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向解难撇嘴轻叹:期待着老嘎嘣有节操,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也就是说,咱这一门注定一条道走到黑咯?”在深渊闯下名头,甚至不能用‘偌大’形容的剑尊,此刻却满是没出息的嘟哝:“这特么亏大发了吧?”
“行了啊,老子还没开始骂呢!你骂完了,我说什么?”心剑子一边眯着眼笑骂,一边引出向解难体内残留的灭仙雷。
“你小子也不好好想想,光是天道垂怜,那些德不配行的‘命运之子’,你宰了多少?”
“额...”向解难歪着嘴,回想起自给记忆里,那些还算清晰的事迹。一向怕麻烦,却总是绕不开麻烦的向大剑仙,很是晦气淬了口唾沫:“你当我愿意啊?!正要砍死一个草菅人命,还满口大义、道心的王八蛋,山洪、海啸、地震、煞气......天灾人祸特么是一个接一个来!生怕那些无辜之民死的少!
最操蛋的一回,还特么引来了一个仙界的尊境!!一个刚刚修炼的凡境,引来了尊境!!”
“哦...然后呢?砍死了?”
“嗯,砍死了...”
“那你还抱怨个锤子?”引出最后一丝雷霆,饶是心剑子镇封三千界的心神,也感到了一丝疲累。
不过老头子好面儿~~,倒也没露出破绽。老爷子挑了挑眉,不厚道的笑着:“上了贼船,哪有说下就下去的道理?
怎么样?现在,身体还能不能动弹?”
“嘶--呼--”少了不断灭绝生机灵气的灭仙雷,干涸了多时的经脉,顿时被温润的灵力滋养。
残破的骨,在断续链接;烧伤炽灼的皮肤,新生的肉 芽顶开血痂,破后而立的肌肉组织,愈加的坚固。
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但是这一通丝毫不讲究的疗伤过程,也让向解难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苦头。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刺骨冰寒,黏稠枯寂的剑意,扰了远隔岁月流年的辰星。
(剑意...真的变了呢...)向解难微微眯起眼睑,‘看’着识海之中,那一片无边无垠,只剩下了黯然沉寂的‘黑夜’,就不禁有些脸皮抽搐的犯嘀咕:
这种幕后大BOSS的既视感,特么是几个意思?造不造老子是和平主义者啊!?
老子的月相呢?老子那逼格满满的月相呢?!
(啧--,算了,现在不是说这种小事的时候。)向大剑仙暗地里咋了下舌,就把此事翻了过去。
没有犹豫,也没有所谓的后怕不已。
毕竟,作为薅天道羊毛,还薅的很多的心剑门剑仙。更操蛋的事,也不是没有遇着过。
遇着多了,脸皮厚了,可不就成了一张死脸!所以,剑意转化,剑道变更这类的小事,着实没有深究的必要。
“也不说声谢谢?”心剑子瞧着徒弟,一会儿淡然,一会儿哀叹,又一会儿‘满不在意’的蠢模样。总觉得一张老脸挂不住。
特别是臭小子盯着手上断簪的神情...哎呦喂,就算是心剑子生冷不忌的好牙口,也经不住这狗粮齁的!
“呵呵--,大恩不言谢,咱师徒两谁跟谁?”向解难扬了扬手中的断簪,轻声道:“师傅,有办法的吧?”
“...”心剑子微微的沉默:“不后悔?”
“只是不想后悔罢了。”
向剑仙说的没有前言后语,话里话外的语句,更是前言不搭后语。就像陋巷摆摊的算命先生,说不得天际;深山老庙的和僧,道不得无缘人一般。
话中枢机,听不懂的是幸运,听得懂的是遭遇。
托‘游万界’的福,心剑门的人,能听不懂的话很少;听到之后,想懂装不懂的话,更少。
心剑子...好吧,自从向解难把断簪扬起的时候。已经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又成为了‘淮川’。
向解难在毫不知情......呵呵,说笑了。向解难,又怎么会,真的毫不知情呢?
作为心剑门的剑仙,他游历的红尘,穿过的杀场,浸透的悲哀...那一幕幕的欢笑,以及一幕幕欢笑时候的苦楚,早已经让他获得远超他人的‘智慧’。
一种被红尘染透,名为‘人生’的智慧。
淮川叹了一口气,仙风道骨,丰神如玉的神情中。漫过一丝慈悲的垂怜,一丝无言的悲哀。
向解难身上的剑意渐浓,踏天三步的遥遥伟力,摇曳了空无一物的虚空。宇宙的虚空微荡,似被春风吹皱的湖面,层层叠叠的涟漪,更像是为王者诞生的贺礼。
漆黑的星空,渐渐的,被更加漆黑的虚幻覆盖。似真似幻,有终究一切之意境,却又带着一抹生灵蛰伏的余地。
“你这不是暗夜剑意,暗夜于你,格局终究是小了些。”淮川拍了拍横于膝前的古剑,潺潺的清亮秋水,便洗去了向解难身边满溢不详的黑暗:“不要自暴自弃。”
“呲--”向解难撇了撇嘴,想开口反讽一波。但是瞧着方才,自家师傅轻描淡写的模样,又想了想师傅的武力值......果然,尊老爱幼什么的,才是心剑门的核心传承啊!
不过,可能今儿心绪动荡,淮川没有太过在意徒弟的想法。老人家还是好整以暇的说:“其实,师门里还有一个秘法,可以让你多出一个选择。”
“什么秘法?”
淮川点了点膝前的剑,敲剑一记,慢言一语:“心剑门之心剑,剑斩万千虚实之物。寄于神魂之中记忆,自然也可以斩。
心剑源于天地功德,锻于万界英魂,却始于心剑门的识海。心剑斩忆,自然不会伤你魂魄半分。”
向解难拧了拧剑眉:“‘寻求’和‘遗忘’的选择?”
“别说的那么文雅。”淮川摆了摆手,言辞诚恳的反驳:“就是‘懦夫’和‘傻 逼’的选择。”
“看您说的,这不就没的选吗?”
“傻B?”心剑子毫不意外:“为了这个断簪?”
“不然呢~~?”向解难长吁短叹,瞧着手上,面目全非断簪,困扰的挠了挠头:“我好像答应过一个人什么,好像是个姑娘家......
但是,具体答应的内容,我忘了。
咱心剑门的爷们,不说别的。答应过的事,总要办成不是?
所以,我只能当傻B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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