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果(手机):“要多少钱,手续费?”
“姐,你别着急,你先听警察同志说完啊。”朱三峰正蹲着,一听韩小果有钱,心坎儿尖都开出黑色大丽花了,忙不迭在旁边搭茬。
原喜来:“我说啊,这事还是你们私聊比较好,我建议早谈,早谈早了。他要是能撤案,你们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朱三峰激动得直起腰杆:“警察同志,我们有钱!您就开个价吧!”
“有你什么事,蹲好!”原喜来眼一瞪,朱三峰这脊梁骨就犯怂,乖乖收着肚子蹲好。他脑袋里飞速推演着前因后果,原喜来跟”“龅牙那么熟,那肯定是因为“张瘊子”的面子啊。如果“张瘊子”是这场戏的导演,他再不听原喜来的不就是破坏剧情铺展的秩序了吗。
原喜来:“放不了。”
韩小果挑着眉,黑人问号脸。
“干嘛搞这么僵,有话要好好说。”朱三峰把“斗鸡场”上的一方先拉开,当然只能是拉韩小果。
把人赶羊似的嘘出门,原喜来嘟囔了一句,就甩头关门了。
韩小果走到过道上,顺着空气流动,听见原喜来这句牢骚,可不乐意了,晃荡着手铐,拼尽全速往办公室冲。原喜来再想紧急拉门也来不及了,韩小果已经伸了手,防盗门把手铐压得变形,韩小果的脸也跟着狰狞。
原喜来是不得不找隔壁消防大队借了消防钳,给韩小果卸了枷锁。
卸了枷锁还得打扫卫生,韩小果挑着眉,不说话,抓着蘸水的抹布擦墙。
原喜来:“他已经承认有参与,但是他现在胳膊受伤不宜关押,所以给他办了取保候审。”
朱三峰从墙角发来问候:“谁保的?”
原喜来:“这是你管的事吗!人家有二大叔三大爷一堆北京户口的远房亲戚冒出来保人,你们在北京有固定资产么,这要是跑了我上哪找去?异地办案,吃住行,差旅费你给我出啊?”
朱三峰:“那几天能放出来啊?”
原喜来:“一礼拜吧,最多十天!年轻人不吃点苦,怎么叫经历过社会呢,回去等消息!”
韩小果火不打一处来,扔了抹布,跳下桌子:“不就是要钱吗,我要押多少钱你才能放人?”
原喜来:“哟,有钱了不起啊。你是案件相关人,你就是想给我们押金也不能收。他自己说了,在北京没亲人,不就关几天吗,他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给原喜来“请”出治安受理室,两人不得不走上街头。这办公地简陋的,出门就是大马路,演个“我不要听,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冷酷,哪里不无理取闹!”啪啪几句争吵,人就能搅进公交车轮下面。
滚滚地车流淹没了一切人声,朱三峰坦坦荡荡得拉高调门:“你听听他说的话!大家都是人,一个小警察月薪才多少啊,凭什么跟咱这么嚣张!”
韩小果沉着脸,不吭气,手上却狠劲外露。食指与拇指协作,掐住嘴皮上的血痂和染红的卫生纸,拿街边的路虎车镜照着,一条一条往下撕。
朱三峰马不停蹄得在韩小果边上“带节奏”(误导):“你没看‘龅牙’那样儿,幸灾乐祸地哼着小曲儿,他现在是出了“城”,唱着歌,以后肯定得翻火车跟被打劫!”
朱三峰:“这真是要猫鼠一家的节奏了啊,那警察跟他们是一伙的。要不为什么大家对打,就抓我们的人呢……”
“龅牙”在治安受理室斜对角的巷子里,探头探脑,不是疼得要死要请保姆吗,看样子是在等我们呢。韩小果冷冷得看着手腕上的铐印,用手机指挥朱三峰:“你去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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