体得到强化，素质提高；通过战斗积累经验，能更趋于全面的应对各种状况。其中集有小成者便可称得上‘格斗家’。当然，受条件限制，这里指的‘小成’绝大多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但我说的‘真正的武’不止于如此。”

“除非在这个过程中突破身为‘人’的桎梏，成为非人类的肉体才能抵达的一个境界――在这个过程一百个最强肉体的人类去冲击也许失败的人就有一百个。虽然我觉得不能否定这一条路可以通向的成功……我没有见过……没有听过成功的。然后，武道的先辈们在漫长的探索中渐渐掌握了‘炁’”

“我所听的，初时定下‘炁’的概念的是……”小武想说“道教”两字，忽的想到这个地方不知道有没有道教的存在就止住了嘴，顺着说，“构成人体及维持生命活动的最基本能量和生理机能。其具体的释意多样。”

“‘元炁’，是古时的哲学概念，指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元，通‘原’‘始也’，指天地万物之本原。万物皆含有炁，区别由量与质影响。”

“锤炼肉体和技术、精神的，其中极少的能成为格斗大家。再百中难出其一的个体能切实感受到身体里流淌的炁。而还有的能将炁加以利用的，发挥出远超肉体限制力量的，我不知道用何称呼来得好。姑且我把它叫做――‘真武’。”

小武一口气说了很多，过程中一直观察着君莎小姐的态度。从中途开始她就是低着眼皮，倚在办公桌上单手撑着脑袋，像是在假寐。到最后，她完全地闭目，一副纠结的表情。

这不免让小武有些失落，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这个世界会是没有“武”的吗？

有或没有，总得来说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从一开始小武也只是，想确定这个世界是否也有这件他熟悉的事物。会这么做大概是受了点所谓乡愁，毕竟无缘无故的就到了这。

“唰！”

拉珠式卷帘窗帘的珠链被君莎小姐一把抓住，下拉。屋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吓了小武一跳。

“那个……君莎小姐？”

君莎小姐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一手还抓着珠链，整上半身无力地垂着，帽檐让她的半张脸都陷在阴影中。

小武有点慌！

“抱歉！如果、如果做了让您感到不愉快的事，请原谅！”

君莎小姐摇了摇头。沉默着。

巨大的心理压力压迫着呼吸，小武欲哭无泪。

这……君莎小姐想动手，凭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出这道门。

可恶，好奇害死猫啊！

良久，君莎终于有了行动。

“其实――”

红唇轻动，吐出了两个字。

小武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死盯着君莎小姐缓缓抬起的一只手掌。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东西叫‘炁’。”

君莎小姐手掌上方那一团地方，折射出来的光线变得扭曲不清。视觉上像，大暑天，靠近柏油马路一块的

空气。

小武的眼直了。

别人也许不清楚，这对小武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啊~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吗……

小武想起了爷爷。来到这边这些天第一次想起了爷爷。

对于爷爷的记忆基本没有快乐的，大多的，是痛苦的。

长长的时间里，身体上的肉，没有健康的一块。

红肿、淤青、擦伤、划伤、裂痕……一直在自己自愈的身体总会，在没恢复之前添上新伤。

小武到十二岁都跟爷爷生活，后来他突然不见了。小武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兰姨就来找了他。

领了自己第一次见识到炁的，就是爷爷。之前说的，也是从爷爷那听的。

爷爷后来去向，小武毫不知情。

活着？还是说死了？

小武祝他还活着吧。因为小武到现在还是活着的。

君莎小姐叫了一声，小武回过了神。

君莎小姐接着说：“感情你知道的比我多的多啊。亏我一直怀着一份‘守护世界的秘密’的心情，藏着捏着，结果一个小孩都比不上。唉~”

“不，我知道的也不多。”小武连忙摆手。

他认为自己知道的的确不能算多，上一段生命，除去爷爷，再遇到使用炁的格斗家就是死亡那会儿。那是他第一次杀了人，在被众敌逼到无路的情况下。最后他也被对面杀了。

不过按人头算好像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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