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魔法的第一步

“【比黑暗还要漆黑者，比夜晚还要深沉者，毁灭吧！阻挡在我前方的愚蠢之物】”

夜晚尚未到来，舒然开始幻想自己使用魔法的样子，他在屋子里直直的站着，阴森森的念着“【比黄昏还要昏暗的东西，比血液还要鲜红的东西！】”，过一会儿又开始低吟“【天地间神圣的精灵从我们的身体将不净消除吧!】”。

至于路易斯，她毕竟袭击过村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化作一柄长剑由舒然携带进村。舒然把她像挂鱼干一样挂在屋外。

舒然越来越渴望得到真正的魔法，他甚至把妘芸所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做了深入和外延，在他看来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大象无形，大音希声！魔法就是那种“连接着确切的空泛”，或者是“连接着空泛的确切”，怎么样都好！这些具象化的光啊电啊，让他心向往之。

他激动无比，翻箱倒柜找出一双黑手套，戴着黑手套的他捂着脸狂笑。笑完后，他闭着眼，伸出撑开五指的右手，压着嗓子，竭力发出磁性的声音道：“【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无为无形！吾乃世界之剑，断罪之刃】”，说完他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哐哐哐”，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回过头，只见路易斯模仿着自己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无为无形！吾乃世界之剑，断罪之刃】”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舒然慢慢地退到墙角，埋着头，完了，这下全完了，活不下去了……忘记了路易斯这家伙，虽然把她挂在了屋外，可再怎么说她也是精灵啊，自己的疏忽造就了自己的社会性死亡。她是从什么时候观察自己的呢？要是从第一句话开始……他越想越自闭。

路易斯模仿完舒然就溜了，她可不想被村里的人发现。

黄昏来临，妘芸找到舒然商量启蒙的事情。万事俱备，随时可以开始！

“咱们到床上做吧”，妘芸说了这句让舒然心头一颤的话，舒然马上冷静下来。还有一件事没做！唯独这件事，自己一定要做，舒然说：

“我出去下，稍等我十分钟”

舒然走出屋外，提着剑（路易斯），一路奔跑。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

“喂，你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不客气了啊”

“听到没有？世界之剑？断罪之刃？”

舒然没有回答，他一路跑到湖边，确定四下无人。

“我丢~”

咻的一声，路易斯化作的长剑被舒然丢进薛定谔的湖。好了，这下不会有人打扰了。他走回屋，一路奔跑让他出了几滴汗。

“要不，我先去洗个澡吧”，舒然讪讪的说。

妘芸抱着枕头，半截脸埋在枕头上，耳根像被烧红一样，微声说行。不一会儿，舒然收拾完毕，这次可是动真格的了！启蒙势在必行！他问道：

“要怎么做呢？”

“你先把衣服脱了”

“啊？”

“别管了先脱嘛”

舒然照做，妘芸又道：

“转过去”

舒然转过身，背对着妘芸。

“闭上眼睛！”

舒然闭上眼，听到细簌的宽衣声，嗅到淡淡的花香。妘芸慢慢靠近他，呼出的气吹得他脖子痒痒的，慢慢地，妘芸的头发丝垂到他身上，他甚至能感觉到每一根头发丝在自己身上游移。妘芸从后面抱住他。

“魔法的传递很紊乱，你深吸一口气”

舒然深吸一口气，这让他背部向上移了一下，他感到麻酥酥的，妘芸低吟了一下，这让他更躁动不安。

呼呼~他要克制自己，他开始想地球，想自己的家，想小时候爸爸给他做的风车，想妈妈给他做的饭菜，慢慢地，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很好，魔法的传递很平稳”

约莫过了十分钟，妘芸说：

“好了，你还是闭着眼睛啊”

“嗯”

又是一阵簌簌声，妘芸道：“可以睁开了，你先把衣服穿上”

舒然睁开眼，穿上衣服，他看着妘芸低下的头和羞红的脸。这样的启蒙也太羞耻了吧！不过，他内心是很感谢这种设定的，是哪个小天才的主意？妘芸说所谓启蒙就是传递部分规则给对方，对方利用这些规则来窥探门路，好比说给你加减乘除的法则，至于代入什么数据全看你自己，能从这些简单的法则里外延出什么高深的法则也看自己，就好像阿贝尔群和加法这种。这个世界的人很小就接受启蒙，那时候不会胡思乱想，传递的效果最好。为什么要脱衣服？自然是为了更好的传递效果。

“你想象自己用念力把这些书浮起来”

舒然照做，果然书柜里的书全部浮起来了。

“你再想象制造一块冰，一团火”

舒然的胸前慢慢凝结出一块冰晶，一团焰火。

“嗯，启蒙成功了！”

“哇哇，成功了？那我现在就可以怒刷装备单挑BOSS，走上人生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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