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某个生物圈之所以能够越来越庞大，那是因为它们从祖先那里继承了优点。因此，在形成新的变异后代上，大的生物群之间的竞争比较激烈，因为它们都在为了增加自己的个体数量而努力。

——达尔文《物种起源》

地下室内，日光灯照顶下烟火缭绕，电子洗麻机滚筒运作。“小陆，我这边没水了。”

“来嘞， 菡姐。”赫老二躬身站在水吧前，沏茶，烫杯，洗茶，端茶倒水好不自得。听到化总情人的召唤，他屁颠颠得端着茶盘走进麻将房。

“打了一礼拜了，你还真是精神。”灯下一个短发女人咽了口茶水，给对座的两台“搓麻”智能机器人充个电。

“靖子，你可别下桌，我这会正赢得顺风顺水呢，你要走了我非得跳起来咬你一口。

这位被赫老二奉为上上宾的菡姐，是一位头发茂密的“大波浪”。“管天管地，管你家老公儿子上瘾没够啊。”余靖也不好惹，嘴里尽是枪炮。

“我在外面没人让我管啊，只能在家是天了，哪像你，家里家外单枪匹马闯天下，我可狠不下心来。”菡姐顾不得掉落在胸上的烟灰，对着手里的骰子吹了扣“神气”。

“赢你的钱吧，等会儿输了算我的。”余靖算得上是超高龄的“黄金剩斗士”了，她想磨合的人怕她敬而远之，想跟她磨合的不是为了她的钱就是为了她的房产股票债券，总不会是为了她已经被岁月摧残破碎的容颜吧，对于自己能买到多贵的爱情，她清醒得很。

出了麻将室，地表已经是露出了鱼肚白，余靖歪靠在沙发上看文件，赫老二蹬着蓝色塑料鞋套，跑去拉上四扇落地窗的厚重窗帘。

余靖：“坐。”

赫老二：“吖，吖。”

余靖：“这次改的有效果啊，什么时候聚餐叫新人一起过来，我要见面聊聊。”

“余总，这个，都是小郭做的，小郭做了一份更新版的，您有空看看。”把新人为了证明实力以期签约的劳动成果卡在了郭甯头上，这样的顺水人情赫老二推起来十分自然。

叮铃，叮铃，客厅铃声大作。

“应该是郭甯来了，我去开门。”赫老二一路欢快的趿拉着一次性鞋套，向着大门跑去。

“这稿改了半个月，时间长了点，但现在整个思路都打通了，也算等的值。本来我还觉得这书出的只能让RP集团内部消化，现在看来反而是我野心小了。两年了，这是第一个对出版物有营销方案有市场调研有行业分析的，我想不通你们有什么理由叫人走。 这稿的策划是谁写的？小钱回不来就算了，写这稿你没给我铲走吧，郭编辑。”余靖可没好脸色，劈头盖脑得一通喷。

“余总，他这个人品德有问题，上班打游戏，好几次了，我问他，他还不承认，这种人……”赫老二心里一惊，赶紧甩锅想要转移余靖的注意力。

余靖：“陆时赫你脑子是屎堆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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