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碰上这么不讲理的你也没办法,房主写的是人家的名字,中介一贯收钱利索,出了事就消失。”见多看多,原喜来也没辙,只能安慰疏导。
“那不行,‘营改增’实施了我们不得不涨,我这涨得都是有根据的,不信你们自己上网查,增值税税率涨了11%。你们住不住,不住就这说开, 我这房子明天人就上门住了,你们今天必须得搬!”讨价还价半天,还是没拿到钱,“二子”干脆谁的面子也不给。
“那你叫我来干嘛?跟这儿看热闹啊!”原喜来脸上挂不住了。
“啊?是你处理不了啊,警察处理不了的事儿,只能我们老百姓自己来了,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啊!”“二子”志得意满地望回原喜来,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二子”:“不搬就交钱,不交钱就搬走,我明天就有人接单,怎么都不耽误我挣钱!”
“那我们怎么办?今天叫我们搬,我们搬哪去啊!”“白金飞机头”不依不挠,这会就叫他们搬,上哪找下家?
“双方都退一步,你这房子已经就有人接盘,也不差他们这点钱,叫那边缓几天再住进来,行不行?”调解不成,事情走进了死胡同,原喜来感到颜面无光。
“太阳一下山店里就得忙起来了,我们还没功夫跟你扯皮呢,你钱是中介没给你,又不是我们没交房租,你有种你找‘张瘊子’要啊!”“白金飞机头”搬出了“靠山”。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外地人都嚣张到什么地步了你也不管管!就知道欺负我们!吃饱了撑的,又没打死人你逮着张哥的人撵什么撵,撵得他把钱都卷跑了你赔吗!是你赔吗!你给我没事找事!不作为!”“二子”逮着原喜来一通臭骂。
“‘二子’不行你就去告,法院受理了肯定钱是能要回来的,我们这里管不了这事。”原喜来挥手驱散围观人群,能管我早管了,还用得着你瞎叨叨。
原喜来:“别看了别看了,都散了吧。”
“原警官,他们要是明天不搬,那还得请你出马。这事要处理不干净我还得到局子里去上班,哪天解决了算哪天的,不然我就要投诉你。”“二子”趁热打铁再次发话。
“你爱哪投诉哪投诉,你这个就地涨价我们管不了,一套房子群租隔断出租我倒可以先帮你上报清理登记表。”原喜来瞪眼了,真拿辖协警不当国家执法人员啊。
“嘿,我给原哥一面子!今天还能住一天就好好享受,明天不搬我就撬锁扔东西!嘿,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你们都不用卖头毛洗护年卡了,那咱就跟这儿接着耗呗!”“二子”扫了一圈堵成墙的大裤衩们,撅了撅下巴颏。
“他敢撬锁你就报警,他敢扔你东西你就报警,‘二子’你敢侵害他人财物,你看我治不治得了你!”原喜来眼睛瞪得红红得,像是要发鸡瘟。本不该他管的事,他却杠上了。
“原喜来!你个吃里扒外的!你不帮我?你帮这些外地人!我们纳税人的钱都交到狗肚子里啊!不作为!太不作为了!”“二子”推开围观的,跑下楼,追骂原喜来。
原喜来:“要不要我上户籍管理中心那给你查查到底你当了几天北京人,落户才几年啊张口闭口本地人外地人的,你这种人,留在北京,就是给北京丢脸!”
“反正我现在是北京人了,我是北京户口我就是北京人,你就得优先保障我在北京的利益!”“二子”摸了**口的钱包,身份证还在里面,顿时气壮了一些。
原喜来:“四愣子(北京话:指这人坏得没边)一个,您类,趁早哪凉快哪呆着去!”
“二子”:“嘿,还说我愣!我的房子我放着不挣钱干嘛使的!你个臭打工的!你知道我这套房子值多少钱吗!”
骂了,还让被骂的人误解了,原喜来背着手摇头下楼。
“搬还是不搬?”听着楼下的叫骂声息止了,楼上一个“大裤衩”轻声问“白金飞机头”。
“搬什么搬!我们对‘张瘊子’有恩,‘小二子’有种就找‘张瘊子’要去,没能耐就捏我们玩啊,真把外地的当柿饼子了!”
“他哪有那胆啊!”“大裤衩”纷纷来了自信。
“昨天那姑娘被打,可是我们帮他洗的地,这个人情他得给。”
“就是,不给说不过去,以后谁还给他帮忙啊。”
“切,这房东就会对我们横,有种跟‘张瘊子’面前耍啊。”
“还说上班,在棋牌室上班吧。”
“看那脸色也是早死早超生的主儿。”
“就是,熬夜熬得眼袋比眼睛还大。”
“不敢就憋着,这口气他就得憋回去,得像便秘一样憋下去!”
“白金飞机头”拍拍巴掌,号召大家重整旗鼓:“一身臭汗的怎么上班,都去洗个澡,吹个新造型,制服穿整齐了下楼,昨天约早班的客人该来了。”
“首席设计师,要不要留了人在家看着?”一个肋排清晰起伏的男生问道。
“白金飞机头”:“远山近水,咱还有原喜来警官呢,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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