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我很清醒……

AM 13：09 休伯利安号甲板上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少女靠坐着甲板上的栏杆，看着符华那关切的目光，少女纵使脸色仍旧苍白，还是强撑着微笑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话说，休伯利安本来的舰长，可是我哦~小家伙，你这样的身体素质，我可很难把这位置让给你啊~”

一旁的姬子趴在栏杆上，单手撑脸，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姬子老师，她只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经过训练就能适应的。”

符华回头看向姬子，姬子却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符华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发问。

“啊，对……唔，我真的只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而已……”

少女低下了头闭上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这样确实……有些丢人。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姬子神情的变化。

嗯？等，等下，这个感觉……

少女睁开眼慢慢抬头，白夜执事站在少女身旁，单手握住那距离少女的脑袋只有三厘米的拳头。

“符华？不，这应该，就是德丽莎说的替身吧？只是为什么会是符华的样子，而且……还是这么帅气的打扮~”

姬子饶有兴趣地面前这个冷漠的“符华”，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手被对方紧紧握着，甚至充满好奇地笑着伸手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嗯？！！不，不要！别摸了！”

少女瞬间羞红了脸，闭着眼低声叫着。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挑下巴——虽然，不是直接挑着自己的……

“哦？那~是~要~拒~绝~吗~”

姬子在俯身贴近白夜执事的耳边轻轻吐息着，温热与酥软迫让少女闷哼着头越加低下去，被捂着的脸烫到通红，头顶几乎冒出白烟。

符华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稍稍的脸红了，随即松开姬子消散而去。

“哼哼~有些意思，还真是从未听说过的能力。”

姬子笑着转身看向符华，意外的发现本尊居然有些脸红？！

嗯~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符华露出这样的神情。

“呼……呼……”

少女喘着粗气，缓缓抬起头，轻轻拍着脸努力让自己内心恢复平静——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怀念姬子刚刚的……

“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不过既然符华都认可了，就不问了，直接叫你舰长好了。”

姬子笑眯眯地回头看着少女，少女看着面前那随着身体而摇动的……下意识地猛然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回应着：“唔……嗯……好……”

“噗嗤！好，那，再问你两个问题。”

姬子捂嘴忍笑，符华叹气扶额，少女点头应声。

“你的...替身，你自己应该是可以碰到的吧？还可以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吗？”

“呃……这个……”

少女摸了摸鼻子，确定它没有任何问题：“目前暂时还不能变成其他人……我，应该是可以碰到的……但是……”

“姬子老师，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符华正经地看着已经露出满意笑容的姬子，对方轻咳了几声，迅速让自己恢复正经的笑容。

“好了，我先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唔？感觉，小舰长的发育程度，有点像德丽莎呢~”

“姬子老师。”

“哎呀~好啦好啦~我不逗她了，走吧，我可爱的小舰长~”

于是少女脸色潮红的头靠着姬子的胸前，感受着不同于符华的感觉被姬子推着走……

虽然，虽然的确很舒服……

但是，但是我还很清醒……

嗯，我很清醒……

少女红着脸如此想道。

四分钟后，在少女进入了体检室后，符华和姬子在外面并肩坐着。

姬子靠着墙壁，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姬子老师，下次还是不要这样来试探人了，可能会对您的风评有影响。”

“哦~是嘛~没想到这美人计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啊~不愧是符华啊……”

符华闭眼养神，姬子皱着眉头，安静地揉着自己的肩头。

“她对你也是这样丝毫没有戒备心吗？唔，准确说，对你也是很熟悉的样子吗？还是说——嗯——她真的很不怕生？”

姬子舒服地享受着符华的按摩，笑着长长地出了口气。

“对，就好像她很了解我一样，而且特别信任我……”

符华说着，脑海中再次浮现少女面对着自己，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她那个时候，真的没有怀疑吗？

“哦？听你这语气，看样子你们之间也发生过什么？对了，我听德丽莎说的，那个精神替身……究竟是什么东西？”

姬子注意到自己在提到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时符华的动作稍稍慢了一下。

“嗯……也没发生什么，只是我最开始没有完全相信她而让她伤心了而已，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那个精神替身，是指她能够与彼此信任的人建立连接，然后获得被连接的人周围三十米左右的视野。”

“哦？有意思，那你们是已经建立了？是怎样建立的？你能感觉到吗？”

“她说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些能力她还不能完全掌控。我和她之间是已经建立了，但目前而言我还并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不过，她在使用精神替身时，她的身体会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姬子突然古怪地笑了笑，扭头看着符华：“你们之间这么信任，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在晚上看到你换衣服啊符华？哼哼~？”

“姬子老师，还请不要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符华依旧平淡地回答着，姬子笑了笑，回过头来，掏出通讯器。

“对了符华，问你件事。”

“请讲。”

“她的名字是？”

符华停顿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叶绫，树叶的叶，绫罗绸缎的绫。”

“哦？还真是个好名字。”

姬子难得见到符华露出那么自然而温柔的笑容。

AM 13:17 圣芙蕾雅宿舍内。

“诶？今晚要出去吃烤肉？那，芽衣给你们做的……”

德丽莎看着面前微笑着摇头示意没事的芽衣，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那，那个新舰长，你觉得怎么样？……嗯？什么？比我可爱？？！！姬子！你是不是又喝多了！……等下，她的替身，可以拟态成任何人的样子？……那应该也可以变成吼姆吧？……呃，不是，没，我没说什么……你，你先在那儿等着，我跟琪亚娜她们商量一下……唔，就这样。”

德丽莎刚刚结束通讯，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瞬间扑到她的面前，双眼满是星星的看着她：

“大姨妈（学园长）！能变成任何人的样子？那，能不能变成芽衣（吼姆）的样子？”

“呃……这，我，我也不太清楚应该，应该可以吧……”

“太好了！晚上睡觉可以抱着等身的芽衣（吼姆）了！”

德丽莎皱着眉头，回想着刚刚姬子说的是“能拟态成任何人的样子”还是“应该能拟态成任何人的样子”……

好像，好像区别不是很大吧……

不管了，必须要让她给我先变个等身大的吼姆出来！

芽衣回忆着刚刚姬子说的话，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个，刚刚姬子老师有没有说……替身，是只有一个啊？”

三人同时沉默，片刻后互相对视，并逐渐过渡到刀剑相对。

芽衣突然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出那句话……

我还是去准备一下便当盒吧，煎饺太凉就不好吃了……

也不知道新舰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吃得惯我做的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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